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這樣還給祈東吧!”
蘇棋去了洗手間,安駿雙手插在口袋裡站在洗手間門口。
蘇棋個子也不矮,剛剛一米八,脫去了外套,貼身的襯衫顯出他勻稱的身材,寬肩窄腰,彎下腰去,繃緊的褲子勾勒臀部線條……
安駿移開了視線。
“你明天還來嗎?”
蘇棋笑,“你還吃上癮了啊!”
安駿看著牆上的鐘,“醫院的飯太難吃了。”
蘇棋:“那就叫外賣。”
安駿:“我是病人,不能吃外面的東西,不健康。”
蘇棋把洗好的保溫桶蓋好,轉過身,一手叉著腰,一臉“說吧,你要怎麼樣”的表情。
安駿眨眨眼,“你能每天給我送飯嗎?一天一頓就行,我吃得不多。”
蘇棋真想把剛刷乾淨的保溫桶扣在他臉上。
你吃得不多?!母豬都能上樹了。
晚上十點,蘇棋窩在沙發上,把外套蓋在身上,屋子裡很暖和,也不會凍著。
安駿一次次試探著要他上床來睡,蘇棋被他弄煩了,翻身起床走到床邊。
安駿的眼睛亮了,蘇棋笑著掀開被子----
蒙上他的頭。
“再廢話我就找護士借針來把你的嘴縫上,快點睡覺!”
結束一天的喧囂,深夜降臨,醫院裡靜悄悄的,偶爾會有查房的 護士的腳步聲傳來,很快又消失在靜謐的深夜裡。
病房裡亮著一盞光線微弱的夜燈,安駿從被子裡探出腦袋,望向沙發上蜷縮著的人影。
蘇棋沒有走,安駿心裡暖烘烘的。
這份溫暖,就像偷來的,他不想浪費,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那身影。
如果蘇棋每天都能來,那就讓他一直病下去吧!一直,陪在他身邊。
什麼也不做,只是靜靜地看著,看著,就夠了。
蘇棋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身上暖和和的,他裹了裹被子,滿是消毒水味。
消毒水?
他再次睜開眼,才想起這裡是醫院。
安駿受傷住院了,他來陪夜。
被子?
他疑惑地看著蓋在他身上的醫院的被子,翻個身剛想從沙發上起來----
沙發旁邊趴著一個熟睡的人,身上穿著他的厚外套。
沙發太矮,那人個子又太高,趴得很不舒服,只有困極了才能睡得著,眉頭卻是皺著的。
蘇棋的心又被狠捶了一拳,有點疼有點難過有點----不捨。
安駿是他生命裡遇到的第二個,傻到沒治的男孩。
偏偏安駿有一張和那人一模一樣的臉,就連行動語言也完全複製了那人的。
蘇棋時常產生錯覺,彷彿在他面前深情望著他的,就是金世宇。
那個他曾經愛過、恨過,最終遠離了的男孩。
整整十年,他沒有那人的訊息。
他以為,這一輩子不會再有交集。
可為什麼,上天會把安駿送到他面前,讓那段不愉快的記憶重新回到他的腦海。
安駿……
他伸出手,撫摸上男孩被陽光照暖的短髮。柔軟、熟悉的觸感,一些片段猛地躥入腦中,他驚得慌忙收回了手。
安駿,金世宇……
這兩個人,到底,到底什麼關係!
秦素蓉臨下班時閨蜜傅玲打來電話,邀請她晚上一塊吃飯。
“還有誰?”
“都是你認識的人,來吧!咱們也好久沒一塊吃飯了。”
秦素蓉來到酒店包廂,果然見到了一眾老熟人。
這個圈子說大不大,繞來繞去都是那麼些人,有關係不錯的,也有點頭之交。
看來,這頓飯不單單只是敘舊,少不了要談點正事。
傅玲和秦素蓉是大學同學,畢業後也幹過一段時間編劇,現在電視臺擔任欄目主編,丈夫是知名企業家,對影視業有點興趣。
在座的還有景輝的方天奇、電影行業的紅人導演也是她父親的得意門生魯剛、合作過一次的許製片、當紅作家兼編劇英如。
聚集了這麼多人,看來,這事八九不離十了。
秦素蓉今天是以傅玲朋友的身份出席,對電影的籌拍不便多言。
傅玲的丈夫齊虎是個心比海寬的馬大哈,聊著聊著就談起了和公司裡的小年輕聚餐時聽來的熱門話題。
酒場上笑聲四起,見慣了各種場面的方天奇搖搖頭,“慚愧,讓你們見笑了。很多時候身居高位不能面面俱到,唉,我自罰一杯。”
齊虎笑著轉過頭問製片,“那小年輕叫什麼來著?”
“安駿。”
“對,安駿,安駿。我看過照片,長得挺精神,哎,方老弟,可比你們那小明星稱頭啊!”
齊虎財大氣粗又是投資商,話說得再過也沒人駁斥,方天奇只能賠著笑,傅玲搗了搗他胳膊,讓他見好就收。
秦素蓉放下手中筷子接了一句,“安駿?這個名字我倒是聽過。”
眾人紛紛轉過頭來,這場風波整整持續了一個月,聽過安駿名字的人不在少數,秦素蓉怎麼會特意提起?
秦素蓉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聽說他演技不錯,家父看過他的表演,也是稱讚有加。”
她這一句話引起了眾人的關注,要知道秦老素來以嚴謹、嚴格聞名,對演員的表演近乎嚴苛。就連影帝陸嘯在秦老的作品中都創下NG30次的記錄。
秦老會誇讚一個靠話題紅起來連部拿得出手的作品都沒有的新人?
這話如果不是出自秦素蓉之口,是萬萬沒人信的。
方天奇的眼神微變,看著秦素蓉的目光中多了分探詢;就連一向沉默的魯剛也提起了興趣,疑惑地看著她。
在他記憶中,秦老只誇過一個人的演技。
他成名作《前進》的男主角,在秦老口中那人就是千年難遇的天賦奇才,無人能比。
可惜----
一週後,蘇棋接到了一個電話,《無人城》劇組邀請安駿來試戲。
☆、吻
那時安駿已經傷好出院,重新開始工作,手裡還有兩部劇。
蘇棋當然知道這部戲,新近籌拍的一部電影,正想著等安駿出了院,狀態好一些便遞上資料去試試。卻沒想到對方先找上了他。
天上掉餡餅這種好事又砸到他了?蘇棋臉皮可沒那麼厚。
圈子裡的事從來不是秘密,蘇棋稍微一打聽也能猜個七八分。
第二天,他備了些小禮品走進了秦素蓉工作室所在的辦公樓,在電梯裡,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叫你嘴賤!
蘇棋探頭探腦地進了辦公室,“秦姐。”
秦素蓉抬起頭,看見他臉色變了,“喲,這是誰啊?走錯門了吧!”
蘇棋早就練成了橡皮臉,巴巴地湊上前,“秦姐,整棟大樓就您這招牌最響,辦公室最氣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