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該不會是是傳說中的始祖魅魔吧?”不然怎麼解釋易成梟變成了鳥,還屢次受他蠱惑。
易成梟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沒錯,這多半是遊戲隱藏任務,這個大boss正在進行一項危害世界的計劃,而他,就是其中關鍵的一環。
千萬不能上這個人的當,一定要謹慎再謹慎,找出破綻,完成任務!
棲安不知道小山雀豐富的內心戲,在抵達瑞德羅斯後,兜兜轉轉看了一圈,發現什麼都要錢,村長給的三個金幣購買力其實還可以,但並不足以支撐棲安買高階召喚材料。
他需要很多很多金幣,才能嘗試召喚出更強大的召喚獸。
棲安笑了一下:“今天就到這吧。”
易成梟:?
什麼意思?
小山雀的身影漸漸淡化。
易成梟一晃眼人已經回到了先前的街道上。
時間已經來到九點,夢域的時間與現實完全同步,遊戲裡夜幕早已降臨,街道上的路燈在地上圈出橘色光斑。
夢域畢竟是用來代替夢的作用,大多數人的上線時間往往也是晚上,甚至有不少人完全將睡眠時間託付給夢域,精神同樣能得到休息。所以這個時候,街上不復白日的冷清,變得喧鬧起來。
易成梟茫然了一陣,才意識他被送回來了。
“我靠!!!”
大叫一聲,易成梟在路人看神經病一樣的目光中衝向傳送陣。
“都讓開!”
他記得那個地方,瑞德羅斯,去那就能找到那個人。
傳送陣的光芒在眼前閃耀,易成梟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總之他要找到那個人。
瑞德羅斯的景象一如他離開時的模樣,即使是夜晚人也不見多。
他循著記憶找到先前被送走的地方,這裡空無一人。
易成梟又在附近狂奔,可怎麼也找不到那個穿著白袍的身影。
“可惡。”
就像是一場夢,他有些迷糊了,白天經歷的那些不會是他的幻覺吧。
通訊錄的提示音將他驚醒,易成梟掏出一看。
“梟哥,怎麼一直不回啊?我們發現了新副本,就等你呢。”
易成梟連忙回覆:“你們等多久了?”
“六點多就等著了,梟哥你再這樣下次可不叫你了啊,說好一起下本,還說要給我們看極品裝備……”
後面的抱怨易成梟沒細看,不是夢!
意識到自己很高興,易成梟哈了一聲。
“不愧是我,被選中的男人!”
棲安從遊戲艙坐起,只覺得身體一下子沉重起來,呼吸也有些不暢,像是被從上空拽落人間,強行塞進容器裡的窒息感。
掌心攤開,棲安看著這雙還不熟悉的手,只要身體改造一日不完成,這種沉重的窒息感就得多體驗一日。
放下手,棲安撫摸遊戲艙的邊緣,反倒是在夢域世界,精神體失去了桎梏,他會好受得多。
無論宋忠義讓他玩這款遊戲有何目的,棲安都得繼續玩下去。
從遊戲艙起身,跨出艙後腿突然一軟,棲安整個人跪坐下去。
他的神情難得有些茫然,片刻後才意識到自己是餓了,從下午王德過來一直到現在棲安滴水未進,難怪會如此虛弱了。
人類是需要按時進食的,棲安記下這點,慢慢爬起來,路過桌子的時候發現桌上有保溫箱,開啟一看裡面是食物,已經有些涼了,看來王德早就來過了。
棲安看了眼門鎖,得去換一個了。
將食物熱熱將就吃了,棲安準備休息了,在睡前又用精神力改造身體,洗了個澡才疲憊地躺下。
做人好麻煩,陷入沉睡前他這麼想著。
翌日,早早醒來的棲安給自己叫了一份早餐,再次去盥洗室用精神力改造自身。
自從失去父母后,宋棲安的作息一直很不規律,晚上往往要很晚才能入睡,第二天醒來就是中午甚至下午,王德知道他的作息,早上是不會來的,是以收拾好自己後,棲安就不慌不忙地出門了。
出門時為了找可靠的人換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回學校申請復學。
宋棲安從來到木蘭星後就沒去過一天學校,但他學籍還掛在木蘭星第一中學,王德當初按他的要求辦理了休學,算下來已經有半年沒上學了。
他現在是高三生,再過幾個月就是高考了,棲安需要這個機會重回寶藍星,回到宋棲安魂牽夢縈的那個地方,還有,那個人的身邊。
換鎖這事不麻煩,棲安藉助星網輕易就找到了合適的店家,去學校時卻出了點波折。
一群穿著襯衣校服的學生打打鬧鬧從他身邊經過時,其中一個刺蝟頭少年動作幅度太大撞到了棲安,棲安現在的身體非常孱弱,整個人不受控制被摜進了路邊綠化帶。
刺蝟頭少年,包括與他結伴的幾個學生頓時停下動作,連其餘不相干的學生都忍不住回頭打量。
刺蝟頭少年嘖了一聲,居高臨下對坐在地上的棲安說:“抱歉啊,你太矮了,沒看見。”
棲安聞聲仰頭打量他,宋棲安很久沒出過門了,頭髮也許久沒打理,劉海長的蓋住了眉眼,這麼抬眼看人的時候,就顯得很嘲諷。
刺蝟頭當即眉頭一皺:“喂,你這什麼表情?”
棲安還在思考,就被一把揪住領子往上提。
“我在問你話呢?不說話,啞巴?”
被勒得有點難受,棲安終於說話了:
“先放開我好嗎?”
聲音柔和清澈,還軟乎乎的,像是在撒嬌。
刺蝟頭手一抖當即鬆開了領子。
“你!”少年面色不自在極了,這個小矮子有病吧,自己不是在欺負他嗎,幹嘛用這種口氣!
圍觀的同伴也一個個鬼叫起來,目光若有似無地看向還坐在草地裡的少年。
棲安拍了拍膝蓋上的雜草,站直身體,而後看向刺蝟頭少年。
“看什麼看!”
面對刺蝟頭兇狠的神情,棲安嘴角彎起,認真說:
“同學我已經原諒你了,你可以走了。”
說這話的時候依舊軟乎乎的,看起來像是毫不介意先前那些事。
刺蝟頭少年本就理虧在先,後來一系列動作現在回想起已經隱隱有些後悔,不過少年人的顏面大過天,低頭是不可能低頭的,刺蝟頭鼻間發出一聲冷哼。
“走了。”
他的同伴見沒熱鬧可看了,也跟著轉身。
倒是有個人沒急著走,他笑嘻嘻問:“兄弟哪個班的?”
尾音還沒落下,面上的笑容猛然變了調。
空氣彷彿靜止,他看見那個瘦小的少年,在刺蝟頭轉身的瞬間旋腰抬腿,一記漂亮的高段踢一氣呵成,正中刺蝟頭腦殼。
伴隨著慘叫和驚呼,少年雙手撐地借力收勢,站穩後二話不說往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