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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北峻山回到己方營帳,已是深夜。

軍中一切從簡,蘇墨隨意梳洗過,換了身乾淨衣裳,回到自己的帳篷內。

兩軍對峙,原是場持久戰,可皇都局勢動盪,他不能再將過多的時間精力浪費在這兒,只得鋌而走險,隻身潛入敵營。

好在計劃進展順利……蘇墨垂下眼,合上了帳篷的門簾。

也不知師父那頭如何了。

他走到床榻前,從腰間摘下墨玉墜,在掌心撫摩兩下,擦去上頭沾到的血跡,將其放在枕頭旁邊。

“?”

蘇墨動作一頓,挑了下眉。

是哪個膽子這樣大?

若非察覺被褥形狀不對,他還真沒發覺,床上竟藏了個人。

蘇墨伸出摺扇,快速掀起被角。

底下的人從被窩裡探出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聲抱怨:“好哥哥,你怎麼才回來?”

蘇墨:“……”

他坐在床邊,俯下身,墨黑如玉的眼瞧住牧白。

牧白也瞧住他。

片刻後,牧白眨了眨眼,輕聲問:“你怎麼還不親上來?”

第53章 偏心眼子

蘇墨垂下眼睫, 輕輕笑了聲,壓下身去。

吻落在眉間、眼尾,流連到嘴唇, 像在雕琢珍視的藝術品, 極溫柔, 也極有耐心。

片刻溫存後, 他退開來,吹熄了燈火。

黑暗中, 床榻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牧白捉住摁在腰上的手,輕聲提醒:“好哥哥, 我腰上有傷。”

“嗯?”

蘇墨單手撐著床榻, 另一手撫到了他腰間的繃帶:“紅蓮教傷的?”

“嗯。”

光線剛暗下不久,牧白的眼睛還沒能適應, 因此看不清蘇墨的神情, 只察覺他沉默片刻,好像低低地嘆息了一聲。

接著便鬆開手, 與自己額頭相抵,說:“那今晚先放過你。”

牧白聽出蘇墨語氣裡的幽怨,壓著聲音笑起來:“我是說, 你小心點別碰著有傷的地方,就可以。”

蘇墨眼底微微閃了一下,附在牧白耳邊明知故問:“可以什麼?”

“可以睡個好覺。”牧白一本正經地說著,拇指的指腹撫上他眉眼,撥過蝶翼般的睫毛、眼角淚痣, 一路描摹到唇珠。

“小白。”蘇墨低聲警告“你再這樣胡鬧, 我可不保證不會弄疼你。”

牧白笑起來:“我很耐疼的……唔。”

黑暗中, 營帳外風聲呼嘯,篷布、剪影都在搖曳著,交疊到一處。

……

“蘇墨哥哥……扯到傷口了。”

背後環過來那隻手撕開了他的繃帶:“這裡嗎?”

“嘶。”牧白疼得直抽氣“你瘋了……”

蘇墨將臉埋在他脊背,親吻血色的淺痕。

牧白感覺此時此刻在自己背後的已然是一隻野獸,將裹纏在面板之上的白布層層剝落,飢渴地舔舐著傷口。

“疼嗎?”

牧白想說你這不是廢話嗎,話音出口,卻被撞得支離破碎,倒像是嗚咽。

他緊閉上眼,汗水從眼窩滑落,停在睫毛上。

一段時間不見,好哥哥真是越來越變態了。

“小白。”

蘇墨將他的臉掰過:“叫夫君。”

牧白滿足他貪心的要求:“夫君……”

單薄的肩膀顫得像一片月光,蘇墨緊握住它,深深陷入這無邊月色裡。

“小白。”

“嗯?”

“你也很喜歡,是不是?”

牧白敏感地顫慄了一下,汗水從睫毛滾落。

他沒有回答,伏下了身體,緊緊抱住一隻枕頭。

身後那隻手伸過來,替他將垂落汗溼的黑髮撥到耳後。

細膩的汗水、緋紅的耳尖、白皙的頸段,每一眼都能叫人發瘋,想把眼前人揉入骨髓,完完全全地據為己有。

不知過了多久,蘇墨把人翻過來,舔咬著嘴唇。

起先牧白還能看清他沉默晦暗的眉眼,只覺得這人分明生得溫柔又多情,深夜裡卻像一頭困獸,總愛對自己做些有辱斯文的事情。

後來他漸漸意識模糊,營帳外呼嘯的風聲也被隔絕在外,彷彿已經離開北峻山,去到了旁的什麼地方。

蘇墨吻上他眉心的剎那,牧白指尖輕微顫慄了一下,恍惚間,他像煙火般炸開,被推上黑夜的巔峰。

身上人緊扣住他十指,也控制不住地顫慄,壓抑著喘息。

意識漸漸回籠,方才刻進靈魂裡的旖旎還未消散,牧白下意識地啞著嗓音喚:“蘇墨哥哥……”

“嗯?”喘息中裹纏著縱慾過後的饜足與懶倦。

“你這壞胚子。”

蘇墨輕笑起來,吻了吻他唇角:“對不起,弄疼你了。”

嘴上這樣說,還未消退的仍在磨蹭。

牧白一時不防哼出聲來,緊緊抓住身前人手臂上的肌肉,睜圓了眼睛瞪著他。

“還不夠。”蘇墨伏在他頸側,耳鬢廝磨“我還想再折騰你一會兒。”

牧白眨了眨眼:“好哥哥,你做個人吧,我還傷著呢。”

那人羽睫低垂,眼裡墨玉般的光澤沉下去:“小白,你不想我嗎?”

“想啊,可也不能……唔。”

“蘇墨哥哥……”

“蘇墨哥哥……”

嗓音越來越低,也越來越啞,後來完全被啃噬殆盡。

營帳外風聲獵獵,掩住裡頭翻覆的雨和雲。

牧白渾身傷口不知撕裂了幾處,連痛覺都變得遲鈍。

他這才發覺,原來短暫的分離真能讓人變成野獸。

傷口洇開暗色的血,空氣中仍彌散著沐浴後的香,沾一絲甜膩的氣息。

蘇墨指腹觸到一抹刺眼的紅色,才驀地放開他,下床到營帳中簡陋的桌案下翻出瓶瓶罐罐的藥膏。

牧白低頭瞧著身上血跡,木著臉舔了舔嘴唇,輕聲說:“先帶我去洗洗,再上藥。”

蘇墨沉默片刻,應了聲:“好。”

他快速穿上袍服,用白衣將牧白裹好,小心地抱出去。

洗浴的地方在北峻山腳下,山間泉水沿竹管汩汩淌下,流進陶瓷水缸中。

水缸周圍,是用茅草臨時搭建起的一座小屋,被風吹得嗚嗚響。

“原來軍中是在這種地方洗澡的?”牧白將手指伸進水缸,被冰涼的泉水凍著了,立刻縮回來。

蘇墨從背後抱住他:“這裡是我用的,他們在旁的地方洗。”

“哦。”牧白扭頭瞧他,見那雙勾人的眉眼竟微微泛著紅。

“你怎麼了?”

“對不起。”蘇墨貼近了看著牧白的眼睛“我快發瘋了。”

牧白瞧住他,沒有說話。

蘇墨低下頭,用手帕沾了水幫牧白擦拭身體,拂過刺目的紅痕時,手都是抖的。

牧白涼涼道:“現在知道心疼了,壞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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