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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的可真好,溫潤如玉,俊美無儔,看起來是個絕佳的郎君。
想不出來,這樣的男人怎會欺負女人。
“那個……”
盈袖小心翼翼地問:“聽李姑姑說,咱們在曹縣成過親?”
“對。”
陳南淮笑著點頭。
“年前,也就是兩個月前成親的,你哥嫂操辦的宴席。”
盈袖微微點頭,手撐住床,往起坐了些,誰料動作太大,扯動了傷,那下邊好像流血了。
“嗯。”
女人悶哼了聲,強撐住,不讓自己表現的太痛苦。
“小心。”
陳南淮忙將玉碗放在小杌子上,湊上前,雙手按住女人的肩,頗有些著急:“你剛小產,千萬別亂動。”
“小產?”
盈袖大驚。
難不成她下邊疼和出血,是小產過?
那她和陳南淮是發生過關係?
“我……我是不是和你睡過。”
盈袖小心翼翼地問。
“嗯。”
陳南淮面上閃過抹羞澀,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年,避開盈袖焦灼的目光,頭低下,輕聲道:“當時在曹縣辦過事後,就洞房了,過幾天咱們還要辦一場婚禮,到時候會請王爺來主婚,洛陽的豪貴都會來。曹縣是北方軍事榷場要地,一刻都不能離了主事人,你哥哥是新上任的縣令,事情極多,怕是來不了了。”
“這樣啊。”
盈袖點點頭。
“丈夫”所說的,倒是與李良玉告訴她的全都對得上。
看來,他們倆還真是先在南方相愛,後在曹縣成親洞房。
“聽李姑姑說,咱們回洛陽的時候,遇到了歹人?”
盈袖皺眉,試探著問:“我額上的傷,還有小產,是不是那個歹人,”
“別說了。”
陳南淮忙打斷女人的話,側過身子,“故意”躲開這個話題。
“那個歹人抓到了麼?”
盈袖忙問。
“沒法抓。”
陳南淮嘆了口氣。
“為什麼?”
盈袖百般不解。
“這個人咱們惹不起。”
陳南淮嘆了口氣。
盈袖皺眉。
聽李姑姑和荷歡說,陳家是雲州的首富,老爺子更是魏王的左膀右臂,說一不二的風雲人物。
膽敢劫陳家道兒的歹人,來路肯定不一般,否則陳家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難不成……是朝廷的人?
想到此,盈袖大驚,後脊背陣陣發涼。
她頭上受了重傷,小產了,身上還有與男人同房過的痕跡,難道都是那個說不得的歹人做的?
他究竟是誰啊,怎麼如此惡毒。
“行了行了,都過去了。”
陳南淮偷摸掐自己的腿,強忍住笑。
男人嘆了口氣,將錦被往盈袖身上拉了下,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柔聲道:
“老天爺終究待咱倆個不薄,你忘了前塵往事,我忘了被辱之恨,就讓那姓左的狗官徹底,”
說到這兒,陳南淮生生住了口,忙扭過頭,頗為悔恨地咬住下唇,男人身子忽然顫慄,眼圈發紅,彷彿想起了什麼可怕又憤恨的事。
“怎麼了?”
盈袖忙抓住丈夫的手,輕聲問:“為何話說到一半不說了。”
她的頭又開始疼了,姓左的狗官,左,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那個姓左的就是歹人?他欺辱過你?”
“沒有沒有。”
陳南淮趕忙否認,他反握住盈袖的手,輕輕摩挲著,柔聲道:
“你聽岔了,我哪有說過什麼姓左的。”
陳南淮莞爾一笑,抬手,將盈袖垂落的黑髮別在耳後,驀地,他察覺到這女人躲了下。
她,打骨子裡還是不信他,慢慢來吧。
“你呀,好好把身子養好。”
陳南淮深情款款地看著女人,柔聲道:“孩子的事莫要傷心,咱們年輕,以後還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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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印兒
咱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聽見這話, 盈袖呼吸一窒,下意識避開丈夫熾熱的目光。
她忘了很多事,卻獨記得陳南淮, 大抵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在她的生命裡, 真的有一席之地。
盈袖慢慢挪動手,隔著寢衣去觸控腰腹。
平坦纖細, 很難想象, 這裡邊曾有過個孩子。
正在此時,門簾被人從外頭掀開。
盈袖艱難地抬頭,瞧見那個豐腴甜美的丫頭海月, 正端著個熱氣騰騰的木盆進來了。
聽李姑姑說過, 海月是丈夫身邊的一等丫頭, 莊子農戶出身, 雖說不識字, 但在陳家有年頭了, 還算是個忠心的,很會伺候人。
“大爺, 燙燙腳吧。”
海月將木盆放到地上, 從懷裡掏出個瓷瓶, 將玫瑰花水倒進去,試了下溫度, 扭頭看向陳南淮,笑道:
“您這幾日照顧奶奶勞累了,燙一燙, 能解乏。”
“嗯。”
陳南淮淡淡地應了聲。
他摩挲著盈袖的胳膊,柔聲道:“還想吃什麼不。”
盈袖搖搖頭,強咧出個笑。
驀地, 她瞧見陳南淮的左手邊似乎有個牙印兒,不新不舊,好像有些日子了,似乎……是女人咬的。
他,難道還有別的女人?
“怎麼了。”
陳南淮注意到盈袖細微的表情,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手。
“你猜,這是哪個小沒良心咬的?”
盈袖一愣,問:“我麼?”
“嗯。”
陳南淮面頰浮起抹紅,他往前湊了些許,抬手,讓盈袖看的更清些。
男人壓低了聲音,滿眼的柔情似水:“你不記得了,當時咱們在曹縣洞房,你,你那個……太疼,受不住,就咬了我。”
陳南淮有些不好意思,抿唇一笑:“對不住,是我太粗魯了,害你哭了一晚。”
“啊。”
盈袖亦有些難為情。
可不知怎地,這些夫妻間的小情.事,本來應該是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