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你們還不知道他為什麼轉到這兒的吧？”馮振笑得一臉神秘，引得周圍又多了幾個人湊過來。

“他在原來的學校就是個同性戀，然後幫一個傻逼娘炮出氣來著，打了人……”

“馮振。”景洲走過來，語氣冰冷，周圍的同學一時都自覺地給他讓了個道。

馮振說得正起興，突然被冷不丁地叫了名字。他不耐煩地抬起頭，還沒看清來人，就被連人帶椅一腳踢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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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景洲去醫院看望了方路。

方路穿著病號服，嘴唇還有點白。景洲一直沒注意過，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頭髮又恢復了原來的長度，前額的頭髮自然捲翹起來，露出眼睛。

方路微眯著眼睛時，就像一隻懶洋洋的大狗。景洲總覺得這隻大狗的毛是順溜溜的。主人隨時可以使喚他，累了還可以讓他趴下，把他當作一個軟綿綿的抱枕任意揉搓。

現在他的狗尾巴不翹了，仍然半眯著眼，看起來很睏倦。

他看見了景洲，就從病床上坐起來。

“你怎麼來了啊，不上課？”

“我也被停了一星期學。”景洲語氣平靜地說。

“為什麼？”

“打馮振了。”

“哦。”

過了很久兩個人都沒說話，就這樣一個半靠著床，一個兩手空空地站在那，好像景洲是剛穿越過來的人一樣。

接著兩個人一起笑了。

“打的太好了。”方路說。

那些微不足道的冷戰幾乎渙然冰釋，景洲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他一瞬間有點忘了自己為什麼要和方路冷戰。不，其實在一腳踢翻馮振的時候，他就已經什麼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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