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這才打開看。發現裡面竟然是糧本駕照,另外還有兩輛車的各種手續,連帶著兩串車鑰匙。
甩著手裡的鑰匙,這才覺得程昱辦了一件相對來說靠譜的事。這麼幾件事下來,也就這一件合了心意。
兩輛車停在小院的門口,兩人一人一串鑰匙,把車給挪進院子裡。四爺又把他的鑰匙給了邱毅一把,問他:“有駕照沒?”
“有!”邱毅順手就接過來,踹兜裡,“以後跑腿的活,歸我了。”
倒是不見外。
今兒出門,開林雨桐這一輛。這車是改裝過的,用的是防彈玻璃。林雨桐不由的想笑,算命的需要保命,謹慎到這個份上,真是說不出的可悲可嘆。
在路上,林雨桐見四爺不說話,就知道他又不知道在琢磨什麼呢。
等了好半晌,眼看都快到地方了,四爺就問:“有我,有白三,你說還有沒有跟我差不多情況的人……或者化成人形的某種東西存在?”
這個問題,林雨桐當然想過。有一有二,就有三。再冒出多少個,林雨桐都不會奇怪。她就問說:“難道你是懷疑這次的事是同類所為?”
同類找同類,應該能尋到類似的氣息。
意思是這個意思,但話這麼說是不是有點不怎麼動聽。把四爺給氣的:“咱倆才是同類!”
林雨桐:“……”咱倆之間說話,不用這麼較真吧。“好吧!你肯定跟它們不一樣。”她還安慰他:“這種事也不由咱們倆定,說不定哪一天……我piaji一聲,一頭扎進野雞精身上,你說我上哪說理去?真到那時候……你還能不認我?”
你越安慰我鬧心了!
四爺就說:“野雞變鳳凰怎麼來的?幾輩子皇后做下來,你還不能叫野雞變不了鳳凰?”
林雨桐又不由的想起小青和紅鯉,要是四爺成了一條長蟲或是大青魚,是不是也能直接變為龍?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光是想想都受不了,好吧!跳過這個叫人彆扭的話題,林雨桐直接問:“那你剛才想的是什麼?”
“我在想。若真是有同類,你說,一個要成精的妖精,會不會引起其他妖精或是其他懂這個的玄門眾人的注意……”
他這麼一問,林雨桐就不可意思的看他:“你懷疑,在咱們來之前,就有人暗地裡關注著大樹,只是沒想到大樹化形的時機有點早……”
四爺閉上眼睛:“我是山上下來的小道士,原先山上到底有沒有道士,村民說不清楚,但不等於說觀察那棵大樹的人不清楚。所以,我原本是什麼,這些人心裡只怕是清楚的。”
所以,“你懷疑,是他們或者‘它們’找來了?”
有這種可能!
“先問問王不易再說。”不說本身曾經在王不易面前漏過破綻,就只這個符籙的也足夠吸引人的。四爺就說:“我現在更傾向於是符籙惹來的禍事。”也希望是這種情況。要不然更麻煩!
但願,那人翻那麼些書是找跟符籙相關的秘籍。
“嗯!”林雨桐點頭,這個猜測倒是比之前那個靠譜。
大白天的,這古玩街上的人還是挺多了的。滿大街的門都開啟著,卻唯獨半人齋的門關的緊緊的。門面關著就算了,可等林雨桐和四爺到宅子的側門的時候,門還是關著的。林雨桐摁了門鈴,敲了門,前後耽擱了十多分鐘,都不見裡面有什麼聲音。
這是人不在,還是躲在裡面又不出來見人了?
林雨桐朝門上看了看,看能不能翻進去瞧瞧,就聽有腳步聲從巷子口的方向傳來。扭臉看過去,卻發現是烏金。
“你也找王不易?”林雨桐問說。
烏金搖搖頭:“不是……”他捂著帕子咳嗽了一聲:“昨晚我出來的時候跟雙通先生見了一面,我當時就看出來了,他有血光之災……也告訴他了。今兒實在不放心,就過來看看。到巷子口了,看見你和元先生在門口,就想著進來跟你們說一聲。”
血光之災?
“那更得進去看看了!”可別真出了事。
烏金搖頭:“不用……我卜一卦……”
不等林雨桐出聲,他手裡就拿出幾枚銅錢來,蹲在地上擺弄了幾分鐘:“不在家……在西南方向……血光之災,但無性命之憂……”
昨晚王不易遭遇的血光之災,恰巧,四爺那邊被小偷關顧,可真是巧啊!
林雨桐就跟烏金道:“請你出一趟活,跟我們跑一天。錢不少給你,幫我們找到王不易就行。”
烏金眼睛一亮:“那你等我一下。”
行!在街口的車裡等你。不大工夫,烏金又來了。這次帶了東西來了,是一個羅盤。捧著那東西就跟捧著珍寶:“這可是祖上傳下來的。”
四爺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換他開車,林雨桐陪烏金坐在後面。一路上烏金都盯著羅盤,手不停的擺弄著,每到一個路口,他都會提前指明方向。
這一走,卻越走越偏。很快,就開出了城區,到了城鄉結合部。不過這好歹還在大路上,可等開出城七八里之後,烏金指的路就越來越偏僻了。開始是鄉鎮上那種柏油馬路,後來乾脆就是土路,是那種生產路。
車的效能還不錯,這種路況竟然也感覺不到顛簸。
四爺開著車,不時的朝後看一眼。烏金關注的算他的,林雨桐只關注烏金,關注烏金的演算法,然後就感覺車猛的一停,四爺回頭看:“前面沒路了。”
一條水渠擋在了前面。水渠上修了橋,但那種橋農用車過的去,這種車卻過不去。
林雨桐看四爺,四爺目帶詢問:他行不行呀?
我也不知道呢。
到了這份上了,只得再問烏金:“怎麼樣?”
“就在這裡……很靠近很靠近了……”他一腦門子的汗:“肯定就在這裡。”
那就下去找找。
四爺和林雨桐都下了車,站在車邊環顧四周,都是農田。水渠橫貫而過,這個時候,天已經熱了。農人都回家歇午覺去了,地頭沒啥人。
林雨桐就先看水渠,如今正是三伏天,正是灌溉的季節,水渠裡的水緩緩流動,下面要是有人也都沖走了。她回頭看四爺,卻見四爺朝著一片濃密的林子走去。
那一片是灌木叢,荒地上長的亂七八糟的都是那種樹。
她是不放心四爺一個人的,跟著四爺就走。烏金開車門要下車,林雨桐趕緊給擋了:“天太熱,你還是待著吧!”
說了這個,轉眼看見四爺已經快到林子跟前了。她追著過去,就見四爺幾乎是沒有猶豫,就朝那藤蔓最繁茂的地方去。她急的什麼似的:“那邊有小路……”怕有什麼東西傷了他。
那邊四爺果然就站住腳,指了指那藤蔓:“人在那兒!”
嗯?
到近處了林雨桐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