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重新屬於了這個男人,戰況之激烈出乎她的預料。
若不是怕出租房裡的床不結實有坍塌的危險,曾明煦只怕要在這裡拿走她半條命。
結束後兩人躺在床上,司瑩累得趴在那在那裡連手指頭都不想動。她也不想說話,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個男人雖然知道了他倆所有的過往,但他畢竟還沒想起來。在這種情況下兩人發生了這樣的關係, 令她感到難以啟齒。
更讓她覺得尷尬的是, 剛才的那一番激動的運動, 似乎並不是對方主動。她清楚地記得自己伸手摟住了對方的脖頸,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任何一個男人都很難抗拒這樣的誘惑,司瑩覺得自己像是白白佔了曾明煦的便宜。
所以她現在不太想見他,只想將頭埋在枕頭裡, 以掩飾自己滿面通紅的神情。
曾明煦靠在床頭伸手撩開了她埋在脖頸裡的長髮, 手指有意無意地在她的面板上來回輕撫。他也不必開口,單這手便像是有魔力一般, 每觸碰一次都會激起司瑩滿身的雞皮疙瘩。
那股渴望的感覺太強烈,遲遲沒有消退。為免自己再度淪陷,她立即伸手撥開了對方的手:“行了, 你回去吧。”
“大晚上的過河拆橋?”
“也不算吧,你也沒吃虧。”
“誰說沒吃虧。”曾明煦俯下/身來,雙唇貼到了司瑩沒穿衣服的肩膀上,呢喃著笑道,“我這肩上傷痕累累,全是你的傑作。”
說完將司瑩的胳膊從被子里拉出來,按到了肩膀處。那上面果然留有一片抓痕,深深淺淺縱橫交錯,不必看都能想象到那觸目驚心的畫面。
曾明煦笑得愈發得意:“怎麼樣,我可一點沒弄傷你,你說我虧不虧?”
“那你想怎麼樣,掐我兩把?”
“捨不得。”曾明煦掀開被子,手指在司瑩瑩白的後背上輕輕一抹,激得對方整個人從床上跳了起來。
司瑩坐起來後才意識到自己不著一縷,趕緊又抓過被子蓋在了胸前。曾明煦卻不肯放過她,還在那裡拿她打趣:“倒也不必遮遮掩掩,該看的該摸的剛剛都做過了。”
要不是折騰得太兇全身沒力,司瑩都想把他踹下床。兩人就這麼僵持著看著彼此,到底還是司瑩臉皮薄,受不了長時間盯著對方沒穿衣服的身體看,將頭撇向一邊隨手撈起床邊地毯上的衣服,將自己遮了起來。
然後她便想進浴室洗澡。剛進門曾明煦也跟了進來,隨手扯下浴室裡掛著的一條浴巾,裹在了腰際。然後他將司瑩攬進懷裡:“要洗澡?”
“是,一個個來,你先出去。”
“這麼麻煩做什麼,倒不如一起。”
曾明煦說著一把打橫將司瑩抱起,作勢就要往浴缸的方向走,驚得司瑩大叫一聲,伸手掐住他胳膊上健壯的肌肉。
“別鬧,我衝一下就好。”
“剛紋過身的胳膊不能碰水,陶俊飛沒跟你說這個?”
司瑩哪還想得起來今晚自己身上多了點東西,經他一提醒才記起了陶俊飛的叮囑。
雖然只是噴繪,但確實今天不宜碰水。可這麼激烈的運動不洗澡也不現實,於是她只能掙扎著從對方懷裡下來,拐去廚房拿了盒保鮮膜出來。
曾明煦抽出一截透明薄膜將她的噴繪仔細地包裹起來,這會兒離得近了才看清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所以這不是紋的,是畫的?”
“嗯,我怕疼,臨時改的主意。”
“那這是什麼,我嗎?”
司瑩想罵他臉大,低頭一看正巧對上小狐狸那張滿足又壞笑的臉孔,覺得當真像極了曾明煦。
於是她沒回答,惱火地割斷了保鮮膜又扯過點膠帶封好,光著腳丫往浴室的方向走。只是沒走幾步還是讓人抱了起來,下半身沒穿褲子,露在外面的兩條大腿緊貼上男人發燙的手掌心,燒得她整個人都跟著燙了起來。
總有一種今晚不能輕易善了的錯覺。
司瑩的直覺十分靈敏,曾明煦今晚就沒打算當人。在床上的那一次對他來說就像是開胃小菜,接下來他的胃口越來越大,無所顧忌地在浴室裡來回地折騰司瑩。
就像是要把過去一年多的損失全都找補回來似的。
司瑩被他摁在浴房冰冷的瓷磚上,身體不自覺地被撞得七零八落的時候,腦海裡除了嘩嘩不斷流下的水聲外,只有一片空白。明明心理還有那麼點抗拒,身體卻已經完全臣服於男人強勢的進攻中。
躲不了逃不掉,無論分開多久,終有一天還是會和他親密無間。
第二輪結束的時候司瑩當真是累得連話都說不出,只能任由曾明煦將她抱回床上穿上衣服吹乾頭髮,而她就像個娃娃,躺在那裡聽著吹風機的聲音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男人不出意外地沒有回酒店,在她家的床上賴了一晚上。
司瑩渾身痠痛,像被人當沙袋痛打了一晚上。一開口嗓子更是沙啞得厲害,搞得她十分鬱悶。
看來今天上班得儘量少開口為妙,以免讓人看出破綻。
曾明煦很不客氣地反客為主,起床後便在她家的廚房忙開了。就像兩人上一回剛重逢時那樣,替她做了一桌了早飯,中西式都有,然後招呼剛洗漱完走路發飄的司瑩過去吃。
“趙念然說你不會做飯,那你平時都吃什麼?”
“外賣,有時也自己煮麵條,我現在廚藝進步了一些。”
“是嗎,不會再把廚房燒了?”
司瑩坐在他對面喝牛奶,聽到這話後抬起頭來看向他:“念念到底跟你說了多少?”
“基本上都說了。從你當年主動追求我說起,到後來睡了我卻又甩了我跑去美國。再到回國後時刻覬覦我的身體,很快就住進了我家跟我同居。所以你一直很喜歡我是不是?”
司瑩突然很想帶曾明煦去看醫生,好讓他快點記起從前的事情。
“雖然念念是我的好朋友,但她的話只能信一半。生過孩子的女人記憶力會出現偏差,不能當真。”
“是嗎?那不如你來告訴我,我們是怎麼開始的戀愛,又是怎麼發生的關係?”
司瑩耳根子一燙立馬低下頭去,藉著吃東西的動作掩飾內心的尷尬。但曾明煦那灼熱的目光依舊落在她臉上,一副追根究底的模樣。
第一次的情景司瑩記不太清了,只記得青澀卻也瘋狂。會疼卻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以忍受,反倒過後幾年每每想起,竟充滿了粉色的泡泡。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再大的痛苦也變成了享受。
但她沒好意思開口說這個,被盯得實在難受後便回了他一句:“你自己想,想起來後就什麼都知道了。”
“那可有點難辦。”曾明煦摸著被頭髮蓋住的某處頭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