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個鷹鉤鼻的師兄也沒有蹤影。
清心玄香畢竟不是神藥,如此一慌亂,邪佞之氣不經意已勾動心魔。曾韞先前還是有意識地拿刀背避開擋路者,走著走著,腦海中意識變得混沌起來,手裡的刀也漸漸變得不聽使喚,身體時而極冷,時而極熱,一股狂躁的戾氣自丹田洶湧而出,喚醒了一種不曾有過的殺性。
曾韞不是胸懷萬仁之人,對惡者不會心慈手軟,但也不是一個毒辣無仁之徒。這一幫壯漢在威脅他性命的時候他會果斷地痛下殺手,可是眼下這些可憐人已經喪失神志,不知自己身處何處、刀向何人,並無刻意傷害曾韞的意圖,讓他下手,正常情況下他是下不去手的。
然而這一會兒的時間,曾韞手裡的刀已經無差別地劈砍了十餘人,他的腳步虛浮,體力顯然快要耗盡,手上的刀卻比以往都要粗暴殘虐。
人不像本人,刀也不像他會用的刀法——方才出刀沒有任何的技巧、招式,乾脆利落,只餘純粹的獸性。
這種感覺很讓他感到陌生,屠戮帶來的快感又讓他倍感歡愉。曾韞迷失的心性和暫存的理智甫一交鋒,頓覺軀體一震,三經六脈像有一陣疾風颳過,兀地捲上一口黑血。
“撲”地一聲,血噴口而出,痛覺暫且壓抑住了體內詭異的殺伐之氣。曾韞強定心神,把清心玄香直接貼在了胸口,涼意緩緩擴散,結冰一般流向四肢百骸,沖刷淡了那股盈然獸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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