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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他瘋狂,卻不想他已不管不顧到這個地步。”衛樞的眼睛被白茫茫的殘雪刺得發痛。

“別陷在這個裡,為今之計,當扳倒太子為要,如此才能告慰眾多亡靈。”

妻子的眸子溫和堅毅,明明只是一個嬌美明豔的深宅女子,卻有一股毫不畏懼的不屈氣質。

他知道她與旁人不同,也許就在一年之前,妻子性情大變。從那之後,不僅她整個人變得平和從容,處事滴水不漏,更是具備了一顆七竅玲瓏之心。

不僅真心實意地教養家中每一個年幼的孩子,更是唯一一個人,覺察到他隱下不表的心結。

他頓了頓,還是把那句話說出了口:“阿禎與從前,判若兩人。”

簡禎的腳步忽然停住,藏在袖間的手掌心發汗。

她努力按捺住心頭的苦笑,假裝不在意的敷衍過去:“大抵是去了一趟鬼門關,大徹大悟了吧。”

否則,要她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原本便是命運的捉弄,她從原本平靜的生活被裹挾到原身這個劣跡斑斑的身體,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時空裡艱難求存。

她的父母與好友,工作與理想,盡皆付之一炬。如鏡花水月,一場空空。

時隔一年,她甚至都不敢再次追憶前世,免得自己情緒崩潰。

簡禎藉著寒風眨去眼底的淚花,充作無事人一般繞開這個話題:“我曾答應阿晉,以三月為期,助他敲響登聞鼓,為叔父鳴冤。如今這孩子,與家中中哥兒一同被養在芝蘭院,跟著林先生讀書。侯爺若是有空,去看看他罷。”

衛樞一下子覺察到妻子的情緒不對,他偏頭看向側臉掩藏眼淚的妻子,心間一滯,慌亂地反思自己說錯了哪句話。

或許是妻子不願聽人提起,她過往做的傻事?

衛樞默默把這句話刻在腦子裡,勒令自己再也不說。見簡禎有意避開這個話題,他當即應道:“天色尚早,我現就去西院探望。”

“那孩子年紀不大,看著像個小刺蝟一般,心裡還是軟的。這些日子與宜姐兒玩得甚好,很照顧這個妹妹,侯爺莫要說重了話。”簡禎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不放心地交代他。

衛樞給她把兜帽拉得嚴嚴實實,聲音溫柔的不像話:“我知道,阿禎快回去院子暖暖身子,化雪天冷得緊。”

作者有話要說: 滴~第一更!

第二更在趕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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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三月之約至

“侯爺辦事素來穩妥, 無有不成的。”簡禎笑著同他別過,倒也沒有拒絕衛樞的好意,帶著岑媽媽, 回得意院抱著暖爐烤火去了。

衛樞站在原地看著妻子那襲硃紅的背影嫋嫋遠去, 逐漸消失在皚皚殘雪中。他暫且壓下滿腔的話,一個人去了西院芝蘭堂。

阿晉正對著窗前一株積滿落雪的杏樹沉思。棲身平寧侯府即將三月, 不論是誰來了, 也要承認一句,那位音色溫和的夫人待他猶如親子。

吃穿住用、學業功課,均是比照侯府的少爺小姐來的。甚至由於阿晉原本的基礎差些, 還多為他費了不少心。

大些的孩子性格各異,但待人無不溫和有禮, 從不歧視他這個身無分文的泥腿子。

更有宜姐兒這個愛臉紅害羞的小姑娘, 最喜歡同他玩耍。

阿晉不是個意志不堅定的孩子, 卻也覺得自己漸漸離不開這方桃源。若這裡真的是他的家, 那該多好……

只是父親與三叔的血豈能白流,他罪民之子的身份又何時才能洗脫?

黑衣少年握緊拳頭,努力甩了甩頭, 試圖趕走自己那點貪心的眷戀。

待到心腸堅定如初, 他這才抬起頭, 目光與遙遙走來的衛大人撞個正著。

二人皆是不閃不避, 直直地對視。

衛樞的眸子肅然, 阿晉的眼睛堅毅。一大一小,卻都有著某種特質共融。

分別看清對方眼神的含義之後, 二人對坐於矮几兩側,各自無聲。

小童恭恭敬敬地奉了壺熱茶上前,又悄無聲息地退下。

阿晉執起紫砂圓壺給衛大人斟茶, 當作是對長輩的禮節。

澄亮滾燙的茶水打著旋兒注入杯中,一滴未濺。

“阿晉許久不曾見到大人。那日夫人與我做三月之期,我還心懷忐忑,如今看來您二人是心有靈犀。”黑色衣衫的小男孩脊背挺直,率先開口。

不管他說的真與假,最起碼,這話確實深得衛樞之心。

“我與親兵晚來一步,思慮不周。”他並不因對方是個小孩子就加以輕視,對自己的失誤極其坦誠。

阿晉不說話。

事情過去的雖久,漫天的火光,卻無時無刻不在他眼前燃燒。

他起身取過一個匣子,開啟銅鎖,送至衛大人跟前。

“不瞞您說,那日我為三叔進山採藥,僥倖逃過一劫。待發現事情不對,轉身去尋時,整個村子的人都已蒙難。只在無意間發現了這個令牌,上面刻著衛字。”

衛樞接過那塊黃銅令牌,仔細翻看。

阿晉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後來您的隊伍趕到,我已漸漸明白,這牌子並不是兇手無意落下,反而是故意陷害。”

吧嗒。

令牌被一隻手反扣在桌子上,衛樞抬眸,忽然對眼前的這個小傢伙產生了一些興趣。

“不妨說說你還發現了什麼?”

“進京這段日子裡,我確實沒閒著。那位有意陷害侯爺的人,必是權高位重,又與侯爺有過節。思來想去,也只有東宮一人。”

衛樞抬手止住阿晉繼續為他斟茶的手,把那張令牌還給小男孩:“你說的不錯。以一己之力在燕京觀察,能看出這些很是不凡。”

“這牌子想必來自那日我留下的兩個親兵腰間,他們不成器,一同死在刺殺中。想來就是這樣,使得那首領臨時起意,故意栽贓了一把。”

阿晉一笑,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那他倒是弄巧成拙,也是蠢得可憐。”

“他確實愛自作主張。”衛樞頓了頓,直直盯住笑得開懷的小少年,“只是我不知,夫人待你有如親生,每每勸我早日替你平冤,為何還要騙她呢?”

阿晉心頭一震,不慎把一盞熱茶打翻在地。他再聰慧也只是個未滿九歲的孩子,一時被人說穿最大的秘密,難掩慌亂。

“大人您……”

您是如何知道的?

“安葬那位與你相依為命的三叔時,在他脖頸間,落下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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