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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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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

她伸手戳了戳柳詞,“去關窗戶。”

柳詞翻了個身,“你自己去。”

賀毓站起來去關窗,把桌上茶杯裡的茶水仰頭喝了。

柳詞倒在地板上,看著賀毓的背影,耳朵裡都是情歌。

為什麼喜歡啊,因為也想要愛情啊,故事裡那種甜甜的,會有童話結尾的愛情。

誰沒向往過呢。

“這歌,多少年了都。”

路上迴圈到小情歌,賀毓喔了一聲,“還別說,其實每次去ktv來來回回點的還是那幾首,什麼十年啊,稻香啊,小情歌之類的。”

柳詞點點頭,車開上半山,停在了門口。

賀毓登記完了跟柳詞一起上去。

上次她們來是冬天,這裡春夏秋冬似乎都一個樣,安靜得有些可怕。

柳詞跟在賀毓後面,導醫臺上的護士看到賀毓,衝她笑了笑。

賀毓走過去,對方站了起來,“好久沒來了。”

賀毓點頭,“她家人有來過嗎?”

護士口罩拉下,露出一張有些顯小的臉,搖了搖頭,“過年來了一下。”

賀毓哦了一聲,對方看著跟在賀毓身後的柳詞,女人穿著淡藍色的襯衫,領子上還有刺繡,百褶裙很有垂感,到腳踝,鞋子是一雙低跟皮鞋。

戴著眼鏡,看著很有書卷氣。

她想起來這個人上次也來過。

她衝柳詞笑了笑。

柳詞迴應了一下。

賀毓跟護士並排往前走,聊廉曉禮的近況。

“她很不好,自殺過好多次,換了個加護病房,我們都很頭疼。”

廉曉禮是這個私人療養院比較難搞的病人,這裡也不是沒有精神方面有難解之症的,偏偏她年輕,看著很無害,卻總是讓人頭疼。

上一次針頭插進喉嚨,所以現在掛營養液都全程看著,病房裡什麼都沒有。

“她的病……”

廉曉禮體質本來就不好,大火過後遺留給她還有時不時的過敏。人一旦精神不好,很多毛病都隨之而來,長期失眠,長期厭食……太多的癥結很反覆無常的精神折磨一起焚燒她,連記憶都出現了斷層。

“她也不吃飯。”

護士說。

賀毓啊了一聲,又聽對方說:“她太沒求生欲了,而且……記不清人了,我有時候過去,她都問我是誰。”

明明這個護士幾乎每天都在。

賀毓不知道該說什麼,加護病房的門推開,一個長頭髮的女人坐在病床上,對動靜充耳不聞,就發著呆。

護士一直跟著,她對賀毓跟廉曉禮的關係也知道一些。

護士長隱晦的提醒,換做以前她可能會很驚訝,但是久了,也覺得感情都一樣。

廉曉禮在無數次的抗拒治療裡大喊賀毓的名字,有時候會喊媽媽,母親是人一生裡意義重大的角色,賀毓這個名字的地位可見一斑。

但是賀毓看起來並不熱忱,以前來總是風塵僕僕,來了沒一會就走。

偶爾難得,會陪廉曉禮久一點,那是還有別人的情況。

有次折了很多個千紙鶴,剩下的紙在廉曉禮的病床頭,那天查房,護士看到凌晨廉曉禮還在折,燈關了她也不喊,就著月光,指尖翩飛。

第二天例行檢查,護士發現了垃圾桶裡的千紙鶴,滿滿的。

保潔阿姨在樓道里抱怨,折了快一百個,無不無聊啊。

小護士路過,問了句:“您還有空數呢。”

那阿姨是外地人,帶著口音,“我也無聊呢。”

“折了一夜呢。”

“九十九個,這些年輕人啊。”

千紙鶴是祝福,賀毓的祝福帶著點短暫的溫柔,她實在不敢再多給一些,生怕自己被席捲,又被束縛。

廉曉禮又瘦了很多,這種消瘦使得她的臉都蒼老了許多,頭髮乾枯,裡面還夾著星白。

賀毓走過去,她拿著一束乾花,微微彎腰,問還記得我嗎?

廉曉禮繼續玩著手指,她原本就被母親往任何美好的方向培養,賀毓去學藝術是她求來的,柳詞壓根沒那個機會,廉曉禮是親媽給她捧上的。

舞蹈和音樂,她都精通。

那雙能在文藝匯演裡演奏的雙手猶如枯枝,再不復少年時的秀美修長。

指甲乾淨,剪得整齊,不再是曾經賀毓陪她逛街,試這個顏色那個塗得五顏六色的鮮活。

賀毓喊了一聲曉禮。

廉曉禮還是沒反應,她的食指互相點著,像是什麼節奏,全然地沉浸在裡面。

柳詞站在一邊,難過把她吞噬,她想起第一次見廉曉禮的時候,也是夏天。

煙行籠巷沒了,思凡沒了,老劉麵館沒了,柳家修理鋪沒了……什麼都沒了,連她們都消失在時光的洪流裡,被吞噬得乾乾淨淨。

賀毓轉身想把那束提前預訂的花束放到一邊,轉身的時候,衣服的下襬被人拉住。

她轉頭,廉曉禮看了過來,那雙眼睛帶著好奇,好像真的不認識她了。

賀毓笑了笑,“你看到我了啊?”

廉曉禮點頭,眼神落在那束花上,賀毓把花遞給她。

她的頭髮很長,有些泛黃,抱著花束,露出笑容。

賀毓嘆了口氣,像是她還是正常的模樣照常說話。

說最近發生了什麼,你知道嗎誰誰誰,哪裡有新的話劇,最後說,柳詞也來看你了。

上次見,廉曉禮還能認出柳詞。

這次卻完全不記得了,她就衝她笑,像是第一次見面那樣。

柳詞也笑,笑著笑著就別過臉,賀毓拍了拍她的肩。

柳詞先出去了。

廉曉禮看著她的背影,又抬頭看賀毓。

她臉上的疤痕還是老樣子,從前帶著口罩,怎麼也不肯摘下,也很少有直視人的時候。

此刻凝視著賀毓,像是第一次見面的好奇。

賀毓也看著她,她還是沒把那張請柬拿出來,太燙了。

廉曉禮看著就是一個病人,沒生氣,又很孤獨,一邊還有輸氧機。

病房不是很大,她的父親再婚後創業也很成功,負擔女兒的病需也是小意思。只不過也就是這樣罷了,他甚至想起這個可憐的女兒,也只是在年關將至,象徵性地來看一眼,也不進來,就隔著門,隔著那塊玻璃,看看就走。

賀毓又跟廉曉禮說了幾句話,然後轉身走了。

小護士站在一邊,要把那束花拿走。

“我怕她又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她伸手去拿,廉曉禮護著,但病人沒力氣,一下被奪走了。

賀毓聽到廉曉禮的哭聲,開始後悔,一開始她就不應該帶著花來。

她哭得像個孩子,撕心裂肺,門關上,賀毓覺得頭疼。

柳詞看她出來,走過去。

賀毓伸手攬住她的肩,擰著眉毛。

廉曉禮還在哭,那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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