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是誤會自己了,解釋道,“你那是什麼眼神兒?那可是我自己生的兒子,我能忘了他的生日?還是不在乎他的生日?”
“……你還知道那是你生的兒子呢?我還以為你生的是女兒呢。”卞靜嫻女士語氣多少有些無奈。
不曾想,靳裕雅女士道,“那更好啊!”
卞靜嫻女士:“……”
“好了,言歸正傳。”靳裕雅女士正色道,“我的兒子我瞭解,在我看來,我們想給他過,他還未必願意和我們一起過呢。”
說到這裡,靳裕雅女士又想起了往事,不免嘆了口氣,“你是不知道過去這些年他是怎麼對待自己生日的,我說生無可戀都不過分。”
似是要為自己的話找立足點,靳裕雅女士看向季淮韜,“是吧?”
突然被點名的季淮韜:“是。”
“而且,這還是他小時候的狀態。長大之後,他索性連生日都不過了。”靳裕雅女士說道。
卞靜嫻女士:“……”
這的確在她的意料之外。
“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靳裕雅女士問了句。
難得卞靜嫻女士也有語塞的時候,幾秒後,她才道,“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你是不是傻?”靳裕雅女士的語氣理所當然,“當然是讓兮兮去辦啊!”
“我都說了,我的兒子我瞭解。別看他看起來一本正經,其實又悶又騷。”
“當然了,也正是因為他又悶又騷,才造就了他潛在的老婆迷屬性。”
“如果是兮兮要給他過生日,他肯定會過的。所以,這件事就交給小兩口自己解決吧,我信得過兮兮。”
不同於靳裕雅女士的新人,卞靜嫻女士心裡有些發虛,“你確定?她可是連結婚紀念日都不記得的。”
“那不一樣。”靳裕雅女士篤定道,“在兮兮心裡,結婚紀念日能和北北的生日相提並論麼?”
“你確定?”卞靜嫻女士倒不是覺得晏兮真的會忘,她怕的是她的疏忽,“我們要不要提醒她一下?”
只聽靳裕雅女士嘆了口氣道,“我的老姐姐,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能不能對自己的女兒有點信心?”
第2194章 這件事我必須管
“你有?”卞靜嫻女士反問了句。
“那當然了!”靳裕雅女士目光堅定,“我對兮兮有百分之一萬的信心!”
卞靜嫻女士:“……你有就夠了。”
“哎呀,年輕人的事,我們就不要跟著瞎操心了,隨他們自己去折騰吧。”靳裕雅女士進行總結性的發言,“別說是兮兮不會忘北北的生日,就算她忘了,那也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我們做父母的還是不要干預,讓他們順其自然吧。”
“……”
卞靜嫻女士並非不認同靳裕雅女士的話。
她只是覺得,季修北對晏兮事無鉅細,晏兮也要用心才行。
到底,她還是點了點頭,覺得任年輕人自由發展,不再幹預。
卻不料,這個話題才過去沒幾秒,靳裕雅女士就發出驚訝的聲音,“哎呀!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怎麼了?”
卞靜嫻女士對靳裕雅女士這一驚一乍的性子早就習慣。
要不是確定自己沒生錯也沒抱錯,她可能真的會懷疑她女兒究竟是她的,還是她閨蜜的。
恢復正常後的晏兮許多小性格都很像靳裕雅女士,尤其是戲精這一點。
但不是還有一句話麼,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如今她們進了一家門,有緣人終成婆媳。
“你快看!快開啟手機看微博!”靳裕雅女士語氣又急又氣,手上還在翻著自己的手機,氣憤道,“我這才多久沒看手機,竟然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看到微博有關於晏兮的內容之時,卞靜嫻女士並未想靳裕雅女士表現的那麼氣急,反而是又沉又靜。
只不過,她緊皺的眉心騙不了人,還是暴露了她的情緒。
“這倆孩子真是!發生這麼大的事都不吭一聲,吃飯的時候竟是一點兒都沒表現出來!”
靳裕雅女士的口吻生氣又心疼,她拍拍坐在她旁邊同樣看到了她手機內容的季淮韜的胳膊,“快,你現在就聯絡公司的公關團隊,立馬把這件事給我擺平了。尤其是這些罵兮兮的言論,我不想再看見一個字兒!”
卻聽卞靜嫻女士忽然道,“剛是誰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說做父母的不要干預,讓他們順其自然?”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卞靜嫻女士的表情說明她此刻的心情一點兒也不比靳裕雅女士的好,眉心一直皺著。
“這能一樣麼?”靳裕雅女士張口就來,“這根本不一樣!不是一回事!這件事我必須管!”
“有什麼不一樣的?”卞靜嫻女士冷靜道,“他們不說,還表現的沒事人一樣,目的是什麼?”
“……”
一時間,靳裕雅女士啞口無言。
“他們的目的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不願讓我們擔心。”卞靜嫻女士自顧自說,“再說,現在他們已經自己解決了,初步看結果也還不錯,我們沒必要再做什麼。”
“怎麼沒必要?你是沒看見這些人罵我兮兮有多難聽麼?”
做母親的人最看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受委屈了,丁點兒也不行。
第2195章 你能保護她一輩子麼
靳裕雅女士一直都把晏兮當女兒看待。
他們一家人都捧在掌心的寶貝,如今都被那些不相干的人罵成什麼樣兒了?
“看見了,怎麼沒看見?”卞靜嫻女士語氣很淡。
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她的心疼比起靳裕雅女士只多不少。
只是,她更理智。
“但這是她必須要經歷的,遲早的事。就算不是因為這件事,也可能會是因為別的事。更甚至,這樣的情況以後會不止一次的出現。”
“但這是她從選擇這個職業的時候就該做好的心理準備。而且,我相信她一定能處理好。”
“再說,如果她永遠活在我們的保護下,那她可能永遠都不會長大。”
深知卞靜嫻女士說的都對,紅著眼圈兒的靳裕雅女士卻還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