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去摸那露出來的半條肉縫兒,弄得滿手滑膩。
柳香薷乳兒癢,好似有百隻螞蟻爬身,她注意力被分散,舌齒舔咬巧頭的力度也不同,撩眼看商華,沒有了方才的懼意,心慢慢定下,用力一吮巧頭,巧眼受了刺激,立馬噴出了一團東西,小嘴兒沒接住,都噴在了下頜以及粉頸上。
商華見狀,用袖子抹去那些東西,道:“香兒乖乖。”
柳香薷眉眼委屈起來,不肥不瘦的兩臂勾住商華的脖頸,道:“夫君莫怕香兒,好不好。”
淹頭搭腦的模樣,商華心疼,懊悔自己方才的形色,不住吻她白雪似的脖頸,麵糰成的臉頰和那張有哭聲的小嘴:“乖乖香兒,是夫君不好。”
“那香兒今次就原諒夫君一回。”她紅著眼,喉頭的哽咽是急一會,慢一會的。
商華不去駁她,從行李翻出一件衣裳親手她穿上。
怪柳精就怪柳精吧,反正不變的是,她是自己娶來的娘子。
做了一場口舌風流,二人收拾好自己,不做片刻停留,趕在日頭下山前尋了一個頓地。
且又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商華提早了三日到了京城,離考試還有半個月,他莫名緊張起來,對柳香薷道:“乖娘子,到考試那一日,定要喊我起身。”
柳香薷苦惱起來,沁著粉首道:“可香兒經常失睡呢。一睡就睡三四日。”
商華嘆了一口氣,去市槽買了兩隻叫聲嘹亮的公雞,就指望這兩隻公雞喊自己起身考試。
眨眼就要到考試日,考試前一日,柳香薷擘著眼皮不讓自己睡,一直到天色露出魚肚白之色,商華買來的兩隻公雞沒有叫,
柳香薷慶幸自己沒有睡,連忙搖醒枕邊人:“夫君夫君,今日要跳龍門啦,快起身。”
商華睡意沉沉,聽到柳香薷的話立馬從夢中乍醒,他端著粉面一陣親,道:“謝謝娘子。”
說完嘴巴仍在臉上親。親了好一忽兒才下床洗身,匆匆趕往考場。
商母沒想到真能等到兒子脫白袷歸來的那日。慶州里的百姓也沒想到商華真的考到了功名,最後還當上了慶州里的一位官老爺。
柳香薷是怪柳精一事,商華沒告訴任何人,沉著臉去逢場作戲,回到家中,只左一口娘子又一口香兒,令人起麻犯。
柳香薷時不時都會問:“夫君真沒想起澆怪柳那一事兒嗎?”
商華日日都在想,可死活想不來,他擔憂柳香薷是報錯了恩,總一言兩語支糊過去。柳香薷心重,問:“莫不是香兒記憶出了岔子,報錯了恩?”
商華臉色不悅,問:“若真報錯了,香兒要怎麼做?”
柳香薷在認真思考事兒,脫口道:“自然是去報恩啊?”
醋氣衝到了頭腦,商華把人兒撲在床上,先將那巧子搗入花穴中,才道:“報恩?是以身心相許嗎?你休想!爺今夜便幹到讓香兒尋不到天南地北。”
吳先生把扇子一收,這故事就止了。故事到此,聽者還是摸不著頭腦,急嘴問吳先生:“那到底是不是官老爺澆的水呢。”
吳先生道:“是的,是官老爺澆的水,只不過是場意外。官老爺當年只是在怪柳下小眠,誰知腰間水壺自碎了。”
聽者點點頭,嘆道:“原是如此啊,是一場奇緣。”
嘆訖,有人問:“吳先生,下一回講什麼故事呢?”
吳先生眯起眼睛想了想,道:“講一隻貪財狐狸精的故事吧。”
眾人聽到狐狸精三個字,臉上竟是鄙夷之色:“凡狐皆能禍國殃民,遇之輒死,淫物而已,有何好故事可講?”
吳先生捋著頜下的鬍子,邊走邊搖頭說:“世人皆言妓如狐,狐如妓,狐實冤也,不過生就美貌,人見之情不可制,便起淫,這反倒將錯歸它們身上,其實它們性膽小,但又知正丘首,知惺惺惜惺惺……道出淫婦,客齧牙以為恨,實則樂之,悲亦淫物,誠為坐之客官也。”
【有狐綏綏】01狐綏綏可是胡綏綏
那吳先生過了半個月之後才來,他今日要說狐狸精的故事,今日的客官少了許多,已恭喜的男子家中婦人不許他們來,她們反倒自己來了。
婦人吃著乾溼,陰陽怪氣道:“當年狐狸精蘇妲己害得商紂王失政,先生今日要說的,可又是這等,令人厭惡的故事?”
吳先生不答此話,手中扇子一開,唸了一段詩經:
有狐綏綏,在彼淇梁。
心之憂矣,之子無裳。
……
正要行一場繾綣的時候,胡綏綏把自家夫君裴焱的脖子給咬了。
小尖牙陷進裴焱的頸肉裡,嘴巴里吃到了腥澀的血,忽然間情緒高漲,不小心畢露原型,在裴焱眼皮子底下變成了一隻毛髮白折折的狐狸。
變成了狐狸,上邊的牙還陷在肉裡。
狐狸的牙齒比人的牙齒尖利,僅用一掐力,裴焱的脖子上的肉再度破開。牙齒離開,血破肉而出,赤津津的看著嚇人。
裴焱失了血,臉色無常,看見狐綏綏變成狐狸全然不驚訝,倒提咬人的胡綏綏,笑道:“原來綏綏是一隻狐狸精,我說呢怎麼寢室裡,還有床上總是白毛飄飄,原來是在換毛。”
湊近她毛茸茸的臉,裴焱當頭吃到了幾根毛。
胡綏綏嘴角上的毛都是裴焱鮮紅的血,裴焱帶著奸笑著湊過來,她張開嘴又要咬他的鼻子,裴焱立馬閃開,撮她下頜的毛,威脅道:“你再咬,信不信我剝了你的皮當暖脖來用。”
想他一個上州刺史,管著四萬戶人的刺史,竟被一隻狐狸咬了,那隻狐狸還是自己的妻子,傳出去他臉面沒處擱。
所以他才不會說出去。
胡綏綏不甘示弱,喉嚨裡發出蟈蟈的怒聲,盪鞦韆似地晃著身,露出前爪的利甲,準備摑下他一層面皮。
胡綏綏晃得厲害,裴焱一個沒注意,鬆了手腕上的勁兒,她便摔到地上。
四梢著地,胡綏綏鑽到床底最深處,然後抱著偷來的錢一溜煙似地跑了,留下了滿地皮毛。
摑他麵皮的事兒,過些時日再說罷。
院中掃地的婢女見一隻白狐飛過,不禁掉態,抄起掃帚便打:“要死啦,遇見狐狸了,怎麼會有狐狸啊。”
頓時,院子裡掃帚落地的聲音清脆得讓人感到皮肉一疼。
屋內的裴焱拿白布隨便裹了裹頸上的創口,從容出屋,只見胡綏綏在院子裡東竄西跑,用兩條腿利索地躲著三四把不長眼的掃帚,小手將銀子揣緊了。
他忍俊不禁地看掃帚揍狐狸的戲,雖然一次也沒打著。
看了好一會兒。裴焱才輕咳幾聲掃開喉嚨,板起臉,說:“好了,放她走吧。”
府君下的命令,婢女不得不住手,掃帚一停,胡綏綏吸地一下從壁竇裡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