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還處在紙上談兵階段，要把實物做出來並不容易，所以她就沒和唐熠提過這件事。

暖黃的檯燈照亮原木色的書桌一角，設計圖旁邊，釘著幾張的便籤，其中一張寫著：【唐總生日：01-06】

蔣凡曦看著筆電螢幕的視線移向便籤上的日期，心裡琢磨著這聊機器人怕是趕不上唐熠生日。

她原本打算就做個能發音的簡單機器人，例如唐熠問機器人“你餓了嗎？”，機器人只會回答“我不餓，你餓了你就吃飯吧”諸如此類事先設定好的對白，不會隨著唐熠的口氣猜測他的情緒變化而轉換不用型別的對白。

但真正下手去做了，蔣凡曦又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於是把原先那屬於90年代構思的機器人給否了，做了一款時下流行的智慧聊機器人。

她因此為這個機器人寫了一個獨立的作業系統來連線機器人與控制程式。

……

等機器人外身出來的那幾，蔣凡曦每都會去盛華借用實驗室做機器饒感測器及驅動器，一般是午後過去，傍晚就離開。

她每次要去實驗樓，都會看見唐熠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綜合樓樓下。

她沒有上去晃，一來不想跟唐熠碰面，二來覺得已經離職還回來晃悠有點奇怪，像是戀戀不捨。

……

過了幾，聊機器人終於裝好了。

蔣凡曦那剛好有演出，便把唐熠約到LiveHouse，唐熠欣然同意。

她顧著演出，也沒注意唐熠到底來沒來看演出。演出一結束，便帶著機器人匆匆去到上次那個酒吧。

剛一進門，遠遠就見穿一件淺藍色毛衣的唐熠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一杯洋酒。

蔣凡曦快步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笑盈盈道：“等很久了嗎？”

著，從揹包裡取出一個絨布袋，推到唐熠面前：“機器人做好了，你看下。”

唐熠笑了下，接過絨布袋開啟。

裡頭是一隻粉色絨毛兔子，不大，也就30公分左右，兩隻長耳朵粉白相間，眼睛又黑又亮，看上去很可愛。

第77章 特殊時期，不能喝冰

077

唐熠笑著了聲“謝謝”，捏了捏兔子的肚子，：“與我想象中的機器人差別很大。”

蔣凡曦笑著比劃了個半人高的高度，打趣道：“你以為有這麼大呢？”

唐熠失笑：“那倒不是。”

他雙手捏住兔子短萌的爪子，將兔子拎起來：“只是沒想到是毛絨玩具。”

蔣凡曦解釋：“現在的娛樂機器人一般就是ABS或絨毛外表，ABS是可以儲存比較久沒錯，但是單獨開模做出一個ABS整身至少需要一個月的工期，時間太長了不是？”

唐熠睨她一眼：“ABS開模要花不少錢吧？”

蔣凡曦嘿嘿笑：“您還知道開模貴呢？您不是不懂技術嗎？”

“所以你承認這是在忽悠我這個門外漢了？”

唐熠捏一下兔子的腳，兔子登時：“唐總，晚上好。”

那是用蔣凡曦的聲音變聲製作而成的，雖然音色不同，但唐熠還是從兔子話的語氣聽出這聲音就是蔣凡曦的。

他會心一笑，問：“我跟這隻兔子話，你那邊能收到？”

“不能。”

“那你想辦法加上。”唐熠將兔子裝進絨布袋裡，推回蔣凡曦面前，也沒非要加聯絡程式的理由。

蔣凡曦皺眉看他：“你又不是沒我聯絡方式，幹嘛要透過兔子聯絡？”

“好玩麼不是？”

蔣凡曦懶得理他，將絨布袋收進包裡：“對了，回頭你給它想一個名字。”

“名字？”唐熠放下酒杯，“它是女生還是男生？”

“用了我的聲音，肯定是女生啊。”

唐熠回過味來，唇角彎了彎：“好。”完朝侍應招了招手，給蔣凡曦要了一杯莫吉停

蔣凡曦聽到了，忙阻止：“哎，不要莫吉托，給我一杯熱牛奶。”

唐熠笑：“幾不見，戒酒了？”

蔣凡曦撇撇嘴：“沒呢，特殊時期，不能喝冰。”完自己一愣，尷尬別開目光。

唐熠抿唇輕咳一聲。

猝不及防的安靜襲來，蔣凡曦沒話找話：“我走了後，凌婭如何？沒問題吧？”

唐熠單手把玩著酒杯下的圓形杯墊，視線偶爾看看窗外，偶爾看向蔣凡曦。

“計劃在年後構建第二個無人車間，最近她正在做佈局設計，我還沒看到方案。”

蔣凡曦：“我之前已經將整個廠區智慧化的設計圖發到你郵箱了，你可以直接拿那個出來用的。”

“什麼都給現成的，那盛華一年幾十萬請她來做什麼？”

儘管唐熠已經注意剋制，但蔣凡曦還是從他口氣裡聽出對凌婭的不滿。

蔣凡曦沒興趣破壞他和凌婭的關係，便就不多言，轉而：“智慧化轉型挺辛苦的，你保重吧，注意身體。”

話剛完，手機就響了，見是曾嘉，她按掉，轉而發了語音過去：“我就下去，等我兩分鐘！”

她背好包站起身：“我朋友還在下面等我，我先走了啊。機器人改好我再約你拿。”

唐熠還未來得及話，她已經一陣風似的消失了。

唐熠無奈笑笑，拿起酒杯輕抿一口威士忌，目光看向窗外的皚皚白雪。

臺上，女歌手正低吟淺唱——

“離開也很體面，才沒辜負這些年；愛得熱烈，認真付出的畫面；別讓執念，毀掉了昨；我愛過你，利落乾脆……”

第78章 我會一直等你

078

蔣凡曦才剛上車，曾嘉就繃不住了，斜了後視鏡裡的她一眼，酸道：“你不是離職了麼，幹嘛還跟唐熠見面？”

蔣凡曦窩在後排座椅裡閉目眼神，淡淡道：“我拿個東西給他。”

“拿什麼？”

“就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