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
就在這時,門扇開了,外面傳來了三日月宗近的嗓音。
“三日月殿?”優娜回頭一看,果然瞧見三日月宗近立在門前的身影。她有些好奇他怎麼在此時出現了,問道,“是有什麼事情嗎?”
“御前還懷著身孕,這樣打攪人家,甚是無禮呢。”三日月笑眯眯地說著,“以前的故事,就不必聽了。好了…快到我這裡來吧,優。”
靜御前聞言,笑了起來:“想必是你家殿下找你有事吧。”
優娜愣了愣,想起三日月所說的“不要太過執著於主公的前塵往事” 因此,許多舞者會將摺扇裝飾的華美非凡,用以奪人眼光。譬如靜御前腰間所持的摺扇,便是以鉑金嵌貝殼為扇骨,扇面上用群青和銀硃色描繪出了青山紅日的畫卷。每當摺扇徐徐展開時,便彷彿能瞧見一輪太陽初升,極為驚豔。
“天明明,夜月雪……”
天明明,夜月雪。
花色乃隨時移遷,何物無色仍易改?
梅花難辨不得覓,只緣雪降久方天,形似迷霧漫眼前。
天明明,夜月雪。
持續飄零無所歇,飄降我宿間。
可是雲端彼方處,時值春日花滿開?
靜御前緩緩吟唱著歌謠,她的嗓音綿軟細孱,猶如春日之溪,悄然撫慰了人心間的不安。似寒梅一般的身姿慢動輕曳,手將一柄檜扇淡然展開,復又合上,恍若在輕悄高天原之門扉。
如此舞姿,配以如此歌謠,但凡是在座之人,都會情不自禁為之沉醉。
靜出身舞姬世家,她的母親兼老師磯禪師本就是京城有名的舞姬,靜自小學習白拍子,十歲出頭,便已小有名氣。靜十四歲時,京都大旱;為了祈雨,法皇派遣了一百名舞姬向神明獻上舞蹈;前九十九名舞姬獻舞之後,天空毫無雨跡;但輪到靜御前獻舞時,甘霖便陡然從天而降。此後,靜的大名便傳遍了京都。
這樣出神入化的舞技,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學的。優娜對音律倒還算是瞭解,依樣畫葫蘆地唱這支曲謠,還算輕鬆;但要她跳白拍子的舞,那就有些為難了。
“不可在此時低頭,這太過粗俗無禮。”
“手的動作,尚且太快了,顯得急躁魯莽。”
“這是仁敦親王悍然辭世之歌,面上只可有哀傷,不可有歡笑,更不可有傻乎乎的表情!”
被批評為“臉上只有傻乎乎表情”的優娜,四肢不協調、彷彿小腦蒸發地跳了一通後,迎著侍女憐憫的目光坐了下來。
看的出來,侍女肯定在想著“你這輩子大概都學不會白拍子舞了”之類的話題,但靜御前卻很溫柔地安慰她:“作為初學者,已是相當不錯了。你唱歌的歌喉極為悅耳,定會讓你家殿下喜歡的。”
“是嗎…謝謝。”優娜靦腆地笑了起來。
靜坐了下來,沉思了片刻,將她那柄跳舞用的檜扇遞了過來:“阿優,這個,就送給你了。”
“……誒?”優娜有些不解。
雖說靜御前肯定不缺跳舞的檜扇,但是她手上這把似乎格外華美一些,不僅灑著金箔,還裝飾著細長的硃砂紅穗。即使是逃亡吉野山也不忘帶著的,一定是看家的寶貝了。
“萍水相逢,收留之恩,無以為報。”靜笑了起來,“這把扇子,就算作我的回禮吧。”
優娜有些詫異,面色微緋,輕聲地說:“不必這麼客氣,我也只是…別有用心……想要學習您的舞蹈……”
對,她別有用心。之所以幫助靜逃跑,只是為了讓源義經如歷史上那樣,在三十一歲的年紀英年早逝罷了。
“這樣的檜扇,我有許多把。”靜將扇子推了過來,說,“你就收下吧。”
殷勤難卻,優娜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把玩了一會兒扇子,想起靜御前所吟唱的那支曲謠,不由問道:“請問,仁敦親王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呢?”
“啊…這個啊,我也只是聽民間的傳聞罷了,具體發生了什麼,我這樣的舞姬之女,是不會了解的。”靜笑著說,“似乎是說,時年九歲的仁敦親王,在家臣的支援下謀奪上位,觸怒了天神……”
“日光……不,優。”
就在這時,門扇開了,外面傳來了三日月宗近的嗓音。
“三日月殿?”優娜回頭一看,果然瞧見三日月宗近立在門前的身影。她有些好奇他怎麼在此時出現了,問道,“是有什麼事情嗎?”
“御前還懷著身孕,這樣打攪人家,甚是無禮呢。”三日月笑眯眯地說著,“以前的故事,就不必聽了。好了…快到我這裡來吧,優。”
靜御前聞言,笑了起來:“想必是你家殿下找你有事吧。”
優娜愣了愣,想起三日月所說的“不要太過執著於主公的前塵往事”
為了讓源義經如歷史上那樣,在三十一歲的年紀英年早逝罷了。
“這樣的檜扇,我有許多把。”靜將扇子推了過來,說,“你就收下吧。”
殷勤難卻,優娜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把玩了一會兒扇子,想起靜御前所吟唱的那支曲謠,不由問道:“請問,仁敦親王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呢?”
“啊…這個啊,我也只是聽民間的傳聞罷了,具體發生了什麼,我這樣的舞姬之女,是不會了解的。”靜笑著說,“似乎是說,時年九歲的仁敦親王,在家臣的支援下謀奪上位,觸怒了天神……”
“日光……不,優。”
就在這時,門扇開了,外面傳來了三日月宗近的嗓音。
“三日月殿?”優娜回頭一看,果然瞧見三日月宗近立在門前的身影。她有些好奇他怎麼在此時出現了,問道,“是有什麼事情嗎?”
“御前還懷著身孕,這樣打攪人家,甚是無禮呢。”三日月笑眯眯地說著,“以前的故事,就不必聽了。好了…快到我這裡來吧,優。”
靜御前聞言,笑了起來:“想必是你家殿下找你有事吧。”
優娜愣了愣,想起三日月所說的“不要太過執著於主公的前塵往事”,心底似乎略略明白了三日月為何打住了靜御前述說民間傳聞的舉動。
“打攪了。”優娜將那柄檜扇收入腰帶間,離開了這間房間。
門扇合上,三日月宗近的笑意便漸漸散去了。
“哎呀…老頭子的話,似乎沒有被聽進去呢……”三日月宗近少見地露出了頭疼之色,彷彿看到孫子天天逃學(……),“無論如何,都不要對主公的過去太過執著。”
優娜自知理虧,低頭小聲道:“我明白了,勞煩您擔心了,三日月殿。”
二人站在垂直的樓梯口說話,以免被房間內的靜御前聽見了。就在這時,樓梯上傳來“嘎吱”、“嘎吱”的劇烈響聲,一個醉醺醺的、戴著斗笠的漢子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