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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先在家做的又不是廚子!

“給你便接著!”薛一舌學不會對他好好說話,只能吹鬍子瞪眼:“我也不稀罕你那方子!”

鍾應忱從不覺得薛師傅這般大方: “薛師傅有話請說。”

薛一舌看看廚下,悄示意鍾應忱出來,道無人處才道:“你搬回來住罷。”

他氣道:“你家這小娘子,我是哄不得了!”

124、渡頭大禮

高溪午回鄉的船在東柵靠岸時, 來接的高府人可謂是傾府出動,熱鬧迎接。

高溪午一見他娘,咧了嘴, 興高采烈舉步就要邁了步子出去。剛踏上船板, 就見高夫人擦著眼淚朝他回了一笑, 一揚手示意。

突然,一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就在他耳邊炸開來。白色煙霧嫋嫋騰起, 還帶著一股辛辣味兒,燻得他兩倒三倒, 差點錯腳跌進河裡頭。

“娘!”高溪午氣嚷嚷的, 才上了案,就見激動已極的高夫人,當眾便將他摟進了懷裡。

“我的兒啊!你可真是爭氣!這回看還有誰說咱們高家祖上不冒讀書那根青煙!”

“瞧瞧, 這樣用心, 都瘦脫了形!”高夫人一邊拿帕子給他擦臉,一邊奇怪:“怎的臉紅成這樣子!”

“娘——你先放我起來!”

這大庭廣眾之下, 他娘就跟摟個小奶娃似的, 哪裡還有高大爺的神氣!

高夫人這才覺出自己忘了形,忙放他站直身子, 因笑道:“若祖宗保佑,再能中得舉便好了!”

轉到她看不見的地方,高溪午悄悄翻了個白眼。

能過道試已然是文曲星蒙著眼玩關撲,錯眼抽中了他, 要再能中舉人,除非他真的瞎了!

他這一轉身, 卻看見鍾應忱就站在東柵邊一架雙肩石拱橋上,向他招了招手。

高溪午一喜, 忙揮手示意,一頭漫不經心道:“娘!我跟鍾兄弟說兩句話!”

“這孩子竟先回來了?你沒欺負他罷?”

能得中案首,高夫人如今待鍾應忱聲氣顏色都不一樣了。生怕自家兒子從小錢多人傻寵得過了,若有忍不過的衝突,豈不是白白費了先前幫扶的功夫!

高夫人拉著他還想問個清楚,鍾應忱已然走了過來。

“夫人一向大安?”他這一禮卻是個深揖,又問高溪午:“高兄一路順遂?”

“順當順當!”高溪午胡亂幾句打發了高夫人,噌得跳過去,摟著他肩,悄悄咬耳朵:“你要的東西,我盡都給你弄來了!”

從遠處看兩人言笑晏晏,嬉戲打鬧,如親兄弟一般,高夫人放下心來。

旁邊嬤嬤笑道:“這兩位哥兒,生得倒如兄弟一般——太太做得善事,以後還能咱們小爺還能多個幫手。”

“幫手?若還似這般,只怕咱們家得指著他來幫扶!”

高太太這話輕得如自言自語,待收回目光,卻冷容肅眉道:“你們口裡也該緊一緊,什麼哥兒,那鍾公子眼見的也大了,以後往家裡去,上下都不得怠慢!要有那眼裡沒了人的,你只管去查問,拿了到我跟前來,皮不緊了他的!”

橋邊兩人,卻沒她們想得這般和諧,鍾應忱笑得有些難看:“這一兩日的水路,你順順當當還走了五六天?”

他又往那船上看了看,從牙縫裡迸出幾個字來:“還甚都沒帶?”

他當日寫的清單,至少也得裝這小半條船,可這會兒呢?眼看著這會整條都已空出來了,倒抬出來了半里長的箱籠。

全是高溪午這廝的!

“你別急!我甚時是那等不靠譜的?”高溪午平白受了怨懟,便也有氣:“我耽擱這麼些天,可不就是給你籌備那些玩意的!”

他信誓旦旦:“你且等著!那船現如今就在後頭,比這個還要大!”

鍾應忱緩了臉色:“幾時能到?”

“不過兩三個時辰,木樨渡那邊大些,到時候直接從曲湖往那邊去!”

鍾應忱心下方能喘口氣兒,便深深一禮:“方才是我莽撞,對不住。”

高溪午卻避開,斜過來拿肩頭撞他:“哎?那糊塗二姨…沒鬧出什麼罷?”

鍾應忱眼波卻驀然溫柔下來,他低眉輕輕笑,答非所問:“到時我與小秋大婚,必要請高兄一杯好酒。”

他說上一句,便聽見高溪午連抽了兩口氣,往前跳一步,跳到他極近的地方:“那那那那…那木頭樁子,她她他…應了?”

鍾應忱霎時添了肅殺之氣,冷著聲氣:“我年長高兄數天,喚聲嫂子總不為過吧?”

高溪午猝不及防得了這個訊息,妹子變嫂子,一時難以接受。他連退兩步,一臉悲愴:“我…我那聰慧靈巧的小秋妹子喲!”

鍾應忱得了確定訊息,心情甚好,便也不再多跟他計較,抬步回家:“中午木樨渡再會。”

自鍾應忱重又住回小院,薛一舌待他不是一點半點熱情,連池小秋看了都奇怪。

“我看著師傅瞧你卻像是氣不平,可又不敢露出來,一天三頓倒比我做得還精細——你藏了什麼方子給他了?”

韓玉娘走了幾天,她倒清減了一圈,沒人好生給她梳頭髮,她自家也沒這個空閒。但凡從廚下出來,揭了扎的頭巾,便散了一半。

便有些許新生出來的髮絲,虛籠籠在額前,風吹人動,就搖一搖,太陽下返出淡淡的光。

“頭髮又亂了。”

池小秋拿手撥了撥,不甚歡喜:“我也不大會。”也沒這個心。

鍾應忱拿了個梳子,站在她身後:“我新學了一樣,給你梳著試試。”

手裡的髮絲又滑又軟,皂角香氣,鍾應忱從上到下慢慢給她通,通著通著就走了神,只呆望著她。

池小秋先時還不大好意思,可後頭他力道輕巧,不由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她這般慵懶的模樣,與平時虎虎生風的樣子十分不同。倒讓鍾應忱想起了幼時家裡頭養的一隻大貓,也是一樣透白不摻一點雜毛,最喜歡窩在睡榻上讓人順毛,眯縫著眼動也不動。

池小秋腦袋一動,便往旁邊一歪,下頜越發尖了。可不過那一半的臉,就在日光下現出玉粉一樣白膩的光澤,彷彿勾著一條線,讓鍾應忱不自覺俯下身去。

他慢慢靠近的呼吸聲,讓在打盹的池小秋一驚。她方張開眼,鍾應忱已經迅速直起身來。

池小秋摸了摸自己頭髮,卻發現還是長長散在肩頭,連個纂兒也沒窩出來。

鍾應忱咳了一聲,手上將頭髮迅速一分,乾脆打了兩個辮子出來。耳後繞成兩個小圓髻,插上兩個米珠串出的木蘭花骨朵,頭一步便動一下,姍姍可愛。

落在鍾應忱眼裡,怎麼看都歡喜。

池小秋只是不大侍弄這些,且下廚也麻煩,卻不是不愛好看衣服好看妝容。往旁邊大缸裡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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