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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林曦這樣說,莫子槐很高興:“林師妹,多謝你相信師妹。如此我也能放心去料理錢常事他們的後事了。”
莫子槐平淡的說出了他接下來的行程,卻遭到了林曦強烈的反對。
“不可!”她猛地站起,連莫子槐都嚇了一跳。
錢掌事的死,王掌事都畏罪自殺。雖然看守的說王掌事是為了自證清白而死的,但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王掌事。這麼說不過是給王掌事留些臉面,如今兇案已破,真兇已死,也該料理無錢掌事他們的後事。
話雖是如此之說,但林曦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的樣子。
莫子槐問她原因,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要不,你還是帶我去見一下王掌事的屍體吧。”無法,她只能如此說道。
“可以。”莫子槐雖不明白林曦為何還要這樣做,但總歸是林曦的要求,他便答應了。
林曦站在王掌事的屍身前,雖是犯了錯,但王掌事畢竟在藥王谷待了這麼多年,勞苦功高。如今他的屍身已經擦乾淨,擺在棺材之中,等著與錢掌事他們一起下葬。換上壽衣的王掌事,看不出他身上受過多重的作。
除了臉色煞白了些,他就像只是睡過去了一般。
林曦先是為他默哀祈禱了一番,便開始檢查,她用天眼仔細的觀察著。王掌事是自己震斷了筋脈而亡的。他渾身上下都軟綿綿的,一按便是癟下去,久久不能復原。想著昨天見王掌事時,王掌事歇斯底里的樣子。如今卻是死氣沉沉,林曦頗為感慨。
他為何要自殺呢?
林曦仔細的看著,屍體除了受刑的傷外,沒有其他致命的傷痕,也沒有中毒跡象。就是普通的自己震斷了筋脈而亡的。看上去就是這樣,沒有別的異樣?
難不成這王掌事真是畏罪自殺?林曦都有些覺得自己只是多想了。
她正準備收起天眼時,卻突然愣住,這是什麼?
“林師妹你這是做什麼?”
只見林曦突然拿出一把刀來,猛得就扎進了王掌事的胸膛。這毀壞死者的屍身可是大不敬的!他正要阻止之時,卻見林曦麻利的剖開了王掌事的胸膛,她將手伸進胸腔之中,不一會便又收回手。她沾滿血的手伸向莫子槐。
“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於她的指尖有一拇指蓋大小的漆黑小蟲。
莫子槐皺眉仔細看著,頓時臉色煞白,向後踉蹌了兩步。
“控魂蟲!”
他叫出些玩意的名字。正如這蟲子的名字,控魂蟲可以控制人的心魂,操控那人做出任何事來。所以王掌事不是自殺,他是被人控制了!想到這一點莫子槐立馬轉身,然而林曦拉住了他。
“你要做什麼?”林曦問道。
“當然是去告訴師父。”錢掌事與渝文之死很有可能不是王掌事殺的,甚至他還是被真正的兇手所殺,這件事他必須去稟明師父,不能讓真相逍遙法外。
然而林曦卻搖頭表示不可。
“既然那兇手有心讓王掌事當替罪羊,便早就做好了應對的準備,我們再大張旗鼓的調查,怕怕是會打草驚蛇。”今天若不是林曦懷有疑慮,跑來用天眼探查一翻,可能今日他們便不會知曉這王掌事其實是被控制自殺的。
王掌事的屍身會釘上棺蓋埋於地下,那蟲子會與他的屍身一起腐爛,證據消失。
“這谷中能得到這控魂蟲的都有誰?”林曦問道,像這種稀罕玩意一般人不會隨意弄到。
“除了我以外,還有兩位掌事,和幾位修為比較高的師弟們。”莫子槐回答道。
看來人不多,林曦垂眸。
等一下?她記得那天她見過王掌事之後,出來時遇到了李掌事,之後王掌事便死了。而且那件事血的夜行衣也是由李掌事搜出的,那天藥田爭吵,李掌事也是看到的。
莫不是…
“林師妹你走哪?”
見林曦慌張離去,莫子槐連忙跟了出去,他們一路跑到藥田,藥田上眾人正忙碌著,林曦四處張望著。
“怎麼了?”莫子槐抓著林曦的手,讓她轉過身來。
“我平時用的是哪些藥材?你指給我看看。”林曦莫名了問了這個問題
“是這個,這個還有這個。”莫子槐疑惑的指給林曦爬坡,不明白林曦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
“麻煩你檢查一下這些藥草。請問…”林曦讓莫子槐檢查藥草後便住一名弟子。
“請問這兩天有誰來過藥田?”
然而那名弟子並不理會林曦,冷眼看了她一下,轉身便要去做自己的事。
“幹什麼呢?”見到林曦他們過來的傅懷走了過來,他拍了一下那人的腦袋:“快告訴林美人。”
那人無奈的翻了一下白眼。
“還不就是她這個外人嘍。”說著他指了一下林曦。
“不開玩笑,除了我以外呢?還有別人嗎?”
那人聳肩:“每天來取藥材的那麼多,基本上每個弟子都來過好吧,前兩天李掌事也過來取過藥材呢。”
李掌事?
就在林曦準備追問時,莫子槐卻像是突然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這明香蘭有問題!”他猛地站起,指著明香蘭說道。
原來這明香蘭被澆了菌明水,這本來是沒關係的,頂多藥性降低而已,然而林曦的藥方中,有一味蘆匪果,這澆了菌明水的明香蘭與蘆匪果一起煮的話,便會產生劇毒。是萬萬不能放在一起用的。
果然如此。
這下他們可以向谷不知報告了。
“今天怎麼了李掌事,你居然找我喝酒。”孟掌事舉杯與李掌事碰杯。
“沒什麼,今天就是突然想找你喝酒。”李掌事舉杯一飲而盡。
孟常事雖然不解,但也是陪著李掌事一起。兩人正準備喝個痛快之時,門卻突然被撞開。莫子槐領著人走了進來。而他的身邊站著林曦。
“你們這是做什麼?”孟掌事護在李掌事面前,護著他。
莫子槐卻是一臉失望的望著李掌事。
“隨我走一躺吧,李掌事。”
李掌事笑著站起:“看來這酒以後都喝不到了。”
他如此說道。<!--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