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蘭特,看著蘭特時眼裡都帶著明亮和溫暖,要說他不喜歡蘭特,沒人會相信的,兩人到現在只是沒有戳破那一點 ,還處於一個曖昧期。
顧澤和蘭特說著話,就發現他和阿爾伯恩已經開始對視,時不時甜甜笑一下,那種氛圍明顯要比跟他更好,顧澤笑得眼睛彎彎,也就再沒跟蘭特多說,靜悄悄的,只在蘭特主動跟他說話的時候才回應幾句,讓他跟阿爾伯恩好好交流交流。
而一旁的亞諾看顧澤注意力不再放在蘭特身上,將他面前溫水遞給顧澤,示意他喝一點,在星艦上的時候,顧澤下午只吃了點水果,沒怎麼喝水。
亞諾表情依舊淡漠,彷彿周圍的人和物都沒能入了他的眼,可這種帶了些關懷的舉動還是讓顧澤露出個淺笑來,彎彎的黑色眼睛裡漾著自己都沒發現的暖意。
沒多久晚餐就一道一道上來了,四個人裡也只有顧澤是認真吃飯,其餘三個人心思都沒放在這上面。
蘭特他們倆小聲交談著,臉上笑意不斷,亞諾則是眼神時不時看向顧澤,看他吃得香,亞諾忽然對顧澤餐盤裡的食物產生了興趣,可這種要求實在是無禮,他很快就不再去想。
今天剛到坎伯爾星,沒有集體的活動安排,累了的回房間休息,不累的就在山體酒店各處景觀場所去遊覽遊覽,山裡的夜風帶著涼意,陣陣奇異花香從山壁盛開的花叢中傳來,沁人心脾,渾身都舒暢起來。
顧澤吃完飯和亞諾到了山頂散步,蘭特早就和阿爾伯恩沒了影,顧澤知道蘭特想和阿爾伯恩多待待,十分有自覺的沒去找他,說不定這次旅行阿爾伯恩就會成為蘭特男朋友。
夜晚,山頂的風寒意更重,所以沒一會兒亞諾就開口讓顧澤回去。
顧澤正遠遠看著山崖處,有大膽的年輕人走在橫著生長的樹幹上,樹幹直直伸了出去,底下就是萬丈深淵,看著十分刺激。
那些男生體格健壯身手靈活,倒是不懼,尤其有兩三個Alpha,走在上面穩穩當當,比其他人看著都要輕鬆,他們生來就比常人更加有優勢。
順著顧澤視線看過去,亞諾以為他是想玩那個,拉著顧澤手帶他往回走,磁音低沉,說:“明天帶你過來。”
被那群人笑鬧聲吸引,顧澤就多看了幾眼,他知道自己的膽子和實力,壓根兒就沒想那麼多,不過亞諾說帶他過來,還是讓顧澤開心的,少爺真好呀,對他一直都很好。
不過顧澤的這個想法,在晚上總是會消失,小聲哭著想,少爺是個壞脾氣的Alpha,一點都不好。
他倆散步回來後,顧澤下午沒怎麼喝水,又吃了晚餐,覺得口渴,於是喝了整整一大杯浮茗花茶,在亞諾親吻他臉頰的時候,就用軟糯聲音說自己想去洗手間,讓少爺放開他。
冰冷的銀髮男人卻並沒有第一時刻滿足顧澤,依舊在顧澤臉上細細親吻著,和白天終於有了溫柔和體貼的樣子不同,夜裡顧澤是掙脫不了他禁錮的。
直到顧澤被這種難堪折磨的有些崩潰,開始小聲哭起來,一手護在微鼓的小腹上,另一手盡力將亞諾往外推,他那點兒力氣對亞諾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威脅。
看顧澤是真的難受,亞諾這才抱起人去了浴室,被欺負慘了的顧澤又被他抱著出來,臉埋在他結實胸膛小聲啜泣著,試圖尋求一些安慰,似乎全然忘記將他欺負成這樣的人是他。
第二天顧澤醒的很晚,迷迷糊糊睜眼就看到肌理分明的結實胸膛,下意識往亞諾懷裡蹭了蹭,周圍全是少爺好聞的資訊素味道,安心的又閉上眼睛打算多睡一會兒,他太累了。
沒有打擾顧澤,亞諾被他依賴的動作取悅,薄唇彎起一個愉悅的弧度,淺金眼瞳裡都帶了些笑意,在顧澤又睡著的時候,緩緩在他發頂親了親,動作很輕,完全沒有讓顧澤察覺。
一直到十點多,顧澤才睜眼,摸摸頸後,昨晚少爺又咬他脖子了,幾乎每天都會咬他,臨時標記一直消失不了,也就意味著少爺暫時還不會放過他。
Alpha的氣息還留在房間裡,聽到浴室的動靜,顧澤知道少爺沒有離開。
臉埋在被窩裡憂愁的嘆口氣,三天發熱期除了小腹疼,慾念什麼的全靠著少爺,他沒怎麼自己解決過,看起來還是享受的一方。
可發熱期過後的這一段時間,顧澤有時候是真的覺得自己也太沒用了,連發熱期都熬不過去,現在這種情況在顧澤看來,完全就是償還少爺那三天,可這時間也太久了,他以為少爺沒多久就會膩了的。
而且昨晚少爺太過分了,竟然想在那種狀態下開始,幸好這種事情沒有發生,顧澤埋在被子裡的臉頰燒了起來,以後晚上睡覺前絕對不能喝那麼多水了。
從浴室出來的亞諾看到顧澤又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眼裡閃過無奈,只要他不在,顧澤一個人睡覺總這樣,讓他總會想以後去前線或者軍部是不是要帶著顧澤,萬一他睡覺把自己悶到,身體本來就不好,還不會照顧自己。
麻煩又嬌弱的Omega,不漂亮也不嬌小可人,也只有跟他一起生活才不會被嫌棄,既然是他的Omega,他得把對方帶著,在身邊照顧,相貌身材什麼的,亞諾想,他可以不在乎。
似乎忘記自己對顧澤病態的執著,也忘記在顧澤臉上身上不斷落下吻痕的人是誰,亞諾只這樣想著,覺得顧澤非要有他不可,笨的經常被他騙都不知道,連睡個覺都能悶到。
Alpha向來是屬於掌控一方的,強悍的實力讓他們高高在上,也不知道這種想法,是不是對內心深處某種不受控制的想法的掩蓋,試圖維護起他在顧澤面前那丁點兒的顯得可憐的自制力。
將顧澤從被窩裡抱出來,那股香甜的資訊素逐漸溢滿了房間,讓亞諾又想去咬他頸後腺體。
“少爺,別。”帶了些忐忑,伸手捂住了後頸,對亞諾他聲音總是軟的,一方面是被標記後的生理心理作用,另一方面則是顧澤發現,只要自己表現的很弱勢,少爺總是不會逼他,尤其是白天。
在亞諾面前從來沒有強勢過的小傻子,性格本來就軟,欺負太過還會哭的顧澤,倒是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不過這也恰好就是亞諾的軟肋,顧澤這一招早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就用得爐火純青了。
“表現的”弱勢,也只是他潛意識裡的自我安慰,畢竟是十八年來都覺得自己是個Beta的人,還總是想著要長得高高大大,然而現實總是無情的。
果然,在顧澤軟了嗓音,還討好似的主動在亞諾臉上輕輕親了一下後,就被放過了。
看顧澤進了浴室洗漱,臉上似乎還留著那種溫軟的觸感,亞諾眼裡閃過淺淡笑意,很快就消失不見。
像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