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憫，很難真憎恨。嘆了氣替上了柱香，中默默唸誦著祝禱詞，“已矣，願往極樂...”

時誦畢，轉眼看了看身旁兒女。履霜倒還恭謹，竇憲卻敷衍很，拿著香草草鞠了三躬便完了。心中略有些不悅，見周圍俱是親貴，不便開責罵，只得忍了。等家人上完香，被小黃門帶去休息偏殿時，方開對竇憲道，“你這孩子，都說死者為大，你怎麼還這樣吊兒郎當。”

竇憲無所謂道，“我同劉恭又不熟。”

成息侯皺眉道，“人家到底是皇子。”

竇憲懶說，轉過了臉。隨竇順卻咽不心裡氣，覷著身邊無人，道，“也難怪公子氣不順。犯了事二殿倒迂迴曲折地重新封了王，咱們公子拼殺兩次，到現在也沒個說法。還要恭恭敬敬地來拜，這...”

話未及說完，已被成息侯喝斷，“大膽！陛就在不遠，你還要胡說？”

竇順忙告了罪，臉上神情卻不大服氣。

履霜便打圓場道，“阿順也是對二哥忠心，才說這樣話。爹快別罵了。”

成息侯面緩和了些，“我知道是個好，只是咱們這樣人家，也要謹慎些才好。”

家人正說著話，遠遠看見太子走了過來，忙俯身行禮。

太子虛扶了把，“姑父快帶著表哥表妹起來。我年紀輕，原是不用這些虛禮。”

成息侯恭敬道，“殿寬厚，是我們福氣，卻也不敢失了禮數。”

太子道聲“姑父總這樣客氣”，便說，“此來是為兩件事...則是憲表哥封賞，請表哥再耐心等候些時日。這程子父皇身體不好，我暫時不便進言。等二哥喪事過了，我會看看時機提醒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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