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我叫人來了!”
喊祝餘或者楚邵雲,將他給弄回去!
溫謹言像被刺激,發了瘋一樣將她緊緊擁在懷裡,宛若得到了什麼寶貝,藏起來不給別人看見。
他的唇貼著她臉頰蹭到耳邊,醉意的話裡帶了懇求:“茶茶,別和他走,他騙你。”
商茶怔了下,反應過來他說的沈未然,覺得好笑。突然發現他也有點兒幼稚,喝醉了,也不忘在自己面前說情敵壞話。
耳廓被含住,裹著滾燙氣息的話鑽進來:“他家在夙市,你們……你們是鄰居,他很會催眠,他……他以前…以前幫過別人忘掉了不開心的記憶。”
“他偷了你的記憶,想讓你離開我。”
“茶茶……別離開我,他是騙子。”
商茶表情僵住,無暇顧及溫謹言。
腦子裡不斷閃現,陳書說她腦子的傷根本不足以造成失憶,她自己也清楚,那天摔倒只是輕磕了一下。
張教授說她失憶得不同尋常。
那天晚上,她覺得沈未然的眼睛似曾相識,彷彿曾經也有人這樣看過自己。
鄰居……
作者有話要說: 唔。
本文叫“溫總的戀愛成長史”好了。
☆、第 47 章
盛夏午後, 蟬鳴聒噪,房間裡的空調似乎壞了,高腳風扇轉動的聲音有點兒吵, 她睡得並不算好。
商茶記得那天約好了下午和同學一起出去玩兒。
忘了反鎖的門悄無聲息被推開, 夢中似聞到了濃重的酒氣,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腳踝。她驟然驚醒,驚聲尖叫著縮到角落。
沒一會兒, 鄰居阿姨過來敲門, 商茶趁機跑出去,躲到鄰居身後。鄰居卻絲毫不耐煩, 尖聲指責他們吵到了她孩子學習,她兒子馬上要高考了。
李玥回來了,場面混亂、爭吵, 李玥指責她,鄰居阿姨掃視著她穿著的吊帶背心和短褲, 看她的目光鄙夷。她一步步退到角落,知道沒有人會站在自己這邊, 李玥每次嫁人都非富即貴, 但她知道這些圈子裡的人都看不上她們。
商茶記得, 大人爭吵之時, 隔壁門裡出來了一位少年, 他看自己的目光, 就是沈未然那樣的,想要保護自己。
但和沈未然不同的是, 那時候的少年眼裡帶了幾分猶豫,最終只當了一位旁觀者。
她們在這裡住的時間不長,她沒怎麼見過這位少年。
所以那個午後, 她記得最清楚的是男人油膩噁心的眼神,李玥的指責,鄰居阿姨尖酸刻薄地說:“女孩子家家,家裡有男人,又不是親爹,還是注意些好。”
“穿這麼少,誰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商茶只記得當時的自己很委屈,這個午後甚至成了她很長一段時間的陰影。她想和她們說——
她只是熱,她關了門的。
肩膀一重,將她從回憶里拉出來,側頭看一眼,問:“喂,睡著了?”
沒有迴應。
商茶無語,費力地將人搬到沙發上去,她剛要離開,剛剛疑似睡著的人忽然又抱住她。
被他拉倒在他身上,睜開眼望著她:“別走。”
玄關的聲控燈自己熄滅,客廳內漆黑一片,露臺上開了一盞光線柔和的小夜燈,微光透過落地灑進來。昏暗裡,男人那雙眼,顯得極其的亮。
商茶瞥開目光,吐槽:“現在幾點了?我也要睡覺的啊!”
前夫喝醉了找前妻撒嬌算個什麼事兒?
溫謹言抱著她,閉上眼又睡著了。
商茶都快覺得他是裝睡,明明已經熟睡,手臂卻仍舊箍得緊緊的,生怕她跑了一樣。
好在她家裡的沙發是U型的大沙發,邊兒上較寬,可以容兩人躺下,只是有點兒擠,若是平躺指不定有誰要掉下去。
她只能等著,等溫謹言熟睡後,再悄悄離開。
許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商茶也有點兒累,眼皮越漸沉重。
最後的畫面,是煤球蹲在旁邊,夜裡那雙圓溜溜的狗眼好奇地看著他們倆。
早上,商茶是被熱醒的。
這套房子,面朝長江,夏日清晨的陽光毫不遮掩地照進來。
商茶費力睜開眼,感覺額角都熱出了汗。稍微一動,才發現背上還貼了火爐一樣滾燙的胸膛,整個人被長手長腳地團住。
難怪她要熱死了!
煤球仍舊在她昨晚睡著時看見的位置趴著,聽見她醒了,也跟著睜開眼,瞅她一眼。
昨晚的記憶接連湧出來,
一想到背後躺著的是前夫,商茶只覺得頭疼,熱而平穩的呼吸打在後頸上,他似乎還沒醒。
她低下頭,伸手去掰箍在自己腰上的手。
溫謹言倏然收緊手臂,臉埋在她後頸,嗓音帶了點兒晨起的啞:“再睡會兒。”
沙發上睡得還挺好是嗎?他不熱嗎?!
動兩下,商茶感覺自己渾身都在冒汗。
溫謹言搭在她身上的腿也不自覺收緊,將她整個人都往懷裡塞了幾分。
商茶忽然僵住,沉默了幾秒,手肘用往後一懟。
溫謹言嘶了聲,抓住她手臂,翻身將她壓制在身下,漆黑的眼裡帶了似有似無的慾念。
商茶瞪他,空著的手啪地一聲拍向他額頭,咬牙切齒:“別亂發.情!”
剛剛他那玩意兒都抵到自己後面了!
下流!
溫謹言眼裡似有笑意閃過,他伏身下來在商茶脖頸處蹭蹭,話裡無辜:“我不是故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閉嘴!”商茶打斷他,嘲意十足地笑:“要我提醒你,我們是前夫前妻的關係嗎?”
以前他們在一起時,他早上確實容易發瘋。她喜歡在他懷裡睡覺,偶爾先醒會蹭到他,而後就被他抓到身下發洩一通起床氣。
每次這種情況,她再次醒來,都已經是下午。
溫謹言聞言,拖腔帶調地啊了聲,笑了:“我忘了。”
商茶:“……”
她忍不可忍,問:“您現在都不要臉了嗎?”
怎麼可以如此沒有下限?
溫謹言看著她,閒散道:“我只想要老婆。”
“……”
商茶翻了個白眼,冷聲道:“還不起來?”
溫謹言盯著她看了會兒,輕聲道:“怎麼恢復記憶後,對我比之前還不好?”
他好似將商茶前段時間在楠市醫院說的那些絕情的話,忘了一乾二淨。
商茶呵呵了聲,嘲諷道:“任誰也不會對來自己家耍酒瘋的前夫有什麼好態度。”
沒把他趕出去就已經不錯了。
還抱怨她態度不好?
溫謹言把玩兒著她的頭髮,語氣漫不經心:“你越是這樣,說明你越是——”
他頓,視線掃了眼商茶的眼,意味深長:“對我念念不忘啊。”
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