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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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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陽照著他,院子裡幾顆禿松樹在沙沙作響,他周身殺氣籠罩,仿若籠在黑霧中一般:“凌家滿門忠烈,世代忠良,安西軍國之重器,無論傾向哪一邊均會影響全國的勢力平衡,我朝百餘年,均對淩氏家訓永保中立的立場贊成有加。你那是什麼世道,忠臣良將活不下去,山河破碎百姓遭殃,非逼著我們跟你玩命不可?”

許康乾像是沒有了爪牙的老虎,而今淪落到任人宰割的境地,急得忍不住大叫:“凌安之,當時暗害錯了凌霄並不是我的主意,是我父皇的意思。”

凌安之牙咬得太死,臉頰的肌肉緊繃成了一條線,太陽穴和額頭的青筋蹦了起來,他殺人無數,此刻如同恐嚇獵物的撒旦:“是你和你父皇的意思。”

凌安之的殺氣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那是在戰場上千錘百鍊,無數次勝利的衝鋒和喜悅鍛造出來的,是融入骨髓裡的催婚奪魄,許康乾被這股子悍然的煞氣衝撞到了,在一片殺氣中毛骨悚然,強裝著也硬不起來了,哀告道:“凌帥,怎可如此啊?”

“凌安之,我錯了,以後青燈古佛,求你放過我三個兒子吧。”

凌安之一字一頓:“許康乾,你當時手持彎弓射箭之時,想過放過我的師弟赤膽忠心的小凌霄嗎?”

許康乾看凌安之殺意已決,倉皇失措的東看西看,見周圍站著的人或仇恨或戲謔的看著他,全是凌安之的心腹,明白自己無路可走了:“凌安之,我最小的兒子,才三歲,幼子無辜,你不要趕盡殺絕,讓他隱姓埋名,當一個平頭百姓,求求你了。”

對澤親王、澤親王的遺孤、許康軼、凌霄和他全部趕盡殺絕的人,竟然在這裡勸他不要趕盡殺絕,凌安之:“你當初若是略微留有餘地,便不至於逼迫別人走到今天。”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屆時可能社稷動盪,生靈塗炭,留不得了。

許康乾急急慌慌:“凌安之,許康軼一直無子,他可以留下幼子,兄弟的孩子也是皇室血脈。”

凌安之瞭然一笑:“當然,兄弟的孩子也是皇室血脈。”

看著許康乾好像稍微有點安慰的眼神,凌安之稍微彎腰,用僅能許康乾聽到的聲音說道:“許康乾,澤親王許康瀚的血脈,尚在民間。”

心滿意足的看著二陰毒的臉色變得比鬼還難看,他也不想看許康乾在這裡或暴躁或求饒,身後有餘忘縮手,眼前無路才想回頭?

——奪得帝位,他只向許康軼提出了一個請求:要手刃許康乾,為凌霄報仇。

許康軼可是思索了良久,才忍痛割愛把這個機會讓給他的。

——那位對許康乾的仇恨,並不比他少,弄不好還會更濃烈一些呢。

仇恨像是毒藥開始不受控制的在四肢百骸蔓延,凌安之終於可以放縱一把,他幾乎將銀牙齒列咬碎,輕輕擊掌,輕聲道:“來人,請小將軍。”

凌安之自在崑崙山養傷開始,屋中便擺著一個巨大的琉璃罩,其中是巍巍崑崙的擺件,平時珍惜無比,擦拭全是親力親為,他在哪裡安定了呆的時間久些,這個崑崙擺件就跟到哪裡。

而今四個親兵輕手輕腳,將這個崑崙擺件放在空地上準備好的四角桌子上。

凌安之將親兵揮下,輕柔的伸手,將琉璃罩上罩著的布幔掀了開來。

做工太精緻了,崑崙的崇山峻嶺、山間霧靄大氣磅礴,山頂點綴的似白雪皚皚全部栩栩如生,綿延著山的脊樑像是西北兒郎不屈的骨架。

這座崑崙擺件是他自己無聲落淚親手所制,用的是凌霄的骨灰。他手指輕輕拂過崑崙山的山峰和山巒,就像那個人還在他身邊一樣。

“他沒走,看著我們呢。”

——他的師弟打小不離開他的左右,最不喜歡一個人在黑暗中睡覺,也不願意一個人待著,他怎麼忍心能把他留在松柏長青的墓室中呢?

長相憶,摧心肝。

有一種感情,比袍澤義重,較摯友無間,若兄弟情深。

天可憐見,給他機會,讓他能親自手刃仇人了。

看來正義並沒有缺席,只是有些遲到。

凌安之脫下外衣,內裡穿的竟然是雪白的素衣縞服,這是天子登基的一天,不過他和許康軼商量好了,不算大不敬,他盼這一天,已經盼了太久太久了。

他拉開長弓,三支隕鐵箭上弦,冬日的陽光照進他水汽氤氳的眼底,更顯得眼中風雷滾動、雲霧萬重,盛得下錦繡河山的千山萬水;千山萬水的盡頭,那列松如玉的少年已經青春不老、歲月長生。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世上確實有那麼多事,除了流淚,好像無力到什麼也做不了了。

胸口一口惡氣吐了出來,這麼多年剜心的苦楚讓他淚眼含淚:“我們家凌霄要是還活著,過幾天的正月十五,也才二十九,當年還不到二十五歲,混賬東西,我先送你一箭,你…還我凌霄!”

無視這個廢物下跪討饒的下賤樣子,不能千刀萬剮真是便宜了他。

一箭飛出,正中腹部,穿了一個透心涼,許康乾慘叫到底,哀嚎不止。

周青倫跟著大帥一起掉眼淚,誰人不想小將軍?他看著箭過去的方向,擦了擦淚眼:“大帥,繼續按照計劃行事嗎?”

凌安之眼中含淚,嘴上又帶著狠笑,看著兇殘恐怖,周圍人全被冷氣衝撞到了,兩個人跑過來,一塊板子抬起重傷血流滿地的許康乾進了地下牢獄,又跑上來一個心腹,手上拿著的——是一條長長的燒紅了的鐵棍?

利劍洞穿了許康乾的胃部,血流不止、五臟六腑疼得刀攪一樣,胃部洞穿,人不會馬上就死,需要再流血掙扎一兩個時辰,許康乾臉已經由於疼痛而扭曲,流著熱汗瑟瑟發抖,了無求生之意,養尊處優的指甲因為抓地太狠已經合著血卡進了石板縫裡,地上一閃一閃的血道子:“凌…安之,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凌安之哈哈大笑,笑聲就在天牢裡迴盪,字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許康乾,我怎麼可能讓你痛快?我現在要的是…我痛快。”

他生平第一次,只聽從內心的指引,什麼自制和人倫大常,全不存在了,凌安之衝心腹一示意,告訴他動手。

許康乾掙扎著勉強手肘支地,眼睛中盛滿的盡是徹骨寒的恐懼,盯著燒紅的鐵棍:“你要做什麼?我是…大楚國的皇帝,你…啊!!!”

幾個人按住許康乾,在殺豬一樣的慘叫聲中,燒紅的烙鐵自下而上,緩緩插入了他的體內,腸穿肚爛,烈火似的灼燙和翻滾,人生最痛苦,莫過於此。

凌安之站在一旁,冷眼看著,等著他慘叫嚥氣:“鐵棍嘛,我覺得這麼用也好,是凌霄的朋友幫你出的主意。”

許康乾團成了一個球,竟然哭了起來:“是…花…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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