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賭客被幾個人抬了出去。
寂寞指流年看見凜然無聲盯著那個面目粗獷的男人皺了皺眉頭。
寂寞指流年問道:“怎麼了?”
凜然無聲湊近他撩開耳際的髮絲小聲道:“亂黨。”
寂寞指流年被凜然無聲弄得癢癢的難受,眯眼睛的表情像極了求撫摸的傻狐狸,不過下一刻他靈光一閃,拉了拉凜然無聲的袖子,不過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凜然無聲見周圍還有人好奇地打量他們,於是就把寂寞指流年拉進了旁邊一個用灰布簾子隔著的茶水間裡,然後很自然地吻了吻他的額角,把自己沉甸甸的荷包掛在了那條鑲金邊的腰帶上。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有點臉紅道:“不是這個,我想你幫我個忙。”
凜然無聲挑眉,淡淡道:“說。”
寂寞指流年湊到凜然無聲耳邊低語了一番,凜然無聲一直默默地面癱著,等寂寞指流年說完後,凜然無聲看了寂寞指流年一眼,然後索了一個吻。
等到第二天臨近中午時寂寞指流年才從床上爬起來,回最歡樓的途中就聽說城南的那家賭坊被查封了,所有凡是跟賭坊有著利益關係的人全都被投進了大牢,罪名是那個最歡樓也用過的匿藏亂黨,疑似亂黨據點。
賭坊的後臺與常家是舊識,並且上門大訴冤屈,常家念及舊情無法,就派人去探聽了一下情況,發現幾個亂黨竟然已經被抓住並且都認了罪畫了押,於是回來後常相就對賭坊老闆道:“此事已回天乏術,老夫慚愧。”
賭坊老闆淚奔而走,被抓的賭坊員工沒有問題的便被無罪釋放,中年男人和桃花眼的清秀男子還沒走出大牢幾步就被人叫住了。
深藍的海領了挖掘任務蹲點守候著兩顆被寂寞指流年相中的土豆,笑得風情萬種。
土豆一號桃花眼的清秀男子十分擅長打牌,無論是牌九還是馬吊,記牌的能力都數得上是一流,摸牌的手氣也是相當的好,有時候技術只是一方面,而運氣才是至關重要的東西。
土豆二號中年男人主要擅長搖骰子,從小摸到大的東西,就是聽個聲音也能猜得出是幾點,若是自己搖,搖大搖小要哪幾個數就哪幾個數。
深藍的海請兩人上酒樓一頓胡吃海喝,兩人都覺得奇怪,雖然他們在賭坊裡拿到的銀錢不少,但是畢竟不是什麼登得上門面的東西,被人當寶請著去還是第一次。
三人泛泛地聊著,清秀男子比較沉默,埋頭一陣狂吃。
深藍的海道:“傳聞王兄聽骰子的本事是與生俱來的?真的這麼神奇?”
中年男人搖搖手道:“那是誤傳,這是從小練的,不過倒是有人真的天生就能聽骰子,還是一對兄妹。”
深藍的海露出一個十分感興趣的表情,清秀男子這才放下筷子說了他來酒樓的第三句話:“這個我也知道,的確是天生的,他經常到老王那贏一些藥錢。”
深藍的海為他能說出那麼長的句子簡直感動得內牛滿面,因為男子從進門只和他說了兩句話,第一句是“為什麼?”第二句是“哦。”
中年男子接著道:“他妹妹身體不好,他才不得不去賭坊賭錢的,每次夠了買藥錢就走,我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深藍的海點點頭,然後發了個資訊給寂寞指流年。
【深藍的海】私聊:老闆~我又發現了兩顆土豆。
【寂寞指流年】私聊:挖了。
【深藍的海】私聊:喳。
等把土豆挖完,寂寞指流年的賭坊便要開業了,到時候最歡樓生意將迎來新一波的高潮。
第67章
深藍的海和兩人談妥了以後,臨走前中年男人道:“那一對兄妹住的離南城門不遠,每隔三四天都會去賭街一次。”
深藍的海道了聲謝,先去南城門那邊的幾個藥鋪子挨個轉了轉,藥鋪的老闆都說不知道,只見其中一家鋪子裡的一個夥計眼神轉了轉,深藍的海就藉著詢問藥材的由頭過去與那名夥計搭話。
藥鋪的夥計見深藍的海不像是什麼壞人,並且還悄悄給了他一塊碎銀子,就笑道:“那個青年每隔兩天就會來這裡取一次藥,剛好就是今天,要不您等等?”
深藍的海笑著點點頭,雪白的面板把夥計晃得七暈八素。
最近幾天寂寞指流年有點興奮過頭,因為大部分的工作都已經打點好了,就差著凜然無聲答應下來的設計圖了。
只不過自從那天提過之後凜然無聲就像是遺忘了般,再沒有提過設計的事,寂寞指流年知道凜然無聲答應過肯定就會去做,但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實在太令人煎熬了,於是連著幾天他都眼巴巴地盼著,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是。
能容七八人圍坐的圓桌,兩人緊挨著坐在一起,桌上擺著五六盤做工精緻口感甚佳的熱菜,一份花生排骨湯,將軍府的伙食就是這樣,分量不大,但是花樣多,特別招寂寞指流年的喜歡。
凜然無聲動了動筷子,剛要從面前的盤子裡夾菜,就見一雙筷子比他更快地戳了下來,登時盤子裡青翠的黃瓜就被長筷狠狠戳了一個洞,然後那雙筷子挑著把黃瓜片放進了他的碗裡。
凜然無聲:“……”
寂寞指流年見黃瓜被自己夾得十分難看,就有點臉紅地再次伸進凜然無聲的碗,把它夾出來吃掉後又給凜然無聲夾了其他的菜。
凜然無聲看了寂寞指流年一眼,然後默默地吃掉,寂寞指流年又給他夾了一塊。
凜然無聲嘆了口氣,淡淡問道:“怎麼了?”
寂寞指流年搖搖頭,也不好意思問。
凜然無聲見寂寞指流年不說話也就接著吃自己的,等放下筷子就見寂寞指流年腮幫子一動一動地,可惜還是呆呆地望著他,就道:“慾求不滿?”
“咳咳……咳!”寂寞指流年一口脆黃瓜卡在嗓子裡上不去也下不了,去你妹的慾求不滿,天天晚上都被折騰得半死怎麼可能還會不滿!
凜然無聲站起來把寂寞指流年拉到腿上抱著,慢慢地撫著他的後腰,勾起嘴角道:“明明每次都滿得溢位來……”
寂寞指流年的臉騰地紅了,鴕鳥地縮成一團,凜然無聲把唇邊沾的一點點油蹭在他的嘴唇上,兩人膩歪夠了後,凜然無聲道:“圖紙後天給你。”
寂寞指流年點點頭,蹭了下凜然無聲的臉,把油星子蹭回去,然後道:“不急,我只是有一點期待。”
凜然無聲“嗯”了一聲,把臉貼在寂寞指流年的肩頭雪白的衣服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