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和事佬了，“師兄你是什麼時候飛昇的。”

她一邊轉移話題，一邊將一塊沒吃完的蛋殼放到小鳳凰嘴邊，這下才安靜。

凌恆昭也懶得和這隻倒黴鳳凰計較，順勢回答了許苑的問題，“八天前，我先去了玉陽城，等了幾天你沒出現，我就猜到苑兒應該是被送到鴻雪城那個點了。”

許苑無言點頭，“是啊，我這幾天還真是倒黴。”

隨後將被人圍堵然後反殺還有和落雪族的事一一告訴了凌恆昭。

“難怪你身上有一個印記，看修為是那個落雪族的仙帝下的。”

“嗯？”許苑一愣，她竟然不知不覺被人陰了？

“沒事，我已經除了，估計是看到這隻鳳凰了。”

落雪族嗎？區區一個仙帝膽子倒是大。

心中念頭不露分毫，凌恆昭的視線順勢對上了邊吃邊聽他們談話的鳳凰，“你和苑兒籤個契約。”

許苑之前用精血餵養但並沒有籤契約，即使現在看來這隻鳳凰很親近許苑，凌恆昭還是不放心。

“師兄，不……”

“好呀，圓圓籤～”小鳳凰倒是沒反駁凌恆昭的話，還很主動跳到許苑面前。

“你可以選擇籤平等契約。”

看許苑的樣子，凌恆昭給出建議，在他看來當然是主僕契約更好，但許苑不是他。

平等契約雖然對雙方都有約束，但也是契約中最寬鬆的一個。

真簽了，以許苑的天賦，還不知道是誰佔誰便宜呢。

不過前期，有這麼一隻小東西在，苑兒會安全很多。

小鳳凰點點腦袋，看樣子也是同意了。

其實在小鳳凰心中，許苑就相當於母親一樣的存在，她完全不介意和許苑更親近幾分。

結契的過程很快，結束後許苑就感覺到她和小鳳凰又多了幾分聯絡，而且自己靈力執行速度也快了一些。

“等她再大點，你可以用她的本命火。”凌恆昭補充道。

鳳凰一族的本命火不亞於天地奇火，特別這一隻血統純正，唯一可惜的就是三魂七魄不全，有些方面勢必弱上幾分。

至於她不見的一魂三魄，凌恆昭心中也有數，肯定是在那個瘋子身體裡，那顆鳳凰心。

許苑倒沒把這個放在心上，小鳳凰現在吐一絲火焰都那麼虛弱，她還是先喂吧。

“話說，你還沒名字呢。”

“總不能叫你小鳳凰吧。”

許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你有喜歡的名字嗎？”

她視線對上小鳳凰的黑豆眼，裡面乾淨清澈，似乎一眼就能望到底，可以說，這眼睛，大概是這隻鳳凰現在全身上下最好看的一個部位了。

聽到許苑的問題，小鳳凰啃蛋殼的動作頓住，明顯能看出正在猶豫糾結。

“圓圓，圓圓你取。”她索性把問題交給了許苑，反正不管許苑取什麼她都喜歡。

許苑愣了一下，她並不擅長取名，但看師兄的樣子，如果求助他，恐怕小鳳凰和凌恆昭都不會願意。

“這樣吧，我給你起個小名，正式的名字等以後再定。”在許苑概念裡，這隻小鳳凰的母親已經死了很久，父親聽師兄提過一嘴好像是個瘋子，也不知道現在在哪。

所以正式名字看以後有沒有合適的，也許等小鳳凰再長大點她自己就能想到喜歡的。

“葡萄，我叫你小葡萄怎麼樣？”

小鳳凰愣了一下，“葡萄？葡萄是什麼東西呀？”她對一些常識性的東西生而知之，但再偏門一點的就不知道了，也是魂魄不全的原因，不然以鳳凰族的能力，她剛破殼就該有成人般的智慧了。

許苑低下頭，額頭輕觸小鳳凰，視線兩兩相望，“是一種水果的名字，它和你的眼睛一樣，又黑又亮，很漂亮。”

聽到許苑誇自己，小鳳凰，不對，已經是小葡萄了，很開心和許苑玩起頭碰頭遊戲，“喜歡，喜歡，我是小葡萄！”

一旁的凌恆昭面上露出一個微笑，但心中卻有一個疑惑，滄源界和仙界都沒有名為葡萄的水果。

看許苑的樣子應該是接觸過實物的，那她又是從哪接觸到的？

得到新名字的小葡萄繼續吃她沒吃完的蛋殼去了，而許苑則開始和凌恆昭說起之後自己的打算。

不過在此之前，許苑正正臉色，乍一看還有點唬人。

“師兄，我問你一件事。”

凌恆昭眼簾微閃，“嗯？”

“你是不是早就能飛昇了？之前一直在等我？”

這個問題很嚴肅，許苑必須表達自己的態度。

凌恆昭笑了，“對了一半。”他本想緩和下氣氛，但看許苑絲毫沒有放鬆的神色，心中輕笑，面上卻配合般的嚴肅幾分。

“我的確比你早一段時間就能飛昇，但不是為了等你，而是有其他事。”

至於什麼事，凌恆昭相信許苑不會問，即使真的問了，他也能找出很多理由。

“真的？”許苑有點不相信。

“我什麼時候騙過苑兒？”凌恆昭熟練使用反問技能，果然許苑半信半疑地和他對視一眼。

實在從眼神裡看不出什麼後才補充一句，“師兄，修煉重要，可不要為了我耽誤。”

凌恆昭伸手輕點了許苑的額頭，不知道是不是湊巧，剛好是她剛才和小葡萄玩鬧的地方，“你放心，師兄我有分寸。”

本來許苑以為的苦口婆心，義正言辭全都沒有發生，她總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但很快又被凌恆昭轉移了話題。

“苑兒之後是有什麼打算？”

許苑很快換了思路，“我想進問道宗。”

她之前在玉符裡就看到過問道宗的介紹，它和另一個長生門是仙界最強大的兩個宗門。

傳承已經過百萬年，門內很肯定是有神尊坐鎮，但有幾位神尊卻無人知道。

問道宗如此強大，收徒自然也十分嚴苛，但讓許苑心動的還是問道宗有著整個仙界最全的藏書閣。

裡面陣法知識不要太多，而且現在仙界最有名的陣師也是出自問道宗。

許苑並不打算做散修，雖然散修相對自由一些，但能接觸到的功法等等都太少，仙界不像滄源界，你努力賺了積分還能去道盟換功法。

在這裡，很多好東西都是門派家族獨有的。

關鍵問道宗也不像一般宗門一樣對門下弟子管束甚嚴，他們講究隨性而為。

只要不作奸犯科，殺人擄掠，危及門派和同門，問道宗都不會做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