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時，只聽片驚呼“醒了”，她輕輕眨了眼睛。

離她最近的個穿白衣的男子，面貌英俊漂亮，嘴角竟彷彿天生上揚著的，見李凝醒來，輕聲笑：“姑娘越看水戲入了迷，落水也沒聲息，多虧了我這弟耳目靈便。”

李凝有些呆傻啊了聲，看了看白衣男子，目光又落到周遭的人群上，時知身在何方。

她明明準備動身遊歷時驟然吐血暈迷，病榻纏綿數月就沒了命，就算她沒死，也該醒在臥榻，怎麼會被拋到水邊，又被人救了上來？

約她的樣子有些可憐，白衣男子便關心：“姑娘可還記得家在何處？”

李凝頭，輕聲了句謝，從男子懷掙脫來，發覺身上衣服溼也在意，只才走幾步，就引了許多視線，她擰起眉頭，想走人群，卻又時知這裡什麼方。

她回過頭，看向救了她的白衣男子行，輕聲問：“請問，這裡離梁都有多遠？”

白衣男子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身邊個紅衣少女：“你傻啦？汴京就梁都，梁都就汴京，你還記得你家在哪兒嗎？”

李凝從未聽過汴京的說法，猶豫了，又問：“知清平巷怎麼走？”

紅衣少女撓了撓臉頰，似乎沒聽過清平巷的說法，白衣男子想了想，說：“我也在汴京住了有些時日了，從沒聽過清平巷。”

明明梁都侯府就在清平巷遠。

李凝有些茫然顧，忽然發覺周遭的人穿戴也和以往見的同，亂世多流民，少有富庶人家，幾乎都破衣爛衫，然而這裡的百姓卻衣冠整齊，連打補丁的都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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