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詢問。

女孩子嗚咽兩聲，慢慢抬起頭：“我——”

“卡！”

房導無奈地握著大喇叭，“眼淚呢？哭了那麼久一滴眼淚都沒有，像話嗎？”

方絮桐尷尬地捏著衣角，“我、我剛剛已經非常努力想哭了，但眼淚就是下不來。”

“……”導演揉了揉額頭，“再來一遍，給你兩分鐘醞釀情緒。”

方絮桐連連點頭。

陸輕遼皺了皺眉，沒說什麼，又走回了初始位置上。

幾分鐘後，同一個位置同一個場景，房導又喊了卡。

“場務，場務！”房導煩躁地叫人，“眼藥水拿過來！”

場務一路小跑著到了方絮桐的身邊幫她上眼藥，確認無誤後第三遍重新開始。

有了眼藥水的幫助，女主角總算是哭了出來。

陸輕遼把她扶起來，接上臺詞：“回去吧，這裡不安全。”

女主角肢體僵硬地往他懷裡靠，張了張嘴，磕磕絆絆地說：“我、我不、不想回去。”

“卡！”

陸輕遼鬆開手，面無表情地提醒她：“不要緊張，試著跟這個角色共情，感受她的感受，說她想說的話。”

“卡！”

“卡！”

“卡！”

“卡！”

……

陸輕遼覺得他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

房導已經氣地說不出話來了，放下大喇叭就讓片場休息十分鐘，他自己跑去另一邊的路口透氣了，眼不見心不煩。

方絮桐似乎因為導演離開而鬆了一口氣，撐著膝蓋站起來，朝著陸輕遼心虛地笑了一下：“抱歉，麻煩你陪我這麼多遍，不過導演剛剛好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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