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民間大婚之夜的習俗,棗子並花生,皆是內裡有子的,寓意早生貴子……”
燮信坐在床榻上,一手把玩著那些別出心裁的吃食,聽著她在面前含羞解釋這些果子的寓意,心想,和玉兒那回卻不見有人擺放這物。旋即轉念,是了,她不過是叔父丟來羞辱自己的傻子罷了,旁人自不會認真,她自己什麼都也不懂。
芸娘見他垂眸不語,只道是自己太放浪了,便默默住了聲,盯著自己的鞋尖。
“脫衣吧。”
她不妨聽到了這句,抬起頭來,疑惑著:“夫君說……在這裡……”
燮信丟掉那捧吃食,站起身,“就在這裡。”
芸娘心神還是一片混沌,在床帳之外的地方脫衣,她還是頭一回。
一隻手解開自己的領襟盤扣,她將上衣和下裳慢慢褪下。
燮信遊目四顧,看見枝形燭臺上燃著幾支紅燭,便走過去。
再回來時,芸娘已脫得只餘下抹胸。
“到榻上去吧。”
芸娘不敢抬頭看他,只默默捱到床前,躺下。忽然一隻腳踝被握住了,緊接著一陣大慟從秘處傳來,她忍不住痛叫出聲。
燮信握了紅燭一端,另一端深深刺入她流著血紅愛液的小穴裡。他鬆開手,看了眼自己的手。
芸娘只覺身子像是被劈作兩半,撕裂一般的痛楚讓她渾身哆嗦著,雖聽清了這句,卻說不出話來回。
她大睜著眼,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容,“夫君……好痛。”她不知那令她痛的究竟是何物,但眼前人衣裳整齊,總不會是……不會是……
燮信不應,拉過她的雙手,教她握了那支半露在外的紅燭,她的手不自覺握著那支紅燭,抽插自己滴血的穴兒。
“很好,就是這樣。”
芸娘仰面望著他的臉,鑽心的疼痛裡,很快便有了層層快感,心神漸漸混沌,她喊著自己也不知其意的淫語,挺身迎向眼前人。
良久,她終於回過神,掙扎著起身,卻發現蠟燭還插在自己身下。愣了一下,臉上火辣辣一片。
“醒了?”她慌忙轉頭,望見自己的夫君正坐在八角桌旁。她心中羞憤,諾諾回了一聲。
“有了這洞房花燭夜,本王總不算怠慢了吧?”
“我……”她雙腿一軟,滑落在地。
燮信起身走近她,微微一笑,靴底踏在她外翻的穴肉上,“你表哥見了你這幅模樣,總該滿意了。”
闖禍
晨起,燮信用過早食,正在書房休息,書童跑進來,告道:“夫人說要請太醫!還想主子一起過去。”
燮信有些好笑,請太醫,她以為自己是誰?他道:“不用理會。你去後院守著,不論何人,皆不得進出。”
書童應了一聲,跑了出去。
昨夜裡她那幅插著蠟燭的模樣,教他想起了玉兒,此時回想,卻覺二人全然不同。雖然都是痴纏著她,望著他一幅流水放浪的痴態,卻只有玉兒臉上有那種輕撓他心的神情。
對一個傻子動心,他不曾料到自己會生出這種古怪的情思。他讀過的詩書中自是不會記載此等荒謬之談,就連他翻閱過的專講男女情愛的《品花錄》上也不曾有過涉及痴兒的筆墨。
他拾起一旁的書冊,隨意翻到一頁,入眼便是一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心中一動,撇下書冊,望向窗外,這是一個肅殺的秋日,染血的紅葉隨風飄落。
眼下不是一個談風月的時節,他收回思緒,起身走出書房。
這日玉兒在外排洩過一回,張氏放她在地上,自己站起來,拎著便桶往廊下另一側去安置。玉兒仰著頭四處張看,望見不知從何處飄進來的紅葉,一時又呆了。
正茫然呆看,忽然又聽見主人的聲音。
她回過神來,叫著主人,往庭院中跑去。庭院外便是大門了,她先前跑出去兩回,竟然記住了路。
張氏急忙起身去追,口中叫著:“小姐,快回來!”
玉兒跑到大門邊,用力推了推,染著苔綠的木門輕輕動了動。
張氏腿腳不好,幾步趕到院子裡,遠遠望見玉兒正用身子往門上撞,慌張叫道:“小姐,出不得!”那門前日經了雨,門鎖上了鏽,已有些不靈,她方才出去取餐食,並未上鎖。
吱嘎幾聲,門開了,玉兒得了自由,奔到門外。
“主人!”她叫道,看見主人的背影離得很遠,便朝那個背影跑去。
燮信聽到背後有聲音,停住話頭,往身後看了看。
同行的男子有一個名喚許十開的,也隨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一個少女披散著頭髮,朝他們跑來,她渾身不著寸縷,胸前的白光晃盪著,在秋日暖陽之下分外惹眼。以至於他都沒看到,在她身後不遠處還有一個老婦人。
燮信回頭,“諸位先自行遊玩,在下稍別片刻。”
幾個男子並不知情,回了一句,談笑著往狗捨去了。只有許十開落在後面,他微微偏頭,見燮信仍站在原處,對那個少女並不在意,只以為她是這舍內的玩物,邪念頓起,便掉轉身。
“許兄如何又回來了?”
“那個女子可是舍裡的?”許十開臉上帶著笑,指著越跑越近的少女反問。
燮信側頭看了一眼,“一個私奴。”
話音剛落,玉兒已到了近前,徑直撲到他懷裡。聽見她叫主人,他神色不變,只抬手摸了摸她的發。
“原是這——”許十開了然,只是目光卻仍黏在她身上,她的膚色極白,臀兒翹翹的,還有一隻尾巴晃來晃去,他喉嚨發緊,丟了話頭。
正當這時,張氏也跟來了,她略上了年紀,行動不利,此時胸口疼得厲害,依著禮數向兩人分別行了禮,見主子面色不虞,心中兀自不安。
玉兒乖乖偎著主人,把臉貼在他心口下,她感到頭頂有什麼在跳動,低緩而有力。
“帶她回去。”燮信盯著許十開,忽然出聲道。
許十開回過神來,一手握了空拳,抵到唇邊輕咳了幾聲。
張氏走近兩步,伸手去抱玉兒。
玉兒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腰,不肯鬆開。張氏無法,小聲道:“小姐聽話回去吧。”
玉兒仰臉看著他,叫著:“玉兒想主人了。”
許十開聽她音色嬌美,不似少女,倒透著孩童的稚氣,不覺又瞥了一眼。
燮信一直盯著他,此時看到他落在玉兒身上的目光,心下更是不快,俯身將玉兒攔腰抱起,冷淡道:“小奴不懂事,許兄先請自便。”
許十開如夢方醒,“是了,這便去……”他轉身慢慢走了幾步。再回頭時,卻只能看見燮信的背影了。
那小奴的模樣似乎還在眼前,他嘆了口氣,心道:“聽聞信王常將女奴送人,我停了那麼久,卻不見他有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