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獵物,他玩弄在股掌間的貓貓狗狗。
他在等我開口詢問,我卻偏不遂他心願,他瞧著我,我便去瞧著他,他眼底深處映著我的影子,我瞧得入神,瞧得專注,卻不想他慢慢俯身近前,將我口唇含住,含混不清,似問又似喃喃自語。
“我的乖婉兒,你便不想知道我為何遣散她們嗎?”
我張牙舞爪,奮力推拒,卻怎敵得過男人力氣,被他越吻越深,兵敗如山倒,很快便一塌糊塗,癱.軟在他懷裡。
再分開時,已然衣.衫.半.褪,一側渾圓肩頭露在外面,司徒陌在那上面流連忘返,親.吻.愛.撫,又烙下草莓印記,我吃痛,哀哀低呼,“司徒陌,你屬狗的嗎?”
那壞蛋將我衣服拉好,出口卻極其可恨,“你若是不問我問題,我便要繼續。”
又側頭咬住我耳垂,鼻息間的熱氣噴在我耳垂,我怕癢縮頸,他又去咬我脖子,我賭氣與他死撐,卻在他下一句話裡破功。
他說:“我白日裡去地窖瞧了瞧,你堆了那許多茅草是做什麼的?你可知許多農戶揹著妻子在農田裡與情人偷.情野.合,第一步便是要找個茅草堆。”
“我沒試過,但一想到婉兒白淨身.子躺在上面,便血脈噴張,不能自己,婉兒若是不信,可自己摸摸,你家二當家,這會兒正等著入甕呢。”
我哪裡需得用手去摸,我坐在這惡人腿間,與他下.肢相纏,早覺出他下腹變化,我被他蹭得發慌,兵敗如山倒,這才清醒過來,我哪裡是這廝的對手?
我捂著自己臉頰,又用一隻手扇風,想扇去燥熱和羞憤,可我為魚肉,被司徒陌上下架在炭盆上烘烤,哪裡能逃得出生天。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乖乖認命,“巡撫大人,你為何要遣散如意和如玉?”
司徒陌卻是不答,飲下一杯酒,說道:“婉兒,去盛兩碗飯出來。”
我依著他,盛了飯放在他面前,與他一塊兒吃了,又被他強逼著喝下一碗雞湯。
我洗淨碗筷,天色已然全黑,司徒陌站在庭院裡等我,瞧我收拾好了,伸手示意我去牽他。
“今日是中秋佳節,我們回府裡領了新唐與公綽,一塊兒去花街逛逛。”
☆、第 84 章
這日子, 一天天地過得真是糊塗。
出得門來,越走越是熱鬧,街道兩邊時不時有經過的路人與司徒陌招呼, “巡撫大人好雅興,您也出來賞月嗎?”
司徒陌每每微笑回禮, 卻不答話, 風度拿捏得極好。
回到府上, 新唐和公綽早已穿戴整齊,在府門外探頭探腦, 眼巴巴地瞅著我們歸來。
我幾步跑到新唐眼前,將他摟在懷裡,“孃的乖孩子,幾天不見,可想孃親了?”
新唐剛想搖頭, 又極其忌憚般向司徒陌瞧了一眼, 後者正眼神不善地看著他,新唐自小聰慧過人,連忙扭了脖子, 重重點了下頭,“孃親,自然。”
我將他摟在懷裡, 又親又啄,親熱了半天,側頭卻看見旁邊站著得公綽, 小臉白白的,一雙眼睛似足了秋紅那雙柔情秋眸,此刻卻汪了兩泡眼淚, 欲墜不墜地,瞧得我心沒來由地揪了揪。
因著今日晚膳時司徒陌並不曾說起秋紅的去向,公綽又一併在巡撫府宅裡住著,我便順理成章地覺得,秋紅也該在裡頭住著。
眼下卻只有公綽一人站在門口,委屈巴巴地瞧著我與新唐摟在一處,雖然新唐並不甘願。
我十分擔心秋紅晚些便會從這裡間走出,她若是抱起公綽與司徒陌三人站在一處,便是活脫脫一家三口,而我,一個外逃小妾,怎麼瞧怎麼不是滋味。
我不想陷自己與這般尷尬地步,便想著公綽說道:“公綽,快去喊你姨娘出來,你們三人一同去逛花街看放燈,我帶著新唐去別處玩耍。”
誰知公綽懸了許久的眼淚竟被我幾句話逼落眼眶,他今日打扮得十分氣派,一身小褂子,簡直便是縮小版的司徒陌。
此時卻抽抽噎噎,想用袖子擦拭眼淚,左瞧右瞧,又是一副十分不捨得的模樣,我瞧著不忍,從袖子裡掏出一方帕子,遞給他,“公綽乖,公綽不哭,公綽有什麼委屈,跟婉柔姨娘說說可好?”
公綽扁著一張小嘴,“我姨娘,她不見了。”
我疑惑道:“怎得不見了?”
公綽哭得愈發大聲,“有一日,我午睡醒來,房裡只有奶孃,沒有姨娘,我要去找我姨娘,可是奶孃說,姨娘與我躲貓貓,藏起來了,要等我長大了,才能去尋他。”
“婉柔姨娘,你瞧,你瞧,我已經長大了,我穿了童子服,還穿了小靴子,我去了學堂唸書,我會拿著毛筆寫我自己的名字,可是我姨娘卻還是尋不見,尋不見了。”
公綽說下這番長話,已然耗足了他十二分的力氣,當下再也不能忍耐,兩隻手掌捂在臉上,嚎啕大哭起來。
我心下不忍,抬頭去看司徒陌,那廝卻十分狠心,抱著雙臂,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分明是將這攤子事甩了與我,自己袖手旁觀,渾然不當回事。
我猜度不到司徒陌的心思,也猜度不到秋紅到底出了什麼事,心下輾轉,有個荒唐想法突然冒出,“難不成?難不成秋紅也同我一樣,捲了盤纏鋪蓋,私逃了?”
越想越覺得八九不離十,方才公綽不是說了,午睡醒來便不見了秋紅,奶孃說是與他捉迷藏,這般情景,與我當時離家出走時,一般無差,我自己暗暗掂量出了結果,自以為有了十足十的把握,再去看司徒陌的眼神裡,便透著些憐憫來。
憐憫他權勢熏天,又加著端莊相貌,竟一而再,再而三地留不住女子在身邊,實在讓人可恨又可嘆。
如此便對公綽生出許多的同情和憐惜來,同情他落入與新唐曾經一般的境地,憐惜他此刻沒有母親在身邊。
我一直以為上回去私塾,秋紅礙著我在,才沒有同往,是以對著公綽並不曾有過特別親近之感,只要說起來,還存了許多淡淡的疏離,如今拋去他是司徒陌的另一個孩子,小小的公綽,那日瞧著我與司徒陌一同照顧新唐,心裡怕是不好受得。
可我捫心自問,我曾經心中的芥蒂,不是早該消散了嗎?
我不愛司徒陌,對他沒了感情,這兩年裡,我慢慢從這段感情裡全身而退,是以我對他出現在錢塘府裡這樣的巧合無動於衷,坦然處之,依然安靜地一天天地過自個的日子。
可是,為什麼我那日還是對公綽心生如此大的冷落和不待見?
我又將新唐與公綽放在一處認真瞧了瞧,兩人前後腳出生,生日不過差了幾天,如今身高竟然一般無二,今日府裡的奶孃更是用心,兩個孩子一人穿了一身深藍,一人穿了一身湖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