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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整，年會結束後，張崇山等一行人移步明悅山莊，繼續漫談。

張昂站在張崇山身後，時不時為他和張志城斟酒夾菜。

各分公司高層這一兩年，都聽聞董事長常將一個族侄帶在身邊栽培，想來就是這位公子。

也有未曾見過張昂的，覺得他氣度不凡，對董事長雖恭敬有加但算不上畢恭畢敬，看起來不像下屬。於是直接開口詢問道：

“這位是？”

張崇山笑道：“打雜的小助理。不過還算有點本事，以後說不定和諸位都是同僚呢。來，阿昂，來敬大家一杯。”

張昂接過服務員遞來的酒杯，倒了小半杯紅酒，“現在仍在學習中，希望以後有機會向諸位請教，先乾為敬。”

“客氣，客氣。”

“後生可畏。”

“頗有幾分董事長當年的風範啊。”

現場一派祥和。敢不祥和嗎？董事長都發話了，這位小爺以後和他們會成為平起平坐的同僚，就差明說他是他張崇山有意栽培的人，或者說，繼承人。

大家四散著說話。張昂抽空去上了趟洗手間。

宣發部部長宋清去探財務部部長容波的口風。

“這位小張先生是何方神聖啊？”

“你宣發部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

他知道這位的風格，想要訊息就得交換，互惠互利，不然別想從他嘴裡挖出一個字。

“好了好了，知道你最近煩什麼，我替你擺平，你給我訊息。”

容波低聲道：“咱這位董事長婚都結了三次了，紅顏知己無數，你想啊，一般人他能這麼上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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