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第88章 暗潮洶湧（2）

“鄭明諾呢？你臨走之前，抓到兇手了嗎？”莫霆軒問道。

“沒有。”聽到提及事，季韶峰的心裡更是愧疚難當，他怨自己，先前同鄭明諾二人大費周章想要找出兇手，卻總是空手而歸。

“霆軒，你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薛醫聖是你親弟弟？”二人的沉默總得有人來打破。

“我以為最好的保護就是不動聲色，可偏偏沒想到，他竟然跟我想到一塊去了。”莫霆軒自嘲般笑笑，捧起酒杯一飲而盡。

“別太自責了。三日後，公主選駙馬，眼下如若有一份皇城的地圖……”

“皇城地圖倒是不難，花大價錢總能買到，可即便是有了地圖，皇城這麼大，怕是找上半個月也懸。”莫霆軒道。

“先找些人打聽下，質子一事，想來坊間總有些傳聞，霆軒，這事還是得你出手？”

“此話怎講？”他聽得一頭霧水。

“哪裡的訊息最靈通，想來只有達官貴人，夜夜相顧的青樓妓院了吧。”

“你就不能想想別的法子嗎？”莫霆軒知曉他又開始扯皮，卻也沒心思跟他鬧。

“我不開玩笑，我說是認真的。”他突然低下語氣道，用眼光朝莫霆軒指了指方向。

順著方向瞧去，客棧對面的一家名喚百花樓的青樓，門庭若市，人頭攢動。

“我方才仔細看了看，期間有一些人，是隻進去不到半柱香的時辰便出來了，還有些剛進去，後腳就出來了。”

“你的意思是？”聽他這麼一說，莫霆軒有些怨自己怎麼這個時候就這麼糊塗。

“沒錯！眼下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所以啊，你不去也得去，我這人，一見到漂亮的姑娘，話也說不順溜。”恐他心裡心裡負擔太重，後半句又輕鬆地調侃一下。

“你在這等我，我去瞧瞧。”莫霆軒立馬下了樓，往百花樓去了。

見他下樓，季韶峰偷著點了壺小酒，悠哉悠哉地等著。

突然間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季韶峰依稀記得二人初相識時，他穿的衣衫同今日一模一樣。他大喜，心裡喚了出個名字，薛懷濟。

見他在相隔自己幾丈遠處落座，本想直接迎上前去將他拖走，人還沒站起身，見有一個身著華貴的女子走近他，在其對面入座。

見此情景，他只能靜觀其變。可見薛懷濟同前些日子模樣無二，臉上目無表情，但通常以質子的身份，是絕對不能踏出皇城半步的，別的不知，但以此看來，衛國並沒有為難他，這麼一想季韶峰又安心了許多。

他一面仔仔細細豎著耳朵認真聽二人對話，一面又不敢抬頭，生怕被薛懷濟發現，若是被發現了，那麼莫霆軒來衛國的訊息也是藏不住了，思來想去，還是不能讓他擔心。

“公主殿下，時辰不早了，該回宮了。”聽薛懷濟這麼一說，對面女子的身份也就知曉了。

“不，我不要，我就想跟你多待一會兒。懷濟哥哥，改天我帶去狩獵好不好？”公主眼裡柔情萬種，直勾勾盯著他。

“公主，我這身份，同您一起狩獵，實在不合適。”

“身份怎麼了，你別擔心，我父皇可疼我了，我說什麼他都會答應的。”公主道，視線並未轉移半分。

“公主，三日以後便是招選駙馬的日子……”

“停。要不是父皇答應把你留在我身邊，招駙馬一事，我才不樂意呢！懷濟哥哥，你願意一輩子都陪著我嗎？”公主道。

薛懷濟愣了一愣，並未答話，捧起桌上茶杯飲了一小口。

“公主，時辰不早了。”一旁的奴婢低聲道。

“那就先回去吧。”公主有些失望，站起身下了樓。

季韶峰見他二人起身要走，原想偷偷跟了去，卻想到莫霆軒還未回來，無奈之下只能任由他們下了樓。

他本以為他們都已經離開，遂抬起頭來。一抬頭，才知大事不妙，薛懷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的面前，雖無話，可眼神卻告訴他，他似乎有些氣憤。

季韶峰只能當作不識，腦袋四下轉了又轉，特意避開他的眼光。

“季公子。”

“啊，你，你認錯人了！”季韶峰捂住臉，不敢直視他。

“莫公子也來了？”薛懷濟淡淡道。

“什麼？什麼莫公子，我不認識！”季韶峰試著再次強行辯解，眼神卻躲閃不停。

“勿掛念我，讓他速回長安。”薛懷濟道，心中突然已經猜到季韶峰來此地的緣由，自己的身份想來大家都知道了，也無須太多掩飾。

季韶峰還未想好如何開口，薛懷濟卻早已匆匆下樓。他站起身，看著樓下那個漸漸遠去的背影，一如在雲水間初次見面，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他總是那麼鎮定自若，不慌不亂，今日在此碰面，神情中竟沒有一絲吃驚。

又見莫霆軒匆匆從百花樓出來，上了樓。

季韶峰此時心裡也是亂如麻，遇見薛懷濟一事，到底該不該說，他心裡沒個主意。

看當看到莫霆軒神情裡滿滿的焦慮，他還是開了口：“怎麼樣？”

“今晚再來試一試。”莫霆軒道。

“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你說。”莫霆軒滿腦子都是想辦法拿到地圖，對他的一問，也隨口一應，並未上心。

“剛剛我瞧見薛醫聖了……”

“開什麼玩笑。”莫霆軒想也沒想回道。

“是真的。薛醫聖讓我轉告你，別掛念他，早日回長安。”

“季韶峰。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攔下他！”莫霆軒聽話此話，無名怒火立馬湧上心頭，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你冷靜一點，他身邊還有其他人。我若攔下，後果不堪設想。”季韶峰道，他不是沒想過攔下他，可同他一起的，除了衛國公主，還有侍從侍衛等，皆在明裡暗地保護這一行人，若是強行攔下，恐難以收場。

“對不起，我有些心急……”莫霆軒愧疚道，隨即安安靜靜坐了下來。

“沒事，我明白你的感受。薛醫聖能出了這皇城，想來衛國也不曾為難他，如若我沒記錯，對於一個質子，絕對會嚴加看管，又怎會如此自由？”

“公子，我們去打聽過了，這衛國大多數是年輕人，故此白天出行的人較少。”正說著，修竹同時幸二人也奔上樓。

莫霆軒點點頭，不再發話，夜裡再去百花樓尋這有用的訊息，當務之急還是先準備。

長安城這一邊，夏晚晴日日夜夜等著季韶峰早日回來，可她心心念念地從來只有那個人，可是那個人，又一次推開了她。她不哭不鬧，也不想著去挽回什麼，緣份已盡，若自己再死死糾纏，那從前的百般美好，終會消失殆盡，惹他厭煩。

這一日大早，才下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