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給我的強制演繹是幾級啊?就我勾引林軒和十三那次?】
【三級。】
【那最高有幾級啊?】
【十二級。】
【好,那你把勾引直接給我開到十二級。】
【……】
【怎麼了?很為難嗎?】
系統冷冰冰的說【十二級的勾引……在這個世界上,將沒有人能抗拒你的魅力……】
【完美,就十二級了。】
【……好。】
第5章 空靈紙牌5
濃重的夜幕下,神曾降臨。
神說,你將傾倒眾生,你將冠絕連城,你此生,將註定不凡。
擁有這樣容姿的人,又怎能平凡呢?
這個城市將匍匐在你的腳下虔誠膜拜,強者想掌控你,佔有你,毀滅你。弱者想得你駐足,得你垂憐,得你寵愛。
你所求一切都會握於指掌,財富,權勢,地位……亦或者人心?
只要你想,沒有什麼是你得不到的。
你永不會死,你是不死之身。
你將向生而死,向死而生。
但,你有罪。
時處驟然驚醒,觸到掌心一片的冷汗,是……夢麼?
月光透進來,照見窗邊紅色的簾布顯出幾分詭秘。
他看著床頭擺放著的精緻玩偶,無意識的伸手拿過,卻在意識回籠看到這玩偶的眼珠子時,突然把玩偶摔在地上,開始劇烈的乾嘔。
旁邊有人攬過他輕輕安撫:“別怕。”
摔在地上的玩偶斷了一隻手,正面朝天,嘴角牽起一抹詭異的笑。
那雙大大的眼睛卻清澈透明的彷彿玻璃珠,時處看著這雙眼睛,只覺得毛骨悚然。
因為這根本不是什麼製作的玩偶眼睛,這是一雙活人的眼睛,就在昨天,蘇黎在他的眼前生生摘下了這雙眼睛,玩笑說要做成一個玩偶。而在今天,這個玩偶就已經被擺在了他的床頭。
那是一個二十歲的少年,就因為用痴迷的眼神看著他,同他說了幾句話從而引來了蘇黎的妒意。
這個人已經瘋了。
他從心底騰起一股寒意,甚至不能拍開蘇黎撫在他腰際的那隻手。
蘇黎擁著他,溫柔的吻了吻他的後頸,嗓音平穩低緩:“做噩夢了?”
時處面無表情,聲音壓的卻是極低,冷的像是結了冰碴:“你就是我的噩夢。”
“哦。”
蘇黎好像對他這樣的話已經免疫,只是不清不淡的應了一聲。
他扳過時處的肩,危險又迷人的笑著:“你為什麼非得跑出去害人呢?沒有你,他們都會活得好好的。”
時處閉上了眼睛。
是,若是沒有他,這十日因他而傷因他而死的這些人,都會活得好好的。
“你有罪。”
蘇黎繼續說。
時處不說話,只是緊閉著眼睛,彷彿多看蘇黎一眼都是噁心。
他想起這近乎瘋狂的十日,簡直像是無法醒來的噩夢。
第一天,他勾引了看管他的守衛,順利離開永晝。
“我想去外面曬曬太陽。今天外面的天氣很好。”
他當時這樣說。
其實他只不過是被蘇黎看管著不能出去,而他又太想試試十二級的勾引是個什麼樣子。
第二天,他被擦肩而過的陌生人糾纏。
那人紳士般推了推自己戴著的金絲邊框的眼睛,說出的話卻滿是渴望:“剛才擦肩而過,我腦中就在猜。你今晚大概……沒人說晚安。”
“如果你有那個說晚安的人,他怎麼會放你出來呢?沒人捨得的。”
被迷暈過去前,這句話是他最後的意識。
就在他想自己是不是貞操不保時,十三從天而降。
玻璃窗被打碎,黑髮黑瞳的男子就靠在窗邊,笑容如淬了毒,他隨手撿過一塊玻璃碎片輕輕翻轉,看著他的目光卻滿是侵略:“真是不讓人省心。”
“整個蘇黎世都快被蘇黎那個瘋子翻過來了,看吧,還是我先一步找到你。”
“你該是我的。”
可下一刻,樓下飛來一發子彈,深深地嵌進了他的小腿。
十三額上驟然浮出冷汗,低聲咒罵:“操!”
時處大腦飛速運轉【系統系統,蘇黎找來了?】
【顯然。】
【哦,好吧,接下來就是狂飆演技的時刻了,記得給我頒一座奧斯卡小金人。】
樓道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可時處知道那個人已經處在怎樣一種暴怒的邊緣。
十三卻不顧流血的腿,硬是跳下窗走到他跟前,目光滿是迷戀的看著他輕聲開口,魔咒一般:“跟我走吧。”
時處聽著已經逼近門口的腳步聲,笑著問十三:“跟你走?你是讓我跟著你現在一塊跳樓嗎?”
“這兒可是三十樓。”
“哦,我建議你在蘇黎看到你之前離開,因為你一旦被他抓住,他可是說了,要把你全身的骨頭一塊一塊卸下來雕成藝術品。”
十三貪戀的看著他:“你可真是狠心!”
然後,飛快的俯身在他頰上輕輕一吻,然後從窗外跳了出去。
同一時刻,反鎖的門從外被人用一發發子彈打穿,破損的門被推倒,蘇黎緩步走了進來。
他看到了。
時處垂眸,掩蓋了眸中一瞬間的冰冷。
房間內沒有開燈,冷月的清暉鍍在蘇黎身上,彷彿連他周身的那些戾氣都結成了冰。
他俯身過來,眸中情緒難辨,只用手指輕輕的摩挲著他的臉頰,嗓音溫柔:“乖,回家了。”
這樣溫柔的語氣,卻讓他從頭頂寒到了心尖。
他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的左胸,甚至想要看看,這樣溫柔的表象之下,他內裡的那顆心臟是不是像他所想的那樣劣跡斑斑,已經開始腐爛。
他知道迎接他的將會是什麼,所以,他選擇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蹙眉看著蘇黎,好一會兒才說:“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這是解釋嗎?
蘇黎頓了一下,笑的更加危險,語氣寵溺:“嗯,我知道。”
不管用?好,他賣慘。
他之前身上被綁了繩子,現在繩子雖然解開,但手腕上依然可見青紫的勒痕。
他狀似無意的讓袖子滑到臂彎處,然後讓那條充滿勒痕的手腕在蘇黎的眼前晃了晃。
果然,蘇黎立馬牽起他的手腕吻了吻:“疼嗎?”
他偏過頭去不說話,臉上的表情很是寡淡。窗外吹進來一陣風,他肌膚泛起一絲涼意,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他知道,蘇黎看他這個樣子,會心軟的。
至於他為何這麼確信,那當然是因為他知道,蘇黎愛他了。
【你真絕情。】
系統機械冰冷的聲音響起。
【哦,是嗎?】
他笑意不達眼底【如果他給我牌,我也可以很博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