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文修離開了,在女孩不捨的眼神中離開了,帶著爺爺父母家族的期望踏向了未知的前路!
最後在臨走之時,看著女孩那莫名的眼神,明明知道不可能,卻鬼使神差的把‘胎吸法’傳給了女孩!
鄉村貧瘠之地,連一匹馬也沒有,牛倒是有幾頭,但卻不適合用來趕路,文修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徒步前往最近的黃土鎮!
雖說只是一個小鎮,但距離卻是有些出人預料的遠,文修走了整整一天,終於趕在天黑之前到了黃土鎮!
找了一個客棧,點了一些吃食,順道向小二打聽了一下鎮子上的情況。
黃土鎮和仙墓裡的崇山鎮差不多,除了環境不同以外就只是比崇山鎮大了不少,衣食住行也是樣樣齊全。
看著兜裡本就不多的盤纏,本想著連夜趕路算了,不過這大晚上的,馬匹找不到不說,路也不好找!
畢竟李爺爺都是十多年前走過的路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變化,還不如休息一晚,而且現在沒了靈氣支撐,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的恢復速度都大不如前,必要的休息還是少不了的!
第二日一大早,文修堅持修煉了一個時辰的‘胎吸法’,依舊沒有吸取到一絲靈力,早早的收了功,去往櫃檯退了房,直接趕往了黃土鎮唯一的馬市!
“老闆這匹馬怎麼賣?”文修指著一匹中等偏上的馬問道。
因為囊中羞澀,他沒敢去選哪最好的馬,但也實在看不上那最差的一類馬,只能選擇這中等馬!
老闆招呼完了幾位貴客後,這才抬眼瞄了文修一眼,見他一個半大少年,衣著也是樸素得不能再樸素了,頓時興致缺缺的敷衍道,“六十兩銀子一匹。”
話落梳起了馬毛,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文修眉頭一皺,卻不是因為對方的態度,這種情況他打五歲開始見得太多了,一點都不奇怪,而他真正在意的是價格!
“這中等馬不都是四十兩一匹嗎,怎麼到了我這變成六十兩了?”
老闆頓時被問住了,他原本以為面前的少年就是隨便問問,看他那衣著也不像買得起馬的人,沒想到對方連價格都打聽好了!
不過做生意這麼多年,他腦子轉得也不慢,滿臉笑意的開口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啊,原本確實是四十兩左右,不過最近去往縣城裡的路有些不太平,而鎮上幾位老爺的孫子輩都要去往城裡學藝,跟隨的護衛多了,馬匹供應有些欠缺,所以價格稍微上漲了一點!”
“你這叫上漲了一點,都漲了一半了,好嗎!”文修面帶慍怒之色,這老闆明顯有坑他的意思。
老闆無奈一笑道,“最近馬匹需求確實大增,飼料也跟著漲價,我這也是沒辦法不是!”
說著還露出一臉難色。
文修卻是不怎麼信,就算真漲,也絕對漲不了這麼多,不過卻是懶得跟這種商人廢話,“老闆你就跟我說個實在價吧,別把我當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
見他把話說透,老闆也不覺臉紅,一副我吃點虧的模樣,開口道,
“小兄弟我看你也是誠心想買,你看這樣行不,我便宜點給你,就算你五十。”
話還沒說完就被老遠的聲音打斷了,“錢老頭,我們老夫人說了,讓你再送二十匹馬過去,有什麼樣的送什麼樣的,不論好壞都要了!”
文修當即眉頭一皺,見被喊做錢老頭的老闆面色都變了,頓時知道要壞事,直接掏出五十兩銀子塞到老闆手中。
那知這錢老闆直接擋了回來,笑著開口道,“誒,小兄弟等一下……”
文修卻是不等他說完,先一步開口道,“做生意總得講個先來後到吧?”
老闆一時語塞,眼睛卻是不經意瞟到文修手中遞過來的銀子,笑著道,“賣給你也可以,只是我剛才的價格還沒說完,我想說的是五十八兩銀子!”
文修頓時氣急,這不是擺明了坐地起價嗎,但他卻無法反駁!原本想著幾兩銀子也就算了,只是他渾身上下總共也就剩下五十四兩銀子,其中五十兩是李爺爺送的,還有五兩是慧心姐姐送的,就連昨晚住店都沒敢要上房!
心中無奈,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那你給我來匹下等馬好了。”
老闆卻是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道,“不好意思,沒了!”
“這不還有嗎!”文修說著就要去牽馬,沒想到卻被人搶先一步牽在了手裡。
正是剛剛喊錢老頭的灰衣少年,只見他氣喘吁吁的說道,“錢老頭我可是跟你說了,這馬我們老夫人先要了,你別到時候拿不出來,我可不好回去交差啊!”
錢老闆頓時一臉諂媚的道,“趙公子別急,加上我家中馬棚裡的正好二十頭,一頭都少不了你的……”
文修一聽這話,這是不打算賣給自己了,心中頓時燃氣一股怒火,聲音漸冷,“這馬可是我先要的。”
見文修想要搶馬,灰衣少年哪能同意,這可是老夫人專門指派他的任務,要是辦不成,那可就不讓他跟少爺去學藝了,他說什麼也不會答應的。
想到這,頓時大聲吼道,“你誰啊,知道我是誰麼,知道這馬是誰家要的麼?”
見對方一個半大少年,文修沒有理會,依舊看著錢老闆。
見文修不理他,灰衣少年火氣頓時就上來了,“我跟你說,你今天要是敢跟我搶馬,看我不打斷你小子的腿。”
一聽這話,文修也是怒從心起,眼睛一瞪,一股無形的氣勢壓得灰衣青年蹭蹭的退了好幾步,面色一白,手中握著的韁繩不受控制的滑落了。
文修一把接過,轉過頭對錢老頭說道,“老闆,這下等馬又是多少錢?”
老闆被他這麼冷不丁的一問,頓時也嚇得不輕,他可是知道灰衣少年的身份,那可是鎮上趙府小少爺的書童,趙府大管家的兒子,聽說還是一個練家子,沒想到被面前差不多大的少年一個眼神給嚇退了,這怎麼能讓他不驚呢!
半晌之後才反應過來,顫巍巍的說道,“下,下等馬,三十…不,二十五兩。”
文修神色一緩,隨後收回了一半的銀子,另一半丟給了老闆,牽著馬轉身就走出了馬鋪。
等文修走遠了之後,錢老闆這才小心的扶起灰衣少年,灰衣少年衣袖一甩,一把推開錢老闆,聲音冷冷的道,“錢老頭,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給我找齊二十頭馬,不然我家老夫人定然不會輕易饒過你。”
錢老頭臉色一跨,帶著哭腔道,“趙公子啊,剛剛你也看見了,不是我不幫你,只是剛剛那人看著眉清目秀的,但那氣勢太嚇人了,指不定是那坡強盜的公子什麼的,我哪敢得罪啊!”
灰衣少年皺了皺眉,他剛剛也被那股氣勢給嚇到了,以至於現在都還沒緩過來,只敢找這錢老頭要解釋。
“我可是聽說你還給孫家,以及鄭家留了馬匹……”
錢老頭面色再次一苦,“那哪成啊……”
經過一段小插曲,文修也沒放在心上,騎著馬優哉遊哉的走在山道上,本來想快點趕路,不過這下等馬確實經不起折騰,剛跑了一段就不行了,他也只能無奈的慢慢趕路!
一路上走走停停,一天多過去,也才走了百里不到,如此走著,也不知何時是頭啊!
心下無聊,忍不住在馬背上開始修煉起了‘胎吸法’,雖然不一定有用,但他始終一直堅持著。
沒過多久就聽見後方傳來了密集的馬蹄聲,聽聲音像是商隊,這一天多他也遇見過一兩次,所以也就沒有在意。
“少爺就是他,就是他搶了我的馬,害我被老夫人罰,還差點和您分開,要是沒有我幫您,您一個人可怎麼習慣啊!”
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灰衣少年正滿臉委屈的對著旁邊的少爺哭訴著,只見其臉上還有著一塊青紫,想必是被人扇了耳光!
一旁的少爺看著年紀比灰衣少年要小一點,應該也就約摸十歲的樣子,一張圓圓的臉看起來有點憨頭憨腦的,只是那雙小眼睛卻是滴溜溜的看著前方的文修,彷彿沒聽見灰衣少年的話一般。
久久以後才擺了擺手道,“沒事,這不是讓你跟來了嗎。”
說著回頭看了灰衣少年一眼道,“你爹這手下得也真夠狠,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他親生的!”
灰衣少年當即一臉尷尬,一時竟不知如何接少爺的話,他一直覺得少爺的腦子不太好使,可怎麼感覺最近越來越不對了呢!
見他不說話,錦衣少年再次看向了文修,越看越是覺得神奇,忍不住架著馬向文修跑去,對於身後書童的喊聲,當作沒聽見一般!
“大哥這是在練功?”
一道聲音突兀的出現在了耳邊,文修睜開了眼睛,看著這個一早就發現的小胖子,微微一笑,卻是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小胖子也不生氣,一張活寶一樣的圓臉笑著開口道,“我叫趙巖,不知大哥怎麼稱呼啊?”
“我不是你大哥,不過你可以叫我文修。”對於這個長得有些喜氣的小胖子,文修倒是沒有多少排斥之意,反而想到了周聰,雖然他和周聰完全不一樣,但卻是成功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你比我大,叫你大哥沒什麼,不傷面子的。”
文修笑笑沒有說話。
“誒,對了,文修大哥這是準備去哪啊?”小胖子再次沒話找話道。
“這條路是通往江城縣的。”文修乾巴巴的回了一句。
小胖子點了點頭,“我知道,大哥是準備去江城縣,還是要去往古丘郡啊!”
文修笑著搖了搖頭,“我準備去綿遠縣。”
小胖子卻是滿臉驚喜的道,“那感情好了,我正好要去古丘郡,而綿遠縣在古丘郡的另外一個方向,如此文修大哥可以帶我一程!”
文修頓時一臉的無語,隨後笑著道,“你又是僕從,又是護衛隊,還需要我帶你?”
“那不一樣,他們那能跟大哥你比!”小胖子一臉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怎麼就不能比了,難道我有什麼不一樣嗎?”文修有些納悶了,他就想不明白了,這小胖子難道還能看出點什麼!
小胖子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覺得你親切,覺得你和別人不同。”
文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話也太假了吧,如果對方是個姑娘,要說覺得他親切,他還勉強能接受,但一個油頭粉面的小胖子如此說,怎麼聽這話,都像是套近乎!
小胖子卻是不這麼覺得,有一嚓,沒一碴的找文修聊著。
而身後的灰衣少年,見自家少爺和那個害他受罰的人聊的開心,也不敢上前去打擾,不近不遠的跟著,時不時的看看少爺,時不時的望望被甩在身後的護衛隊……<!--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