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財?破財還差不多!”
她原本還擔心鄭若瑾的小叔請了風水先生來害鄭爸爸和鄭若瑾,看到這個魚缸卻徹底放下了心。
鄭家的客廳本來就很寬敞,這個魚缸卻大得出奇,幾乎佔了小半個客廳,簡直是一堵牆豎在沙發後頭。
光是這大小和擺放的位置就不對。
“魚缸利財,但只有在財位上才有效果,且體積不得過大,這裡頭水過人頭頂,是為‘沒頂水’,一個人被水淹到頭頂會怎麼樣?”
鄭若瑾舉手搶答:“會死!”
“沒錯。”常珂點頭,“水性無常,魚缸擺在沙發後,便是倚水為靠山,極難安穩,易造成宅運動盪。”
再看魚缸裡,只有一金一紅兩條龍魚,雖然都是名貴品種,估計是取好事成雙的寓意,但在常珂這個風水先生眼裡,卻很荒唐。
魚缸想要招財,選黑色或者金色的魚為妙,總數必須是單數,且黑色魚只能有一尾,否則福未到,禍先臨,反而面臨破財的風險。
綜上種種,可以說這個魚缸放在這,是對居住者是百害而無一利。
而鄭爸爸住醫院,鄭若瑾在外拍戲,這個魚缸影響不到別人,只能影響小叔一家。
常珂說完又指了指其他幾處傢俱在風水上的問題,聽得鄭若瑾和龔管家都是一身冷汗。
魚缸有鎮壓作用,其對面的博古架擺放玉觀音,是為相沖,非但不能招福,反而是對神明不敬,容易破財。
臥房門口掛龍虎圖,龍爭虎鬥,家庭關係不寧。
掛鐘正對大門,人從門中過,便是“送終”之意……
這些東西都極為名貴,可以看出小叔一家迫不及待想要炫富的想法,卻沒想到恰恰都踩中了風水上的雷點。
光是看這客廳的佈局,就算他們計劃成功,奪得了鄭家的財產,這一家人早晚也會回到一無所有的狀態。
龔管家原本看常珂這麼年輕,就算學過一點玄學,也只是皮毛,卻沒想到她說起這些來頭頭是道,一時間對她改觀不少。
他還不知道鄭若瑾小叔一家做的事情,聽常珂這麼說,問道:“那這房子,是不是得改改風水?”
“改,當然得改。”常珂視線掃向門口,“不過先得把最大的禍根給挖了。”
龔管家和鄭若瑾都是一愣,朝門口看去,只見一對夫婦扶著一個青年進來,那青年還罵罵咧咧的。
“媽的,要是讓我抓到鄭若瑾那小子,看我不把他皮給扒了!”
第19章
進來的是鄭若瑾的小叔一家。
夫妻倆下班後原本打算好好過節,突然接到警方的電話,讓他們去接兒子,還以為奪家產的事情敗露,嚇了一跳。
仔細打聽後才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聽說是墓園的管理員半夜突然聽到一聲尖叫,好奇出來檢視情況,就在一個墓碑前面發現了一個套在塑膠袋裡的人,正用自己的腦袋拼命往墓碑上撞,臉上血淋淋的一片,彷彿不知道疼。
管理員還以為是哪家醫院的精神病逃出來了,就報警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
好在警察局裡有人認識他,替他聯絡了父母。
雖然不知道兒子好端端跟鄭若瑾出去,怎麼莫名其妙就出現在了郊外的墓園,但夫妻倆做賊心虛,也沒敢跟警察多問,當即出門把人給接了回來。
鄭若瑾堂哥醒過來時就已經在警察局,看著莊嚴威武的警徽,頓時生出一股劫後餘生的慶幸,感動得簡直要哭了。
警察問他事情經過時,他當即事無鉅細地把自己的遭遇說了。
結果只得到警察一個憐憫的眼神,以及囑咐他父母回家後好好關注一下他的精神狀況。
堂哥:“……”
雖說是害人終害己,堂哥卻根本沒有反省自身的意思,把一切倒黴的事情都歸因到了鄭若瑾身上。
要是他當初乖乖聽話,去陪那幾個老孃們兒,他也不會落到現在這步田地!
夫妻倆對這唯一的兒子寵愛得很,聞言忙附和道:“好好好,等公司到手,鄭若瑾那個蠢貨隨便你怎麼處置!”
“到時候我要搬到他的房間去住!”
“你想幹什麼都行!”
剛說完,抬頭就撞上了常珂三人的目光,小叔一家子都是一愣。
只能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鄭若瑾小叔迅速反應過來,臉色一變,“小瑾回來了,怎麼也不提前給叔叔打電話說一聲?晚飯吃過沒有?”
和藹可親的模樣,要是沒聽見他們前面那些話,別說是龔管家,鄭若瑾都要被這些人騙過去。
可鄭若瑾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真面目,此時見到他這副做派,半個字都不相信,只覺得難過。
他和父親最初雖然懷疑過小叔的動機,後來卻是真的把他們當做最親的家人看待,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這些年小叔一家甚至連錢都不用花,吃穿用住、就連堂哥交女朋友的錢都全是他父親出。
他們身上還有最深的血緣聯絡!
鄭若瑾根本想不通,小叔一家為什麼還要害他們。
他先前嘴上說得痛快,這時候真正面對這三個人,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場面一時間冷清下來。
小叔心道不妙,視線轉了轉,對龔管家道:“小瑾忙了一天肯定餓了,您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飯菜?”
龔管家也聽見了剛才那些話,但鄭家的家務事,他實在不好摻和,看了看鄭若瑾,有點猶豫。
這時常珂突然開口:“正好我也餓了,麻煩龔叔了。”
說著便將龔管家往廚房方向推了推。
小叔這才注意到還有個常珂,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他總覺得這個女人看人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有種背後發涼的感覺。
不過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是自己太過緊張出現了幻覺,面對鄭若瑾依舊是一副好家長的架勢,“這位是小瑾的朋友?交了這麼好看的女朋友,怎麼不跟我們說?”
鄭若瑾聽見這話耳朵不爭氣地紅了紅,卻一反常態沒有解釋。
小叔眼神一暗,緩緩往這邊靠近了幾步,面上還是笑著解釋:“剛才的話你別往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