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一冉翻了個白眼:“聽著,我不懂得什麼叫愛,但受不了這種黏糊得跟鼻涕蟲似得感覺。我的喜歡……”他猛地勾下嶸玄的脖子,狠狠地親了上去,力氣之大,甚至將彼此的身子掉了個位置。
“就是這樣。”鬆開小人魚,青年笑了笑,“不滿意就拉倒。”
嶸玄面紅耳赤,第一次被主動的感覺讓他興奮得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精神壓,剛剛才成年的人魚,居然在沒有海水的狀態下,半人魚化了。
“我去訓練。”迅速恢復了正常狀態的青年趁著他腿腳不便的時候,立刻閃人。
嶸玄正欲回抱的手撲了個空,小人魚恨恨地盯著自己漂亮的魚尾,第一次覺得,還是當個迅速能追上去的人類,或許會更方便將這個可惡的傢伙徹底撲倒。
☆、第 74 章
晚上的慶功宴,在嶸玄住過的酒店裡舉行。
到了明天,島上所有的臨時建築將會被全部摧毀,僅留下現在這棟酒店,人魚們將會將他改造成為軍事設施,作為地中海人魚軍的軍事基地之一。
海洋如此的寬廣,人魚們更喜歡自由自在地活在海里,而不是像人類那樣群居在一棟棟高聳入雲卻宛如馬蜂窩的建築中。
酒店的宴會廳朝向大海的那一面已經被開啟,妖嬈的雌人魚以原型倚在礁石上,讓皎潔的月光成為她們鱗片上最自然的裝飾,溼漉漉的頭髮遮掩著美好的身材,配上含情脈脈的眼神,這場宴會同樣是她們成人,或配對的機會。
參加宴會的人魚,有各海域的家族代表,也有此次表現亮眼的新星。而最讓人期待的當然還是進入排位賽的那十位戰士。
他們代表著未來兩年人魚族中新的力量,除了嶸玄之外,這些人背後多有大家族支援,即使是像菊地凌人這種家族已經開始衰落的,影響力也不容小覷。
當嶸玄踏入會場的時候,表情相當不耐煩。
在參加宴會之前,陶一冉本不想一同前來,但杜倫特認為如果他留守船上,將會發生跟昨天一模一樣的暗殺,而對方的目標本來就是嶸玄和陶一冉,當這兩人一同行動的時候,至少他們的保護重心不會被分散,並且眾目睽睽之下,暗殺也沒那麼容易進行。
嶸玄其實也不願將他帶出來。
人魚跟人類在勾心鬥角上,稱得上半斤八兩。只是一個喜歡在明著來,另一個是毫無下限而已。陶一冉並不適合這種場所。
只是目前在他還未離開地中海,之前得罪過的地中海家族如果在這時候進行報復,留陶一冉在船上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
王座戰剛結束,他就已經重新回到了從前那種緊繃的警惕。
只是沒想到,雖然允許參會者帶上自己的人魚奴隸,但所有的奴隸都要在另一個會廳用餐,並不能與他們一同享受這個血腥戰鬥後的華麗盛宴。
陶一冉被攔下的那一瞬間,嶸玄伸手想要拉住那個青年,對方卻後退兩步,一臉無所謂的笑容:“你進去吧,我在外頭等你。”
小人魚愣了好一會。
他本意不想這樣的。
他讓他成為自己的奴隸,並不想讓身份成為隔閡。
可現在,他向著王者的道路邁進,身後那人,似乎就這樣被一塊身份牌凍住了。
當力量不再是他們之間的區別,那無法改變的身份和種族,反倒越發扎眼。
心情煩悶的嶸玄冷冷地掃了眼整個會場,看著那些掛著虛偽笑容的人魚們各自湊堆地攀談著,人魚種和重種人魚的圈子毫無交融,而重種的雌人魚舒服地躺在礁石上,雌性人魚種則穿著服務生的制服穿梭來去。
除了多一條尾巴,這些人魚的劣根性跟人類又有什麼不同?
絕對的權力能讓我抓住我想要陪在身邊的人的手,到時候你們這些人魚,還會有什麼能力來阻止我?
眼底的陰鬱讓想要來攀談的人魚猶豫地愣了一會,嶸玄回過神,立刻掛起一抹標準的笑容,迎向這個可能會成為他真正登上王座的奠基石。
杜倫特說得不錯,真正的成年並不是身體上的改變,而是信念的改變。
從前,他是為了自己,為了保護陶一冉而變強。
如今,他卻是想要為那個人創造一個平等的環境而變強。
當他真正明白所愛的那個人需要什麼的時候,他才算是成年了。
為人魚奴隸的提供的側廳沒有金碧輝煌的裝飾,卻有不錯的伙食。
對於人魚來說,這些奴隸是他們比人類優秀的證據,也是他們對人類施捨善意的對像,因而雖然在骨子裡瞧不起,但待遇方面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這也是為什麼許多人魚奴隸出自資源匱乏地區——人類在生和死麵前,有時候更傾向於丟掉驕傲去苟活。
活下去至少還有一分改變命運的希望,這一點希望劃開了人魚和人類的界限。
比起嶸玄對身份差距的敏感,陶一冉顯然神經大條許多。
在他刻上紋身之前,就已經對奴隸這兩個字理解透徹,小時候的遭遇不比奴隸強多少,過於坎坷的經驗讓青年對於再糟糕的境遇都能坦然處之,而同樣是被迫流浪的嶸玄,運氣實在是好,在任人欺凌之前就遇到了陶一冉。
側廳裡的氣氛完全不像是在舉行宴會。人魚奴隸的特殊身份讓這些被調教過的人類多少有些古怪的脾氣,狐假虎威的有,沉默寡言的有,天真得可怕的也有,而最先找上陶一冉的,是陰陽怪氣的。
“你就是那個黑色人魚的奴隸?”
陶一冉端著盤子,裡面擺滿了各式糕點——這些人魚還挺懂人類的口味,至少不再是他吃到厭煩的海味,沒什麼興趣地抬眼看他:“你是哪條魚的?”
對方居然也不生氣,只嘿嘿笑了兩聲:“你和那傢伙親嘴的畫面,我見過。”
陶一冉把蛋糕丟進嘴裡,也不回答,等他自己說下去。
沒得到任何反應,那人臉色維持得有些僵硬:“你是怎麼勾上自己的主人的?就是你幫他成年的吧?”
一夜成年,島上又沒聽說哪個人魚跟他交配過,加之那天的畫面,想要推出這個結論很容易。“剛剛,他還想拉你進去。”那人帶了些猥瑣的笑意,“你那裡,是怎麼征服一條人魚的?還是,是你征服了他?”
陶一冉笑了笑,把最大那塊蛋糕丟進嘴裡後,盤子用力地按上他的臉:“我用雞巴都就抽死你,更何況一條人魚?”
在周圍的抽氣聲中,那人和他的同夥終於撲了上去。
守在門口的人魚種只看了眼,並沒有上去勸架的意思。
人魚奴隸算什麼?打死了再換一個。
而挑起戰鬥的那群奴隸顯然是不懷好意,明明是普通的打架,但有的人已經拿起切水果的刀子,朝陶一冉襲來。
青年一邊躲一邊掀翻桌上的蛋糕,滑溜溜的奶油一下摔倒好幾人。眼看下一把刀已經插過來,陶一冉已經從褲襠裡掏出手槍,不偏不倚地對上那人的額頭。“我說了,我光是用雞巴就能抽死你,現在,你覺得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