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化解了我們的矛盾———個鬼啦,這不是坐實了我喜歡亞納爾嗎!
就這?就這?就這?
我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我,不禁更加大聲地否認道:“我沒有在喜歡他!”
“————對啊!”
聽到小隊長的幫腔,我不禁感激地看向了他,“這種事無所謂吧?和她一隊一起抗擊英雄的時候,從來就沒有因為他是對手而留情過,每次都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在揍啊!這種喜歡的資格都沒有嗎!”
———夠了,我要原地去世了,快點閉嘴。
我面無表情的拽著小隊長頭上的角把他拉回隊伍裡。
“別亂說話啊,誰說我喜歡他的?”我小聲吐槽,“硬要說的話,我只能算個假粉絲———”
“———粉絲?”
獄火機一愣,隨即吼道,“你他孃的居然是亞納爾的粉絲?!”
———你們的嗓門怎麼一個賽一個大!
“………我不活了好吧。”
我搶了小隊長的槍,準備自己捅自己,馬上離開這個世界。
我們推推搡搡,互相搶槍的時候,首領終於發話了。
“———還是回去吧。”眼看著一手準備的儀式馬上要變得亂七八糟的,首領立刻開始維持秩序,“差不多了,把他們丟在這裡回去吧。”
“———我還要揍亞納爾……”哥哥蠢蠢欲動。
“不許揍!”我攔在他面前。
“那阿瑪讓你不要揍,你就不要動手了!”小隊長也站在我的旁邊。
“———我就要!”他開始和我像相撲對手一樣對峙了起來,“不要因為你喜歡他就可以包庇!”
看著咄咄逼人的哥哥,我終於放棄了掙扎。
“…………那就當我是這樣好啦。”
我咬牙切齒地說。
“?你剛剛說什麼———”
反正,同事們都已經這麼覺得了,那就這樣吧。
我自暴自棄地用最大的音量喊道:“對啊!我超喜歡亞納爾的!世界第一喜歡!比誰都要喜歡!你滿意了嗎!”
我毫不猶豫地衝他的面門來了一擊上勾拳,哥哥明顯受到了極大的精神傷害,那一拳的傷害應該不至於讓他倒下,他卻直挺挺地躺倒在地上。
“………”
旁邊的小隊長也愣住了。
全場都一片安靜,靜的不像是有三十幾個人的海灘。
———我累了。
“———你、你說什麼?”我聽到不遠處的地面傳來不可置信的聲音,仔細一看,原來是卡麥爾。
———應該是我剛才喊的太響,把他給驚醒了。
原來是你啊。習慣了,無視吧。
我把頭轉回來,用胳膊肘戳了一下葉月,讓他把哥哥拖到船上。
“…………對不起。”
還想掙扎著起來的丹波,聽到天宮的道歉,就直挺挺地倒了回去。
———嚯,還是雙殺呢。這樣他要是能放棄的話,也勉強算是好事啦。
“………難不成———”二階堂像是了什麼,猛地抬起頭來,視線突然就鎖定了我。
跟著搬著哥哥的小隊長和獄火機,在旁邊使用拳頭不斷錘擊他的腹部,我們終於上了停靠在海邊的船,離開了那片沙灘。
———我受夠了。
船的艙門緩緩關上的時候,我聽到了兩聲響徹整個沙灘的慘叫。
“不!!!拉———斐————爾————————!”
那個是柏木的。
“不————————!!!!!!!!!”
這個是丹波的。
艙門關緊了,因為隔音效果相當不錯,那兩聲幽怨的喊聲也傳達不到了。
———你們也是時候成長了吧?這就是一個很好的起點哦。
“不——————!!!我還沒打亞納爾呢!讓我去!讓我去!”
哥哥被隊長們七手八腳地按在船板上,我貢獻了十幾個驅動裝置才把他封上。
然後經過投票表決,我們一致認為把他丟到小黑屋裡面冷靜一下比較好。大家把他扔到小黑屋裡面,像個被繼母苛待的灰姑娘一樣把他的聲音封住了。
———但我【最喜歡亞納爾】的名聲也已經傳了出去,看來短時間內都要變成這樣了。
“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只是被氣狠了才會這麼說的。”我到處解釋,“那只是拉斐爾隨便亂說的………拉斐爾!……拉斐爾說的事能信嗎!”
大家只是笑著看我,擺出一副【懂的懂的】的表情。
………我這是在邪惡組織內部社會性死亡了對吧。
*
回到咖啡館的時候,亞納爾的圖示已經標在白板上了。上面還寫著【假想正宮】這樣有趣的詞語。
“都是你的錯啦!”我一指哥哥,大聲吐槽著,“都是你這傢伙不按劇本來,盡說些奇怪的話!”
“還有你!”我又一指小隊長,“為什麼要那麼隨便地就幫腔啊!我根本就不是他的粉絲!”
“…………你不是嗎?”
葉月小聲問。
“那是我編出來騙哥哥的。”我捂住頭,“結果現在所有人都不信我,我以後怎麼在同事裡混下去……”
“噗。”似乎看著我的臉就想起了那個直播,松山笑的很開心,“太可惜了,要是能去現場看就好了。只從你的視角看還是不夠帶勁啊。”
———你還想去那個糟透了的現場看!還嫌不夠帶勁!
“我信你我信你。”葉月非常敷衍地回覆我,好像就只是安慰一下算數的那種直男安慰。
———下次他立死亡flag的時候就晚一點救他好了。
我暗暗把這份帳記在心裡,當然如果下次哥哥遇到危險我要在後面踢他一腳送他上天。
“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揍亞納爾……”哥哥的目光轉向葉月,“你們很熟嗎?”
———還是對上了嗎?
“要是在店裡打起來,我就把你趕出去。”松山笑眯眯地盯著我們,做出了莫名帶著殺氣的發言。
大家終於都變得老老實實的。
這一週哥哥一直住在店裡,偶爾想找小隊長說話都要避開他講,超麻煩。
“那麼,我就回去了。”我指了指門口,用眼神示意小隊長一起走,我有話要和他講。
葉月懂了,終於懂了。
———他終於懂怎麼看別人眼色了。
“我相信你就是了。”他又裝作相信了一回,不過因為演技過於拙劣而被我痛毆。
“———不是那事。”估計離咖啡館有段距離,我小聲問,“那個腰帶,你摸索出它的功能了嗎?”
得到腰帶已經是挺久以前的事了,但至今這個都沒有進展,梅丹佐本來的戰衣早就已經被四分五裂地用到了元素戰隊的裝甲裡面,就算擺出變身姿勢應該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