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的很近,嶽諒伸手, 既然是刀背向裡……毫無顧忌地捏住了隨時都能給自己致命一擊的刀子, 往外拉開。
“我也從來不跟男人說什麼紳士風度,我手上的籌碼很多,不需要把這種全看個人修養的不確定因素放上臺面。”
刀子被拉開, 盛怒之下依然保持理智的許哥卻不敢用力地拉回來,他不信嶽諒剛才說的話,但這是機會,這個女人活著比死了有用,即使威脅不到沈當歸,總威脅的到她自己。
“明裡暗裡說我沒修養也罷,不用嘗試激怒我,看到你我就已經足夠生氣了……說,你和沈當歸謀劃了什麼,他人在哪裡,我不相信你剛才說的話,但我相信沒有人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嶽諒轉身,和他面對面。
“無論你信不信,我的確和沈當歸分道揚鑣了。你作為人質威脅到的,只有我一個人。裡面的是我的朋友,不是沈當歸的。我們自然產生了分歧,他不願意幫我救人,而我卻不能不管。”
“沈當歸有能力救人,可他不願意,而我如果救不了我的朋友,我這輩子都會活在陰影當中,所以一定要救。我是個重感情的人,你們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會利用這一點進而要挾我不是嗎?”
“而且你們應該慶幸我第一時間趕過來,雖然底牌盡出,但還來得及救活我的朋友。否則我們之間的矛盾就是不可調和的,死亡遊戲裡我一口氣殺了五個人,其中原因你們一定猜測過很多,我不知道你們更傾向於流傳的那種說法,本人要告訴你的是,作為一個以前連雞都沒有殺過的柔弱女性,我之所以這麼憤怒,是因為他們害死了我的朋友。”
許哥還算淡定,他身後有人卻倒吸了一口涼氣。
“除了這個,你們也應該知道我的為人,從開始到現在這麼多輪遊戲,我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如果只是因為遊戲本身產生恩怨,那麼只要本輪遊戲過去,到了下一輪遊戲,根據新的遊戲規則,該是敵人就是敵人,該是隊友就是隊友,過去的就會過去。”
“這一輪遊戲,我和沈當歸搶了你們的字板,是因為你們不打算放過我們在先,原本沒有對錯,畢竟遊戲就是這麼殘酷。但是,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更何況是朋友,你們的憤怒我可以理解,報復我也可以理解,只是你們選錯了方式。萬幸我的朋友沒事,而今因為我和沈當歸鬧翻,我是不介意和誰組隊的,只要你們足夠配合我,動作也夠快,那麼合作物件換成你們也無所謂。”
許哥:“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們化敵為友,還要反過來利用我們幫你對付沈當歸?”
“你可以這麼理解,不過是不是化敵為友,要看你們的誠意。”
有人道:“許哥,別上她的當,她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和沈當歸翻臉,一定有陰謀!”
嶽諒讚許地看著發聲人:“你說的有道理,我和沈當歸沒有翻臉,我信任沈當歸信任到直接把自己送到你們手裡,然後等著他來救我……留這種隊友在隊伍中,著實和留被沈當歸嚇唬了一下就逃跑的那位朋友看車一樣,是個明智之舉。”
發言人被她嘲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卻偏偏想不出話反駁,只好生硬回擊:“反正你這個女人就不可信,我們不會上當的!”
嶽諒看向真正有發言權的人:“我和沈當歸已經翻臉,從我趕來到現在……”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十五分鐘了,沈當歸一定已經開始回收字板,並且差不多拿到了一兩塊,要不要繼續耽誤下去,決定權在你。”
許哥的眼神耐人尋味:“說實話我也無法信任你,不如這樣,你們的字板既然分散開儲藏,不如你把所有的地點都告訴我們,我們自己去拿,先表示你的誠意。”
“看來你們是不打算和我建立合作了。”嶽諒油鹽不進,“我無所謂,沒了合作物件,我照樣完不成三個基本任務,也是死路一條。”
“別忘了你珍視的朋友還在這裡。”許哥的刀尖指向休息室的大門,“你認為那扇門可以阻攔我們多久?”
嶽諒奇怪的看著他:“我和他們一起死的話,你覺得我需要有什麼愧疚之心嗎?”
“我可以不殺你,只殺他們,讓你活受罪。”
“你完全可以按你說的做,等你殺完他們,再來追問我,再殺了我,我保證那些字板會一塊不落的被沈當歸轉移到別的地方。”嶽諒將貼在臉頰上的溼發撥開,別到耳後,並不著急,“別浪費時間了,只要你們還想拿到字板,就威脅不到我,只能跟我合作。”
許哥胸膛起伏,他身後的發聲者衝動地跳上來,一巴掌眼見著要打向嶽諒,後者冷漠的視線朝他一掃,暴躁的毛頭小子隨即被拉開。
男人眼底猩紅,勉強扯出笑容來:“名不虛傳,難怪手無縛雞之力,還能跟沈當歸那種人平等合作。我開始相信你的確和沈當歸翻臉了,你自己可能沒發現,你的左手一直插在口袋裡,並且握在一起了吧。嶽諒,原來你也著急起來了。”
“當然,你們再浪費時間,我拿不回那些字板,還是死路一條。”嶽諒承認道,“你們選擇同歸於盡的話,選錯了合作物件的我,也只能奉陪到底。”
“好!”許哥應了,“我們合作,這是我的承諾也是我的誠意,那麼你的誠意呢?”
“我知道你們還是無法信任我,是怕被沈當歸反過來埋伏吧?作為我的誠意,我可以同時告訴你兩個藏有字板的地點,你們隨機選擇一個,如何?”
“不過我有言在先,沈當歸先我們一步出發,如果我們到了而沒有發現字板,並不是我騙你們,而是已經被他搶先了。”
許哥哈哈大笑:“那還不是由你說了算?你耍我們?!”
嶽諒蹙眉:“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不可能再讓步告訴你們更多地點。”
“現在是你沒有辦法證明你自己的誠意。”許哥神情陰桀,“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
“有了。”嶽諒打斷他,“我可以告訴你兩個相距最遠的藏匿點,沈當歸只可能從一頭開始,而不可能先收兩頭。我們人多也是優勢,分開的話,回收更快,你們也可以相互驗證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許哥身後的人開始竊竊私語,倒是都覺得可行。
許哥問道:“如果這正是你們把我們分開,然後逐個擊破的辦法呢?”
“只要我還在你們手裡,你們怕什麼?”嶽諒臉上忍不住露出瞧不起的神色,“膽小如鼠,怪不得沈當歸一個人,就從你們這麼多人手上搶到了字板。”
許哥眯起眼,上下打量她:“我怎麼覺得,控制權在你手上了呢?”
嶽諒略微露出不耐的神色:“沈當歸都得聽我的,你們的平均線還在他之下,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