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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刑部當值整理舊年卷宗,只以為她在吳家酒樓忙活,接了兩次,見吳六郎不再有什麼動靜,便放下心來。

幾番下來,吳六郎卻以為她太過緊張,破天荒主動找過來,垂眼不看她,只是道:“周家不過是試手,菜盡心便好,不必如此。”

池小秋也能平靜一笑:“不能砸了咱們店裡的招牌。”

怎麼可能無用呢?

只看龔姨娘待她多出許多真誠的熱絡,便足夠了。

她進出周家廚房的時候多了,從龔姨娘房中慣用的大小丫鬟,到前院書房裡的一些小丫頭,都混了個臉熟。個個都喜歡她的糕點包子這些小食,池小秋每次做上許多,多帶上一些,就足夠添個好眼緣。

便內宅管得再嚴,丫頭也是人,放鬆下來時嗑瓜子吃糕點,擺桌說閒話的時候盡有,池小秋在廚下倒騰吃的時候,就能聽見他們閒聊。

外頭人說著,池小秋在裡頭聽著,支稜著耳朵,等了許多回,終於等著一個熟悉的名字撞進了耳朵裡。

“要說嫁得最好的,還要數原先老宅時,在前院書房裡伺候的冬繡姐姐。”

“哪裡好了,不知嫁著怎麼遠的地方去呢!便有些錢,沒好東西吃,沒好衣裳穿,遇著要緊時,連府裡的門都找不著,也就是你這個小呆子,才覺得好。”

“她原先來辭主子出門的時候,我就在姨娘屋裡頭!給了好些東西呢,連壓箱底的一對玉鐲子都送給她了,姨娘都沒捨得用過!““冬繡姐姐嫁人卻快,也是可憐,聽說原先有喜歡的,出了一趟船卻死了…”

“不可能罷!她當時出府時高高興興,倒是姨娘捨不得,沉了好幾天臉。也是奇了,又不是姨娘身邊的姐姐。”

“卻是和王嬤嬤連著親呢,當初進府,還是王嬤嬤薦的。”

原先不過是提了一個冬繡,不知是不是老天都在幫忙,其中一個話題一轉,竟轉到了沉船的事上。

“說來,那位爺當真是克宅的命格,他在時,只要大太太那頭有了喜事,老爺在姨娘這裡,總要出些事故。有一次,大老爺莫名就跌進了井,好在水淺,只是受了驚,到後來才知道,那位小爺剛得了知府大人的青眼,好生誇了一頓,一次還罷,次次如此…”

“不是說,那小爺能偷旁人的氣運,姨娘先生的那位曾哥兒,不就是…”

“走了五六年,終於是清淨了,咱們房裡好好的,三爺眼見著也出息了…\“說這樣隱秘的事情顯然更有樂趣,才議論得興起就讓人壓低聲音嚴厲喝止:“兩個小蹄子,白嚼什麼蛆?這也是渾說的?讓人聽見連命都要去了!”

池小秋立刻將手下的刀揮得更密,咚咚咚剁肉的聲響連成一片,鼓點一般,直接蓋過了小聲問詢的話語聲:“池姑娘?池姑娘?”

見她不理,後趕來的人鬆下一口氣,聲音低低的。

“得虧沒人聽見,外人還在,就敢在這磨牙了!扣半月的月錢,三天不許吃飯。”

她嘆口氣,拉起地上兩個眼淚汪汪的小丫頭。

“別怪乾孃心狠,這院子裡的水深,你們不曉得蹚了進去,淹了自個兩條小命,還要再拉上我這個老婆子一家。”

因為嬤嬤的這一番話,池小秋的後續打探更加艱難。

已隔了幾天,她專門備好炒瓜子,想從王嬤嬤這個話題入手,剛問了一句:“不知她那個親眷現下在什麼地方,也不回來看看,聽著可憐。”

小丫頭就忙擺手,一臉機警:“王嬤嬤是積年的老嬤嬤了,我們怎麼敢說她老人家呢!”

連瓜子也不要了,抬腳就走了。

池小秋不敢再問,可腦中總是迴盪著丫頭那句話。

“一次還罷,次次如此。”

174、糟溜三白

周家的龔姨娘非等閒之輩, 大老爺未娶續絃,竟願意將宅中事託付給一個姨娘,且得上下敬重, 頗有些本事。

從那嬤嬤喝止了兩個不懂事的小丫鬟之後, 便再難遇著敢拿這樣事來閒磕牙的了。

池小秋又不敢輕舉妄動, 耐著性子等呀等,眼看著宴席的日子都快過了, 也沒再等到什麼機會。

處在內宅都得不到新鮮訊息,更不必說使人在外打探。

鍾應忱情知這不是條平坦大道, 自然不是隻依著這一條線來捋, 凡能想到的線都想法查下去,竟真讓他查出什麼來。

“是茂平寨的賊人。”

鍾應忱話語簡短,仍讓人嗅得了一絲興奮。

他將得來的訊息平鋪在桌上, 一邊道:“我找了攻茂平寨一役的卷宗, 濾出個當初走脫的賊人,順著籍貫一路向下打聽, 碰巧他又犯了官被鎖在獄中。”

鍾應忱越說越快, 便是不信鬼神之說,到此時, 他都願相信是阿孃泉下有靈,竟真能讓他找見這個人。

茂平寨打得慘烈,再怎麼強橫也不過在山裡,衛所的人多, 將整個寨子包圓了,絕大多數寨中人幾乎當時便命絕了, 便捉著了沒死的,也不過再附贈菜市場裡一口刀, 謀逆的罪名,連秋後都不用等。

偏有這麼一個,是在攻寨前去了別地的,聽訊息不好,便躲了出去,可又搶奪慣了,沒法生存,剛走了一回老本行,便讓捉住了。

茂平寨不大,只消細細一問,便找出些出事前後的蹊蹺事來。

“走脫的可不止我一個,還有範三侯子那兩廝,倒精怪,說外頭有人使他做個大買賣,哄得我給他打了掩護讓他們出去一晚上,結果出去了便再也不回來了!倒讓他們躲過一劫!”

送信的人直接將他的話原樣都寫了下來,連個語氣詞都不曾少,因此讓鍾應忱得以細緻地去找他話裡每一條線索。

此事與山賊脫不開干係。

只因屍格記錄上,大半的人死因同他親眼目睹的一樣,十分利落的刀法,趁著人正在水中船上掙扎逃命的時候,當胸一送,連著輕微撲哧一聲,又拔。出來,帶了一串血沫濺入河內,慢慢化開,從他頭上隨水漂散。

水中的聲響是悶的,在接近窒息的極限內,他仍舊捕捉到了一個名字。

“三哥。”

那麼這兩個人又去了哪裡?

鍾應忱指節輕輕敲著桌案,重又修書一封,請人帶去。

這一次,他要以廬陽橫縣為中心,查所有無人認領的屍案卷宗。

越過蒼茫夜色,他的目光落在極遠的地方。

他必須要快,從託人查地方官府卷宗的一刻,能洩露訊息,引人注意的地方一定會越來越多。

還好,周家的老爺子眼下巡撫的地方,離廬陽甚遠。

“橫縣?為什麼?”

鍾應忱淡淡地說:“那晚上,大老爺正在橫縣渡口。”

池小秋一時語塞,半晌才小聲問:“那龔姨娘呢?”

“那時她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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