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何危淡淡一笑,上天馬流星拳了。
這一拳過來可把程澤生嚇到,偏頭躲開之後立刻退離半米:“來真的啊?”
何危站起來,揉了揉手腕:“不然呢。”
?程澤生還有些鬧不明白,捏一下耳朵能氣成這樣?他單手撐著沙發靠背越過來,拉住何危的手,大大方方往自己臉邊湊:“來,也給你捏,有什麼好生氣的。”
“……”何危眯起眼,毫不客氣揪住脆弱的耳軟骨,手上加了勁,疼得程澤生俊臉扭曲:“嘶——你這人!拽掉了你要負責啊!”
“掉了再說。”
程澤生一不做二不休,抱住何危,帶著他一起倒在沙發上,壓在何危身上。耳朵早已掙脫魔掌,那裡充血炙熱,肯定給揪紅了。程澤生將何危兩隻手腕一起握住,卡在胸口不給動彈,問:“哎,有沒有人說過你脾氣不好?”
“沒有。”何危胳膊掙扎兩下,發現果真無法掙開束縛,程澤生不僅力量足,還用上擒拿術的技巧。他冷冷一笑,膝蓋曲起瞄準小腹,程澤生雖然發現對方的意圖但為時已晚,硬生生吃下這記膝襲。
“……”程澤生低著頭,何危的雙手已經滑出來,推著他的肩頭把人掀到一邊去了。
程澤生跌坐在地上,一直低著頭保持沉默。何危把壓亂的襯衫整理好,就在他以為程澤生是不是被打傻了,終於聽他低聲開口:“……我要是陽痿的話,你真要負責的。”
“避開要害了。”何危一臉“別想訛我”的表情。
程澤生嘆氣,揉著受創的腹部,下手真重,就算大家不是朋友也是室友吧?
何危給他這麼一鬧,講案子的興致全無。無意間抬頭看時間,猛然驚覺:程澤生今天出現的時間超標太多,已經快有五分鐘。
趁著他還在,何危想驗證一下腦中許多奇妙的猜想,便站起來,叫程澤生去陽臺。
程澤生盤腿坐在地板上:“受傷了沒看見?起不來。”
何危翻個白眼,懷疑這個男人不是比他小三歲而是小十歲,淘氣還小氣。他伸出手,程澤生前一秒還想你若不認錯我絕不認輸,下一秒已經拉著何危的手站起來,跟沒事人似的。
兩人一起去陽臺,何危胳膊肘搭著欄杆,讓程澤生說說能看見什麼建築。
“對面是高盛寫字樓,樓下是包子鋪、菸酒店、小超市,還有和平公園,怎麼了?”
在何危眼中,對面是新城市廣場,樓下有乾貨店、服裝店和小賣部,那一片程澤生說是公園的地方,其實是一個工地,在建新城市廣場的二期。
“你過來。”何危又拉著程澤生的胳膊去玄關,“現在我們一起出去。”
“出去不就……”程澤生的話戛然而止,忽然明白何危想做什麼。他穿上拖鞋,手握著防盜門的扶手,推開門之後,何危剛走出去,像是跨入一面鏡子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何危回頭看著敞開的門,空蕩蕩的家裡沒有程澤生的身影。
程澤生也走出去,走廊裡空無一人,只有慘白的燈光和冰冷的牆壁,有同事回來,看見他站在門口,還揮揮手打招呼。
這裡沒有何危,也不會有何危。
再回到家裡,程澤生一抬頭,何危抱著臂站在玄關,依舊是那副淡漠表情,但眉宇間多了一溫惆悵。
“果真如此。”何危說。
“嗯。”程澤生點頭。
兩人再度沉默不語,氣氛漸漸變得凝重、壓抑,呼吸也感受到一股窒澀。
也許是因為最近的接觸太過頻繁,讓他們產生一種對方真實存在在身邊的錯覺,但事實並非如此,他們的“真實”,只在有限的時間和有限的空間裡,被困在一個規劃好的尺度中。
儘管可以溝通聊天,甚至觸碰到彼此,但兩人依舊身奶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裡。只有這個結點,才能證明彼此的存在,哪怕走出這道門,對方的痕跡都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本就不該存在的有限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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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斌和雲曉曉分成兩個小隊,去排查和蕩水村相連的幾個村子,結果令人失望,幾乎沒人見過趙深,對這人一點印象都沒有。而這幾個村子過去就是兩省交界的地方,過一條河就是另一個省,鄒斌甚至懷疑他會不會直接逃去臨省了。
不過若是真的想去臨省,也不會選擇從升州市繞一趟那麼麻煩。升州市畢竟是省會城市,地大物博人員複雜,管治也更加嚴格,萬一不小心在這裡被逮到,那這個兇手絕對是奶於智商缺陷。因此林壑予很篤定,他不會離開升州市,肯定還在境內,並且就在蕩水村附近。
杏林園小區目前入住的拆遷戶沒幾家,這個保障房小區是今年年初才交房,大多數住戶要麼還在裝修,要麼就是等周圍配套設施弄好了再住進來,嫌地方偏僻的直接掛在二手房交易網站了。住進來的幾乎都是老人家,一大早沒事坐車去城裡買菜,然後再晃晃悠悠回來,體力好的還能去爬龍王山,打發時間也是挺不錯的。
而這幾戶老人排查之後,也確定他們沒有見過趙深,更沒有在杏林園裡出現過。林壑予把注意力放在龍王山上,借了兩支警犬隊,去搜山。
如此大張旗鼓的舉動,沒有找到趙深,倒是抓到三個潛逃嫌犯,也算是意
外收穫。一個衣衫襤褸,在山肛裡住了幾個月,一直不敢下山,靠野菜和山上的野雞、兔子充飢;一個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