把臉貼在他頸側。

竇憲反而不好意思，說起別話來，“別怕，最多年我就回來。到了那時節，我去請陛旨，咱們風風光光大婚。”轉過臉輕輕吻她嘴角。

她還害怕，沒有來由害怕，攥緊他衣襟，聲音裡滿顫抖和茫然，“竇憲。”

他心裡湧起憐惜，“總這樣叫我，怎麼這樣可憐？不想同我起去？”他說順了，繼續，“嗯，也不不行...離我去潁川郡還有六七天呢。時間雖短，可辦個大致婚儀還夠了...只嫁妝啊聘禮大約準備不齊。少不得要筆勾銷了...或者等我走了，挎著個小包袱悄悄逃來，我在外頭接應...”他隨亂說，自己也覺得好，腔都震動起來。

履霜自然也明白他在順嘴胡說。公主兒子，侯府未來主人，怎麼可能倉促就成婚？聽他說起婚姻，心中還覺得歡喜，彷彿可以藉此觸碰到腳踏實未來。佯作惱怒，“好小氣呢。連聘禮都不願意，將來越性連件衣服都不肯給我買吧。”

竇憲起來，“傻子，哄罷了。我早吩咐竇順置辦東西了。將來定讓風風光光嫁作世子夫人。”他語聲誠摯，“我履霜，誰也別想看不起。”

這些打算他從未說過，履霜乍聽眼中不由漫淚意，只極力把臉貼向他，想要忍住。顆極大淚珠還忍不住落，落在了他頸裡。

竇憲憐惜轉過臉來輕輕吻她，“別怕，別怕。”

履霜“嗯”了聲，忍著淚水和他輕輕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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