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
“裝正牌女友都不會?平時氣死人不償命的勁哪裡去了?”
黃秀珍兩眼放光,扭著腰過來想貼著凌顧宸坐。祝笛瀾一下子擋在她面前,拿走她手裡的酒杯,笑著說了句“謝謝”便搶先坐下。
凌顧宸自顧自同萬昱聊著,黃秀珍氣得嘴角都歪了。
聊了一會兒,萬昱說要去樓下見幾個朋友。凌顧宸牽過她的手,“一起嗎?”
祝笛瀾坐著沒動,“我今天穿著不合適,就不陪你了。”
黃秀珍欲起身,祝笛瀾緊接著就說,“我陪黃小姐在這兒等你們回來唄。”
凌顧宸與萬昱便離開了,留下黃秀珍尷尬地立在原地。
祝笛瀾施施然地冷笑,“坐吧,這麼望眼欲穿得,凌總又看不見。”
黃秀珍氣悶地坐下,不搭理她。
祝笛瀾靠近她,饒有興致地問,“黃小姐哪裡人呀?以前好像沒見過。”
黃秀珍瞬間提起興致,挺起胸脯,“自然沒見過,我從小都在美國長大的,剛回來不久。”
“你姓黃……是哪家的黃小姐呀?深潤數娛的老總好像姓黃,還有……人河電子好像也有個黃總,我之前似乎見過一面……”
黃秀珍的臉一陣泛青又泛白。
祝笛瀾滿意地笑,“那不就是了。什麼年代了,你還在給人潑紅酒。你以為凌總被莫名潑的紅酒會比這瓶裡的少嗎?”
“那你又是誰?”黃秀珍憋了半天說道。
祝笛瀾施施然笑著站起來,給自己倒了杯香檳。斜倚在桌邊看著她,“我跟你一樣,誰都不是。nobody。”
黃秀珍皺眉,不解地看著她。
“你好奇嗎?我看得出你討厭我,但是也很好奇。我們犯不著互相討厭,我留在凌總身邊,跟你的目的差不多。”
黃秀珍咬咬嘴唇。
祝笛瀾的手掃過桌上那件價值不菲的擺件,“要過這樣的生活,方法很多。只要,你願意付出代價。”
“我沒必要在這裡聽你吹虛。”
“可惜我們沒有生在這樣的好人家,只能靠自己想辦法往上爬。你把這些敵視的情緒寫在臉上就不聰明。怎麼也要假惺惺地跟我做個閨蜜,奉承我兩句不是?”
黃秀珍想離開,祝笛瀾快走兩步攔在她面前,“凌總你是不要想了。但泊都的有錢人不止凌總一個。混入這個圈子,你就該清楚人脈的重要性。你若幫我,我就幫你,怎麼樣?”
“幫你?幫你什麼?”
祝笛瀾慢悠悠打量著眼前的美女,她呷了口香檳,繞到她身後,掏出她仔細藏在衣服裡的標籤牌。黃秀珍惱火又尷尬地試圖躲閃,祝笛瀾不肯鬆手,標籤牌“啪”得一聲斷裂。
黃秀珍的臉色瞬間鐵青。
“不過一萬的衣服。”祝笛瀾不屑,“你知道我可以給你多少件檔次比這高得多的衣服。”
她靠近她,“還有多少個可以幫你付得起這樣衣服錢的男人?”
黃秀珍心裡的期待與害怕交匯在一起。祝笛瀾剛進門時,黃秀珍實在看不出這個女人有這樣一副陰毒的面孔。
她喃喃地問,“那……你又是為什麼要幫我?”
“我說了,我幫你,那麼你有時候也要幫我做點事。我經常需要些美豔聰明的女人幫我辦事。給你的好處,一分都不會少。”
黃秀珍表面上依舊顯得頗為不信任。
“放心吧,不過是與男人打交道,對你來說輕而易舉。”祝笛瀾拿起手包,取出兩張奢侈品店的購物卡,“這算是一點小見面禮,補償你的裙子。”
黃秀珍看到卡上的數額,瞬間瞪大眼睛。隨後露出欣喜但帶點矜持的笑意。
“喜歡嗎?”
黃秀珍點點頭。
“走吧,我讓人送你回家。”祝笛瀾帶著她出門,“潑紅酒這件事沒什麼問題,可你也要看準了潑。你該看的出來,什麼人是吃這一套的。”
“嗯。祝小姐,這是我的名片。”黃秀珍跟在她身後,客氣地說,“你能不能給我一下你的聯絡方式?”
“我想找你的時候自然會找你。”
祝笛瀾囑咐宋臨送她回家。黃秀珍看著眼前的豪車,藏不住臉上的羨慕與笑意。
車子離開後,祝笛瀾才看了一眼手裡的名片,職位一欄赫然印著高階分析師。
“她是誰啊?”鄧會澤好奇地問。
“不知道,”祝笛瀾把名片遞給他,“你查查。”
黃秀珍的底細自然需要細查,但祝笛瀾憑自己的判斷也對這個人瞭解得差不多了。她經常需要一些這樣的女人為自己做點事,有合適的人選,略作發展也是應該工作需求之一。
她慢慢朝樓上的包間走去,卻忽然聽見一樓的餐廳裡傳來異樣的聲響,彷彿有驚慌的人群四處逃竄。
鄧會澤與她對視一眼,祝笛瀾看著起騷亂的方向,頗為不安,問道,“這是不是老闆去的……”
鄧會澤皺眉,迅速朝出事的地方奔去,祝笛瀾趕忙跟在身後。
“殺人啦殺人啦。”路上跑過一個人,驚慌失措地喊著。
祝笛瀾心裡升騰起不安的預感。她偶爾會有這樣的第六感,就像覃沁受重傷的那個晚上。此刻的她忽然很恨自己心裡莫名的不安,同時也很害怕。
重要的人
一個穿西裝的彪形大漢正在桌椅間四處亂竄,身後跟了眾多的安保人員。
祝笛瀾跑進餐廳,慌張地四處張望,沒看見凌顧宸與萬昱的身影。
又是一聲槍響,她敏捷地靠著桌角蹲下,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發現那四處亂竄的大漢正舉著槍。數十位安保人員也舉槍與他對視著。
她不認識這位襲擊者,於是轉開注意力,開始尋找是否有人被害。她餘光看見蹲在另一側的鄧會澤快速朝角落的位置移動。
那裡靠著一個人,已然無知覺,額頭與前胸皆是駭人的血跡。
祝笛瀾遠遠看到那身西裝,像極了她不久前親自選的那一套。她的心猛然揪了起來。
她顧不得一旁可怕的互相對峙的人群,半蹲著試圖朝那個角落挪去。她剛露出半個身子,卻被人猛地拽回來。
“不要命啦,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