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提到餐桌上的某一道菜是她們家東東最愛吃的。

等到閻東回到賓館時，心裡像被戳了孔子，他坐在賓館的椅子上，從櫃子上拿了一包軟中華，他平時都抽女士煙，現在咽炎犯了，又抽這麼大勁兒的香菸，嗆得他噁心還咳嗽，但他堵得慌，得找點疏解。

不是閻東不願意，更不是真心想走，就像他說的，他們之間是不可調和的矛盾，無解。

半支菸抽完，閻東的手機亮了，祁衛打影片電話過來，閻東把剩下的半根菸按在透明的菸灰缸裡，點開接起，畫面從黑轉亮，看到祁衛的瞬間，閻東又露出一副放鬆的表情。

和祁衛比....不，不能和祁衛比，沒什麼能和祁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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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楊凱文說的，閻東出差時祁衛也是要查崗的，但閻東並不覺得有哪裡不自在，他也會在祁衛外出時，掛一個電話或者影片過去，與其說是查崗監督，不如說是習慣，他們習慣於每天見面。

“才回賓館？”祁衛帶著些疲倦的聲音傳來，溫厚平和的語氣安撫了閻東的心情，閻東應了一聲，甩掉鞋子撲騰砸在了賓館的床上，問祁衛，“你才下班啊？”

祁衛把手機架在衛生間的置物架上，又拿起牙刷擠上牙膏，“嗯，正準備洗漱，你也早點洗漱睡覺。”閻東隔著螢幕看祁衛刷牙，祁衛的兩腮因為電動牙刷的動作不住鼓起，閻東看了一會兒就心猿意馬，語焉不詳地說，“賓館有小卡片，帶顏色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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