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腰,“至少可以玩親親!”
不,也不可以!
身為一個好孩子最好不要!
溫摩想這樣教導他,可惜沒機會了。
他一手扣著她的腰,將她攬進懷裡,一手托住了她的後腦,唇已經堵住了她的唇。
桃子清甜的香氣佈散在身邊的每一寸空氣中,天空彷彿變成了又香又甜桃子色,溫摩像是落進了桃子色的雲海,全身軟綿綿使不出一點力氣。
良久良久,久到溫摩快要無法呼吸,姜知津終於鬆開了她。
“真甜……”姜知津低低地道,聲音裡滿是回味。
“住、住口……”溫摩臉上發燙,舌頭打結,強自撐住,擺出大人們見過世面的樣子,“玩遊戲就玩遊戲,不要說話。”
“好,我知道了。”姜知津認真地點點頭,捏著溫摩的脖頸,把她的腦袋從自己肩膀上拉起來,讓她抬起頭,“謝謝姐姐教導,那我們就好好玩遊戲……”
“公子,少夫人。”
在姜知津的頭再次低下去之前,小金子的聲音插進來,“勇武侯和侯夫人來了,長公主正在前廳待客,請公子和少夫人過去。”
*
來的不單是溫嵐與古夫人,還有阿孃,以及溫如和溫誠。
姜家二公子夫婦兩個一道失蹤,忙壞的不單隻有姜家,勇武侯府也是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人手,四處尋人。
此時聽說溫摩與姜知津回來了,溫嵐即刻帶著人來到西山,見兩人果然無恙,心上大石才算放下。
阿孃更是拉著溫摩的手,眼中含淚,連聲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古夫人帶了一株百年老玄參來,溫言道:“你二人這幾日在外頭受苦了,恐怕還受了不少驚嚇,玄參最是養神定心的,熬成參湯,每日喝上一盅,對身子大有裨益。”
溫摩接過來道謝,姜知津也乖乖跟著道:“謝謝夫人。”
長公主笑道:“還是夫人會疼人,著實體貼。”
古夫人笑道:“其實炎園要什麼沒有?這只不過我的一點拙意,叫長公主笑話了。”
兩位貴婦人長篇大套地說起了家務人情話,一面聊天一面互捧。
溫摩看阿孃滿心有話,只礙於身份不好開口,溫嵐也看了她好幾眼,似是有話要說,遂向長公主提議聽水閣那裡涼快,不如大家移步過去吹吹涼風,順道也逛逛炎園。
溫如和溫誠對這西山第一名園皆是聞名已久,只恨從前沒有機會踏進這裡,此時當然巴不得能逛上一逛。
出了前廳往園中去,只見亭臺樓閣崢嶸,山石樹木氳潤,處處有景,步步入畫,溫如越看越喜歡。
溫誠跟溫如的眼光不同,他不大會看山石園林的好壞,但會看屋子裡的種種陳設,這會兒目光盯著簷下一排鳥籠裡掠過,忍不出低低道:“我的天爺,妹妹你看那鳥食器,那可是上好的碧玉啊,這麼大一塊少說得二百兩銀子!”
“你少一驚一乍的,這可是姜家,別讓他們聽見還以為我們沒見過世面。”溫如雖然自己也對著那珍貴碧玉看了好幾眼,但她可比溫誠有志氣得多,輕輕“哼”了一聲,“等我進來,我要把鳥籠子都換成碧玉的。”
溫誠笑道:“那是自然。等妹妹你成了姜家家主夫人,那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
溫如得意洋洋一笑,不過轉即又皺了皺眉,四下裡看看:“我昨天還聽說姜家大公子來了西山呢,怎麼今天瞧不見?”
“嘻嘻,妹妹你不知道了吧?昨天西山可出了個樁大新聞,咱們家這位姑奶奶和她的夫君一同失蹤好幾天,可回來的時候卻不是同自己的夫君一道,而是同三皇子一道……”
兩個人落在後頭一大截,溫誠壓低了聲音,把傳言講給溫如聽。
傳言本就有個轉手便會誇大的特點,溫誠又在裡頭添加了自己的想象,“聽說兩人共乘一騎,摟摟抱抱,嘖嘖,真是好不要臉!”
溫如聽著拿絹子握住嘴笑:“這有什麼?她可是仡族人,這都是家常便飯!”
“可不是麼!”
溫嵐在皇帝面前雖是深受寵信,但溫家根基尚淺,在西山還沒有自家的別院。長公主便留溫家眾人在炎園住下,溫如自是巴不得,連忙攛掇古夫人答應。
吃過晚飯,溫摩留在阿孃房裡說話,門外“吱呀”一聲輕響,溫嵐推門走進來。
溫摩以為他今夜歇在阿孃這裡,正要起身離開,他向阿孃道:“你去夫人那邊坐坐吧,我有點事跟阿摩說。”
阿孃點點頭離開。
“爹有事找我?”溫摩問。
溫嵐在椅上坐下,看著她良久,開口道:“手伸出來。”
溫摩不知他是什麼意思,乖乖伸出手,溫嵐擄起她的袖子,看了看她的手腕,仔細端詳:“傷好了?”
溫摩:“……”
她就知道,張伯一旦知曉了內情,就等於父親知道了!
“怎麼治好的?”溫嵐問。
溫摩據實以答:“就擦了點藥酒。”
“藥酒?”溫嵐皺眉,“那個徐廣可不簡單,他留下的傷,一點藥酒就治好了?”
“治好了。不單我好了,連陳山海也好了。”反正瞞不住,溫摩就索性都交待了。
當然某些關鍵的地方還是能省則省,比如得意樓就得隱去。
達禾變成了偶遇,陳山海則是無意中路過,拔刀相助,事情被簡化成了她一時衝動,為了達禾去救小鈴兒,一不小心做掉了徐廣。
溫嵐聽著,皺眉不語,頓了頓問道:“你二人失蹤又是怎麼回事?”
這就好答得多,如實交待就成。
溫嵐聽完還是皺著眉頭,眼望溫摩:“不對,你有事情瞞著我。”
溫摩心裡“咯噔”一下。
面上還是強撐:“哪有?”
“阿摩,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嫁給了二公子,溫家便與二公子福禍與共,你想做什麼,我可以幫你。”
溫摩的心跳了一下:“父親……”
“先殺徐廣,後扮失蹤,大理寺趁虛而入,姜知澤的聲名雖不說一落千丈,卻是大受非議,他痛失臂膀在前,聲名受損在後,最得好處的人,就是你的夫婿。”溫嵐沉聲問道,“你想為你夫婿奪權,是不是?”
溫摩:“……”
她這父親的封號有點缺失,他不單隻有“勇武”,腦子也很不壞嘛,想象力十分豐富,自己就腦補出了一場名門奪權之爭。
不過這正中她的下懷。
“是。”溫摩道,“父親既然看出來了,我也就不瞞您。姜知澤是個披著人皮的偽君子,他已經對津津下過好幾次殺手,父親還記得提親那日我和津津遇上的黑衣人麼?正是姜知澤派的。”
溫嵐點點頭,臉色更為沉重了:“姜家啊……”
姜家家主的位置,一旦開始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