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有些能夠理解宋師道為什麼為了個死去傅君婥至不肯娶妻。

見過人間傾城，此山之後更無山。

第3章 大唐兩條龍（3）

李凝覺睡得很安穩。

儘管腳上走了幾個血泡，身上也有不知什麼時候劃破細小傷，連帶著那斷進裡指甲也時不時發疼，經過了整天奔波，能有張床睡覺，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自從進，所有人都把她當瓷娃娃養著，她其實還真沒有看上去那麼氣。

氣對別人，不用來折騰自己。

因為半夜才睡，故而李凝直到第天午才醒，侍女送來幾和她身量差不多衣裳，都原先住在這殿裡薛九小姐。

李凝瞥了眼，問道：“有沒有顏好看衣服？”

自然，她說話侍女聽不懂。

她嘆了氣，隨手指了金紅相間衫裙，上衫白底金紋，裙紅底繡牡丹，不不短衣襬垂到腳面，讓她有些不太適應。

比起別要多素有多素衣裳，這也算好了。

李凝喜歡豔麗花，儘管她穿什麼顏都只人襯衣裳。

侍女低頭斂目，替她將披散墨髮梳理成垂鬟髮式。

說實話，比起那些繁複美髮式來，垂鬟顯得平庸許多，簡簡單單個結鬟在發頂，再垂掛條燕兒尾在胸前，平民少女最常梳髮式，尤其不襯金紅牡丹裙，偏偏李凝眉眼如畫，原先發披散時就美得驚人，如結鬟上燕兒尾，更多分豔。

侍妝丫鬟拿著黛筆停了許久，才有些犯難對梳髮侍女說道：“姐姐，這怎麼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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