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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氣劍客線上要飯

作者:鹿無骨

江湖小報熱搜頭條——

【震驚!廣寒山莊首徒自廢武功被逐出師門,一夕淪為叫花,終日沉迷要飯!】

第二天就被改成——

【喜報!魔教大佬迎娶絕色叫花!四海同祝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劃掉)】

臥槽誰改的熱搜!

溫谷主(微笑):是我。

不但改,還敢娶。

——————————————

前線記者報道:

《冰天雪地苦寒人間,他是心底的桃花一瓣,也是暖了身子的烈酒一壺》

曾經風光無限的廣寒山莊首徒,為了償還師父養育之恩,自願揹著罵名廢去一身武功,被逐出師門後流落南疆成了個賣藝討飯的叫花。

原以為就這樣聲名狼藉地了此殘生,哪料年輕時候隨手救過的少年長大後竟出息得很,成了聞風喪膽的魔教谷主,千辛萬苦找上門來。

小魔頭連哄帶拉,威逼利誘,不但要還他一個清白之名,更是攢著勁兒掰彎了哥哥扛回家當谷主夫人。

第 1 章

南疆邊陲小鎮,人雖不多,五臟俱全,酒肆茶館自日上三竿也是開門迎客,風生水起,好不熱鬧。

街邊一茶館,食客絡繹不絕進進出出,門口是賣酒的攤販,裡面傳來連聲叫好。

一個戴著滿是補丁髒兮兮帽兜兒的叫花,被酒香勾得頭暈目眩,摸摸身上討來的銀錢,約莫剛夠買上二兩小酒,於是站在了店家門口打量起來。

門廊上掛著一塊碩大的牌匾,上寫——拍案驚奇。

叫花慢慢掀起斗篷一角,露出一張與其破陋衣著形成鮮明對比的淨白俊美的臉,眉如墨畫,眼含秋波,纖長睫毛下烏黑透亮的眸子盯著那四個字端看起來。

他薄唇親啟間,默默唸著茶館的名字。

叫好聲不斷,可惜囊中羞澀,他暗暗有些遺憾。

佇立在茶館門口的叫花引來了周圍人的側目,倒不是因為他窮酸,這張臉好看得實在不太相稱,路人暗暗想,天生有副好皮囊,哪怕去勾欄瓦舍做個小倌,也不至於混到街口討飯的地步吧。

叫花受不了這灼灼目光,把斗篷又壓低了些。

他姓秦,單名一個箏字。

是個要飯的沒錯,長得好看也是有目共睹。

但是為了苟活出賣皮肉?算了吧,好歹也曾是名震江湖……咳……

罷了,好漢不提當年勇。

秦箏眼巴巴地往茶館裡瞄了一眼,咂咂嘴道,“看來還有說書先生呢,不知今日講的誰家趣事?”

賣酒小販見這人穿著粗麻斗篷,滿身風塵,灰撲撲地站在門口看了許久,聞見酒香還抿了抿下唇,可就是遲遲不見他掏銀子買酒,想著是個窮酸酒鬼,便想出言打發了作罷,便道,“這位客官要買酒往這兒看,要喝茶聽書就進去,一兩銀子聽一段,不算茶水錢。”

秦箏不語,正好裡面傳來醒木之聲。

小販看他不進不退的樣子有些不悅,催促道,“沒錢就別站在這裡礙眼!我家茶樓遠近聞名,不是誰都能擠進去聽的,要錢的,錢!”

他拎起一小吊線在叫花面前晃了晃,這麼窮,怕是一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吧。

秦箏不好意思地笑笑,摸了摸衣服內袋,把最後的幾個銅板掏了出來放在桌上,指著一罈蜀州文君酒道,“要二兩,裝到我酒壺裡就好。”

小販見他客客氣氣,便也沒有繼續言語為難,收了錢接過秦箏的酒壺往裡倒酒,生怕倒多了一兩,動作慢極,叫花便抱著手默默等著。

“今日要給大家講的,可是最近中原武林聞之色變聲討不喋的大惡人!秦箏!”

茶館內傳來說書人擲地有聲之言,大惡人秦箏站在門外突然聽見有人叫自己名字,嚇了一跳,衝到小販跟前手把手地將酒倒滿,小販還沒反應過來,他便拽起酒壺一溜煙似的擠到了茶館裡。

“喂!!沒錢不準進去聽啊!你等等……”

小販不夠激靈,秦箏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擠在了說書人臺前,因他個子高挑,只得弓著身拉嚴了斗篷。

難得本尊在場聽書,這些百姓口耳相傳的江湖軼事,究竟能描繪成什麼模樣。

便聽說書人醒木一拍,堂內安靜下來,他清了清嗓朗聲道,“話說天定八年,廣寒山莊例行舉辦試劍大會,那年可真是人才輩出,平添了多少武林新貴。其中便有一人名叫秦箏,乃廣寒莊主首徒,原本這樣的青年才俊當是下任掌門的不二人選,誰知竟然幹出那等喪盡天良人神共憤之事!”

臺下一陣騷動,秦箏嘆了一口氣。許久沒聽人這麼讚美過自己了,青年才俊四個字曾經還是擔得起的,後面接的喪盡天良著實讓人脊樑骨一陣刺痛。

說書人醒木“當”地一聲拍得響亮,示意大家安靜,便繼續講道,“如今已是天定一十三年,廣寒山莊大弟子秦箏竟對自己師妹起了歹念,不但姦殺虐屍,還殘害了養育他多年的師母,勾結魔教偷盜了藏於山莊內的三個寶物!”

聽者譁然,目瞪口呆。

說書人憤憤然道,“了不起吧,這麼喪心病狂的白眼狼真是百年難得一遇,不巧被你們給遇上了!”

喪心病狂的白眼狼此時也低低罵了一聲,“這人確實該死!”

聽書的食客們此起彼伏的議論著。

“什麼寶物?!值錢不值錢?”

“怎麼姦殺的?細節,咱要聽細節!”

“他師妹該是個大美人兒吧?跟煙雨樓的花魁可有得比嗎?哈哈哈哈。”

“秦箏這惡人死了沒啊!”

引起了大家的好奇,說書人十分滿意,“稍安勿躁,我一個一個回答,不過客官老爺們先打賞點銀錢可好?”

盆滿缽滿後,又聽他口若懸河起。

“廣寒山莊莊主衛冰清的名字大家肯定不陌生,”說書人豎起大拇指,繼續道,“名門正派掌門,劍宗翹楚,對秦箏不可謂不盡心竭力。掏心挖肺多年教養,卻養出一個忘恩負義之輩,連自己的親生獨女都被那混蛋給玷汙殺害了,莊主夫人還是親手帶大秦箏的,落得個怎樣的下場?!實在唏噓……”

翻來覆去都是這幾句,只有果不提因,聽書的想知道細節,偏生他就是不提,一個勁兒地說死了人,怎麼死的,為什麼要殺,一概不提,於是聽書的人中響起異聲。

“既然是下任掌門人選,秦箏必得莊主厚愛,莊主既然盡心竭力教養於他,他生了異心總要有個原因。你老說這些江湖人盡皆知的陳詞濫調,卻對箇中原因忽略不提,難以讓人信服秦箏所謂十惡不赦之言啊!”

秦箏聞聲看過去,見那為自己抱不平的人竟然是個長得俊極的年輕公子,他穿著一身玄黑勁裝,身量頎長。劍眉星目,神采奕奕,可勾著一邊唇角讓那笑意多了幾分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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