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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江南春 第107章、有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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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田致雨又讓管家秦明準備了馬車,他還要去買酒。

這次不是一輛馬車,他準備了三輛馬車。

管家秦明有些疑惑地看著田致雨,道:“田公子,你這是準備買多少酒啊。”

田致雨神秘地笑笑,道:“準備買好多好多。”

當他到了錢塘村,依舊去了那對小夫妻家,小娘子推開門,看到是他,既驚又喜,忙道:“公子還要買酒嗎?”

田致雨點點頭。

小娘子連忙把他請進家裡,喊來自己的相公,小夥子看到田致雨,也一臉驚訝,道:“公子,你的酒不會已經喝完了吧?”

田致雨笑笑,道:“不是喝完了,是用完了。”

“用完了?”小夫妻都驚奇地看著他。

田致雨從懷裡取出來一個小酒瓶,這是他昨晚特意裝起來,就是想今天讓他們夫妻倆見識一下。

“你們要不要嚐嚐我用你們家的黃酒改造的烈酒?”田致雨一臉神秘地把瓶子遞到他們面前。

兩個人都是一臉疑惑,小夥子還在猶豫的時候,小娘子結果了酒瓶,開啟蓋子聞了聞,瞬間臉色就變了。

“玉珍,怎麼了?”小夥子看到自己娘子的表情,馬上關懷地問到。

小娘子沒有理會自己的相公,又聞了聞之後,慢慢往自己嘴裡倒了一點酒,瞬間也做出了跟昨天烏力罕一樣的表情。

小娘子沒有把酒噴出來,而是慢慢嚥了下去,而臉上愈發扭曲的表情表明,她的嗓子和胃也在經受一次火燒火燎的感覺。

“玉珍,到底怎麼了嗎?”小夥子從小娘子手裡拿過酒瓶,自己也聞了聞,然後學著自己的娘子,也抿了一口。

夫妻倆的表情變得非常同步了,等到兩個人都慢慢睜開了眼,小娘子驚訝地望著田致雨,問道:“這個你是怎麼做出來的?為何會如此的烈?”

田致雨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依舊神秘地說道:“你們想不想學習一下?以後你們的酒也可以濃縮成這麼烈,拿到市面上買的話,價格可以翻好多倍。”

夫妻倆都連忙點點頭,小娘子說道:“公子你快說,你是怎樣製作出來的。”

田致雨看了看他家院子裡的那些大酒缸,依舊沒回答她們的問題,接著說道:“我還要買酒,買好多好多酒,一會兒你們可以跟著我回去,我教給你們這種烈酒的製作方法,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二人異口同聲道。

田致雨道:“我製作這些烈酒並不是為了喝,而是有其他目的,等你們學會了怎樣製作烈酒,需要先幫我製作這樣滿滿一缸,你們願不願意?”

小夫妻倆面面相覷,小娘子道:“只有這一個條件嗎?”

田致雨點點頭。

“你願意免費教給我們?不要任何報酬?”

田致雨依舊點點頭。

小夥子又在猶豫的間隙,小娘子果斷地說道:“好,我們答應你,如果我們學會了,首先為你製作一大缸。”

雙方就這樣約定好了,田致雨又向他們購買了十兩銀子的黃酒,夫妻倆本不想要錢,田致雨知道他們也不容易,硬是把錢塞給了他們。

等夫妻倆跟著田致雨來到他的溫室,看到溫室裡蒸餾的裝置,他們跟烏力罕一樣,看了半天也是看不懂。

田致雨先沒有給他們講原理,而是讓他們跟自己一起先動手做。當第一遍蒸餾好,田致雨先讓他們嚐了嚐,夫妻倆已經開始感到震撼了。

當第二遍蒸餾之後,得到了跟昨天差不多的酒,夫妻倆再一嘗,對田致雨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這樣看,是不是也很簡單?”田致雨問到。

夫妻兩個都點點頭,小娘子道:“確實簡單,我們家祖上世世代代釀酒,怎麼就琢磨不出這個道理呢?”

田致雨笑笑,給他們也講解了一遍不同的沸點在不同的溫度下揮發的原理,兩個人具是一頭霧水,跟烏力罕的反應也是一樣。

“田公子,你是說,只要保證這個水盆裡的水在七十度到八十度之間,酒裡的酒精會揮發,但是水會留下來,是這個原理嗎?”小夥子問到。

田致雨點點頭。

“但是為什麼呢?”小娘子又開口問到。

他們跟烏力罕還不一樣,他們以後可以大規模釀造烈酒,得需要知道一定的原理,所以田致雨想了想道:“舉個簡單的例子,比如有一杯水和一倍烈酒,你用火燒開水,和燒開烈酒,它們的溫度是不一樣的,水明顯要燙很多。”

兩個人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回事兒。

於是田致雨接著說道:“水沸騰之後要變成氣體,同樣的,烈酒沸騰之後也要變成氣體,由於烈酒變成氣體的溫度要遠遠低於水,只需要大概六十多度,在這個溫度,酒精變成氣體,但是水還是液體,這樣二者就分離了。”

他們想平時的經驗,又結合剛才的操作,一下子就明白了。

看到他們恍然大悟的表情,田致雨笑道:“就是這麼個原理。”

小夫妻倆還是感覺很神奇,原來釀造烈酒如此簡單,他們驚訝之餘,內心都是驚喜,有了這個知識,在自家作坊裡很容易就可以釀造烈酒了。

想到這裡,他們彷彿看到了滾滾財源,再看田致雨,馬上把他當成了恩人。

接下來三個人又開始蒸餾,這下小夥子知道了原理,他在燒火和控制水溫方面明顯比田致雨在行多了。有他掌控火爐和水溫,田致雨負責換酒罈,小娘子負責收集,一上午時間就蒸餾出了三大壇烈酒。

而且他們蒸餾出來的烈酒,比田致雨自己弄得還要烈,田致雨感覺酒精含量已經相當高了,最後出來的酒,他根本已經不敢喝了。

最烈的福特加也不過就這樣吧,田致雨想到。

臨近中午的時候,夫妻倆該回去了,臨行前他們再次對田致雨感恩戴德,話語間說不出的激動。

田致雨擺擺手道:“你們不用太感謝我,我也只是教給了你們道理,具體操作還得靠你們自己。我這畢竟只是小打小鬧,你們的作坊那麼大,釀酒工藝那麼複雜,操作起來肯定沒有我這裡這麼簡單的。”

小夥子一臉自通道:“放心吧公子,回去之後我自有辦法。”

“那就好,”田致雨道:“我沒別的要求,除了那一大缸烈酒,只希望你們多多釀造,越多越好,然後賣出去,爭取賣到全天下,然所有人都嚐到,這就是我的心願了。”

夫妻倆對他的話並不是很瞭解,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心願,不過他們看田致雨豪氣滿滿的表情,只道他大公無私,視金錢如糞土呢。

望著夫妻倆漸漸遠去的背影,田致雨暗道:作為酒的國度,怎麼能沒有烈酒呢?讓所有人都喝上最烈的酒,才是釀酒人偉大的理想啊。

下午他接著待在溫室,那些蒸餾出來的烈酒雖然還不能完全當作酒精,不過做秋水仙素的提取實驗也足夠了。

他本來想接著在溫室裡做,溫室由於太過封閉,裡邊光線不是很好,加上燒了一上午乾柴,裡邊溫度比較高,他乾脆把需要的器材拿到了木屋裡。

此時已經到了春暖花開的時候,田致雨記得昨天烏力罕還說了,今天是三月初三,一個比較重要的日子,但是關於三月初三的記憶,田致雨除了蘭亭集序,再沒有其他的了。

木屋窗戶外面已經開起了各種花,近處的薔薇和杜鵑,稍遠處有一片一片的桃花,把整個山丘都裝點得奼紫嫣紅,從窗戶朝著外面看,真個賞心悅目。

田致雨沒有太多的心情欣賞這些,他首先已經烘烤了一夜的白何碾碎,然後仔細地篩選,花了好長時間終於篩選出了足夠的粉末。

他又找來幾個容器,放入烈酒,然後把粉末分別放進去,把容器密封起來,突然想到,接下來又是一個漫長的等待過程。

正在他想著用這段時間做點什麼的時候,忽然聽到木屋外面傳來了一群人嘰嘰喳喳的聲音。他仔細一聽,原來是有一群青年人趁著這大好春光,出來遊山玩水的。

好像古代的人對於三月初三這個日子還是比較重視的,早上從錢塘村回來的時候,看到無數男女老少,都穿著乾淨整潔的衣服,三五成堆的朝著山上,朝著河邊漫步。

是啊,這是春天裡最好的時光,田致雨想到,可惜蘇憶瑾和暖月都不在自己身邊。

正當他沉思的時候,聽到外面一個熟悉的女生道:“前面有幾間很漂亮的木屋哎,咱們過去看看吧。”

田致雨聽出這聲音正是馮正乾的女兒馮敬楠,他在馮府見過她一次,當時她和陸文舒在一起。

不過田致雨對這兩位傾城榜上的美女沒有什麼印象,倒不是說她們不漂亮,論姿色的話,她們與暖月不相上下,但是田致雨從見暖月第一面,就想著親近她,跟她聊天,跟她互相調侃。

但是對這兩位美女,田致雨沒有特別的想法,只是欣賞一下她們的美麗,然後擦肩而過。

沒想到今天馮敬楠到了自己的附近,看樣子還想要到自己的屋子裡來。

這時候一個男聲說道:“還是別過去了馮妹妹,住在山裡的一般都是髒兮兮的農民,別弄髒了咱們的衣服,還是趕緊接著賞花吧。”

田致雨苦笑,這個少年想必又是哪個達官貴人的孩子,骨子裡對底層人民有著天然的偏見。

而馮敬楠並不理會那少年,田致雨聽到她們的腳步越來越近,他仔細辨認出了八個人。

為了防止他們突然進來,田致雨只得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當他開啟門,看到這八個人已經走進了柵欄圍成的小院。

為首的正是馮敬楠,她看到開門的竟然是田致雨,有些驚訝地說道:“怎麼會是你?你不是住在馬本財的宅子嗎?怎麼又跑到了這山中的木屋?”

田致雨看到她身後還有七個人,三女四男,三個女孩子中果然也有陸文舒。

他笑著說道:“我在這裡做實驗啊,不是跟你們說了嘛,我在培育又大又甜的西瓜和葡萄。”

馮敬楠登時來了興趣,連忙道:“那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

這時候跟在馮敬楠身後的年輕男子走上前,眼神望著田致雨,滿是敵意,他又看看馮敬楠道:“馮妹妹,這人你認識啊?”

馮敬楠笑道:“當然認識啦,這位就是田致雨,我們家的恩人。”

“你們家恩人?怎麼會是你們家恩人?”很顯然這少年並不知道馮家太多的事情,只是看眼前的田致雨雖然渾身髒兮兮的,那張臉蛋卻遠比他好看,內心裡湧出了莫名的擔心。

“哎呀,反正就是恩人啦,”她不再理會那個少年,笑著對田致雨道:“我們出來遊春,走了半天,快要累死了,能讓我們進去休息休息嗎?”

田致雨總不能說不能吧,於是便邀請她們都進來了。好在這個木屋建的足夠大,多了八個人也不顯得擁擠。

馮敬楠一進屋,看到不少的盆盆罐罐,笑著說道:“原來你真的在做實驗啊,上次我還以為你說著玩兒呢。”

田致雨道:“哪能啊,我是認真的。你沒看到我在木屋後面還弄了一個超級大的溫室嘛,就是按照你們家的溫室設計的,不過要比你們家的更大一些。”

“我等會再去參觀,現在兩條腿都沒勁兒了,”馮敬楠不斷地敲打自己的雙腿,看來確實走了不少的路。

“對了田公子,你這裡有沒有水啊,我們都好渴了,可是哪裡都找不到水,”馮敬楠撅著小嘴道。

田致雨一想,好像還真的沒水。自己也才第二天在這裡正是做實驗,好像還真的忘了水這回事兒。

“不好意思啊,這裡還真的沒水,”田致雨抱歉道。

一直跟在馮敬楠身後的那位少年看到那幾壇烈酒,指了指,用頤指氣使的口吻道:“那罐子裡是什麼呀?”

田致雨看了一眼罐子,道:“是酒。”

馮敬楠連忙道:“酒也可以,只要能解渴就行,”說完便站起身,朝著那幾壇酒走了過去。

田致雨笑笑道:“馮姑娘,這幾壇都是烈酒,怕是不能解渴,我溫室裡還有一些普通的酒,我去給你拿。”

馮敬楠站住身,而那個少年則一臉不屑道:“烈酒?能有多烈?再烈的酒,本公子也能一口氣喝光這一罈。”<!--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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