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天花板,耳邊是敲打木魚和誦經的聲音。
“???”
她是昇天了嗎。
忽然想起昨晚的事,千代猛地坐起,腹部傳來一絲疼痛。
“嘶……”
腹部的位置已經纏上一圈圈又厚又緊的紗布。
白色的紗布還透著血。
不僅如此,自己的面板上也多了好些個奇怪的傷口。
尤其是手腕和腳腕,白色的肌膚上已經顯出幾道深深的勒痕,尤其刺眼,表皮被繩索磨破,一圈青紫上新長出粉肉。
她的手背上還打著吊針,清涼的液體輸入她的體內。
見她醒了。
床邊有一個男人立刻上前,敲打木魚和誦經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小千代,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
千代看到來人,瞪大了眼。
“要哥?”
面前的男人身上隨意地穿著僧袍,大敞著露出一片結實的胸膛,外面披著紫色的袈裟。
頭上卻染著一頭叛逆的金髮,尤其是他的眉眼狹長眼尾帶著勾,閃閃的耳飾為他增添不少魅力,完全不像一個修行的僧人,倒像是夜店最受歡迎的男公關。
“是我,想不想我?”
金髮男人勾唇一笑,將她臉邊的頭髮挽在耳後。
他叫要,是千代的14個哥哥之一,排行老三。
“要哥!”
千代十分驚喜,一把握住他的手,“你回來了!”
“嗯,昨天剛到的。”
“太好了!你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都要離家出走了!”
“就這麼想我?”
金髮男人他把枕頭墊在千代的腰後。
“不是。”千代斬釘截鐵地否決,“家裡就我一個人,沒你們分擔,我現在是全家的焦點,父親母親就指著我一個人玩,我都要瘋了。”
“否認得這麼快,哥哥好傷心啊。”
嘴上這麼說,可他一點傷心的表情都沒有,反而是笑了笑,邪氣橫生。
像是出氣一樣,他稍稍用力扯了一下她的頭髮,結果千代頭上的假髮就掉了下來。
露出一頭的黑色的短髮。
金髮男人震驚了。
“是誰!是誰把你頭髮剪了!”
“是誰!把你頭髮染黑了!”
千代說:“是你爹。”
金髮男人噎了一下,“……當我沒說,這個髮型也挺好的。”
至少不是板寸頭,感謝父親手下留情。
“不過就要哥你一個人回來了嗎?其他哥哥呢?”
“還有雅臣哥,昨天我和他到機場,一起開車回千葉的。”他指著她的腹部,“你的傷口也是他包紮的。”
雅臣他在14個哥哥當中最為年長,是一名兒科醫生,十分溫柔。
從小到大,千代的傷口都是他處理的,雖然怕血,但最後他還是做了醫生。
金髮男人笑彎一雙狹長的鳳眼,“老爹這次搬家的地址可真偏啊,我們開車足足八個小時。”
“雅臣哥他現在人呢,在哪裡?”
千代立刻抬頭張望,她才知道自己現在不在家也不在醫院,在自己最熟悉的寵物診所休息間的床上。
“他出去給其他人包紮傷口了。”
“那父……”
金髮男人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放心好了,父親他們暫時不知道。”
千代鬆了一口氣。
突然他的笑意褪去,握著她的手臂緊了緊,嚴肅地問:“不過……小千代,怎麼會搞成這樣。”
早料到他會問,千代避開他的眼神,動了動嘴,正欲開口。
忽然有隻剝了皮的香蕉懟在千代嘴邊。
“吃蕉。”
千代順著拿著香蕉的手往上看,是相良猛。
他一副你不吃就打死你的囂張表情,痞氣十足。
當然他的嘴角邊也貼著厚厚紗布,手上打著石膏,吊在脖子上,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
千代皺著眉想了下,記得之前他沒有受傷啊。
等等……
這這這怕不是她打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氫氧化鈉的地雷包養嗚嗚嗚我愛了!
*** ***
之前有小可愛已經猜到了,千代的14個哥哥確實是兄戰噠!
原來13個兄弟的基礎上,再加一個兄戰女主性轉,就是14個啦!
當然私設巨多,大家不要考據哈。
第36章 36
昨晚的千代,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她一句話都沒說, 忽然對著他們全員動起手來。
無論他們朝著她叫喊什麼, 她彷彿是聽不見, 也感受不到。
就算身上的傷口不斷掉血,她對他們的攻擊依然猛烈,毫不留情。
敵友不分。
見到人就打。
往死裡打的那種。
她的臉上因為缺血,蒼白得像紙。
所有人都害怕她再這麼折騰會失血過多。
當時被踹開老遠的相良猛趁千代被多人壓制的時候,直接衝上去攬住了她,鎖住她的手。
兩人當地滾了幾圈,千代的拳頭也沒有放鬆,一拳一拳直接往他身體上揍,揍得他覺得自己的肋骨應該斷了幾根。
迅速有人扯了剛剛巨大電暖扇的電線,用來纏住她的手腳。
懷裡的人依然不安分。
相良猛加大了力道, 兩人此時貼的很近, 近到能感受到她面板那高的不正常的溫度, 以及隔著薄薄的一件衣服, 她胸前軟綿綿的隆起……
他這才猛然意識到……這個胸,好像不是假的。
頓時他愣了一下,終於知道了一個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沒等多想,他很快被片桐智司分開。
“相良,可以了。”
千代的手腳已經被好幾圈的電線給緊緊束縛住。
擔心自家老大會發現別的什麼事情,相良猛自告奮勇說:“我來吧。”
不過誰也沒給他這個機會。
因為千代像是不要命了,牙口並用, 用力地撕扯和掙脫著手腕上纏了好幾圈的電線。
被束縛住的手往外掙脫,手腕被電線勒出深深的凹陷,像是要用蠻力將電線給扯斷。
再用力下去,這雙手肯定要電線割斷給廢了。
但是最先崩壞的不是她的手,而是電線。
電線外面包裹的橡膠皮管子裂開一個口子,裸/露出細細銅線擰成的電線,然後隨著千代的動作,銅線在大家詫異的視線中,一根一根地扯斷了。
連在場最強的片桐智司也無法制住她的動作。
眼看著電線即將要繃斷,這個時候,大家忽然聽到一個急切的剎車聲。
有兩
個男人從車上趕緊跑了過來。
一見到這個情況,他們似乎早已見識過,不用多說兩句,十分默契。
其中一個金髮的男人立刻敲擊木魚誦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