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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得睜眼。

杜哲?!

兩人大眼瞪小眼。

可能沒休息好,紅色顆粒比昨晚又多了些,塗佐柘扶著櫃子跳著下了床,在他面前仔細察看,鼻音濃重:“柔柔太鬧騰了嗎?好像過敏比昨晚嚴重一些。”

杜哲冷淡道:“沒有。”

門口的角度往外窺去,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客廳比往日齊整,剛才的聲音是在收拾?

心裡誇了好多句田螺姑娘,忍住喉嚨的酸癢及即將淌下的鼻涕,精神氣十足道:“我快好了,真的,可以把柔柔送回來。”

“我……”杜哲遲疑了一會兒,撇過頭轉身,淡淡道:“長途出差取消了。”

在塗佐柘開口之前,他說道:“是柔柔讓我來看看你的,我先回去了。”

柔柔晚上八點才打過電話,說跟汪希在一起吃飯,語氣還有些歡快,差點都要擔心女兒被拐走了,幸好一手養大的還是有點良心的。

他笑著應道:“哎,好,晚上開車注意安全。”

杜哲瀟灑地走了,塗佐柘回味著他離去前的欲言又止,腦補了一下他的傲嬌攻人設,想關心又不好意思的試探,哈哈哈哈。

重新慢慢地挪上床後,顛得他的老腰持續不斷地疼,又冒出一身酸臭的汗,百般艱難地抬手換衣,滴滴的提示音響起,丟擲令人大跌眼鏡的一句話,讓他不禁仔細地察看幾遍確認。

“杜哲剛回復說好!週五見哦!”

他揉揉自己的眼睛,簡直不可思議。

不願在同一個空間多逗留五分鐘的杜哲,竟然願意跟他一起見故人?

這下該他緊張了。

第十章

“嗡嗡——嗡嗡——”

誰一大早的擾人清夢阿?!明明都快跟杜哲親上了,哭。

褪去血色的手從兩床厚重的被子裡伸出,往櫃子上摸索正在震動的手機,手背上貼上的膠帶翹起,燙傷癒合的血水沾染在脫落一半的紗布上,指骨清瘦沒一絲活力,指尖微微發著顫。

“爹地,爹地,爹地,你什麼時候接我回家呀!”

“爹地,爹地,爹地,你感冒好點沒呀?”

“爹地,爹地,今天老師給我兩個小紅花啦!“

……

是柔柔的甜蜜轟炸。

塗佐柘保持原本的姿勢側躺無法動彈,背部縫針舊傷鼓起,又疼又癢又不敢抓,頭暈腦脹地往嘴裡塞了兩顆糖,任味道在舌尖肆虐,頭昏腦脹找回一絲清明,將手機離得遠一些屏氣咳喘,順氣後才放回耳邊。

忍不住跟他的小寶貝撒嬌:“本來還沒好的,現在柔柔打電話給我,我全都好啦!”

“真的嗎~~爹地~~~想你~~爹地爹地~~我在這裡,你在那裡,什麼時候來接我呀?”

忽略掉柔柔毫無邏輯的話語,塗佐柘突然亂入余光中的《鄉愁》裡的“後來啊,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我在外頭,母親在裡頭。”

……?

在想啥呢?掃去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思緒,安撫即將要鬧的柔柔,出聲便是厚重的鼻音:“爹地感冒呢,傳染給你才要完蛋。”

“什麼玩蛋,蛋好玩嗎?”

塗佐柘尋思著得提前買個奇趣蛋迎接她回來,敷衍道:“好玩的好玩的。”

“爹地~~~”

“怎麼了?”

“爹地~~~你的聲音真好聽~”

閨女喜歡聽他的鼻音,敢情是想他天天感冒?配合地打了幾個噴嚏,聽她一個勁兒的撒嬌,摸著早已痠疼發脹的老腰,他問道:“爸爸過敏消了嗎?”

“唔,不知道阿,希希阿姨每天有來幫他看,聽說胸 | 胸旁邊還有一點吧。”

塗佐柘握緊手機的姿勢頓了頓,涼意蔓延四肢百骸,捏著兩床被子的邊緣,裹緊瘦弱發冷的身軀,只敢露出一角蒼白的臉頰。

這些年來,杜哲的伴侶換過不少,但汪希確實是發展得又快又穩定的一個,提了不到二十次,就已經能到達“坦誠相見”的程度。

身為一個曾經血 | 氣 | 方 | 剛的男人,當然知曉成年人的世界少不了那檔子事,生怕柔柔看見少 | 兒 | 不 | 宜的東西,叮囑道:“柔柔阿,他倆一旦親親或者看見什麼奇怪的事情,你就走遠一點,不要做電……”

那邊手機明顯被奪,伴隨著一聲低吼:“塗佐柘!”

——燈泡。

尚未吐出的兩個字,被脆生生的吼回肚子裡。

誰能想到跟閨女說話旁邊還有人聽著呢?這一吼便驚得扯痛本就繃直的腰,嘶嘶地吐著微弱的氣息緩解疼痛,一心只想著完蛋了完蛋了,隔這麼遠都能感受到怒氣騰騰。

他往棉被裡縮了縮,杜哲這是真的氣得不輕,雖然他真的不知道又做錯了什麼。

他猶豫答道:“哎……是我……”

“我警告過你,不要教她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明明是你當著她的面脫衣服阿。

這句話並沒有機會懟回去,因為電話已經掛掉了,臨掛掉之前還聽見柔柔一直管他爸爸要手機,但如果現在立刻打回去,那邊肯定以各種藉口為由不接。

他的胸口堵了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藥味就這麼順著這股氣冒喉嚨,比干吃黃連還苦的嘴巴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忽冷忽熱的身軀憋屈,皺緊眉頭地握緊已經掛掉的電話。

要怎樣才能讓杜哲知道他也是個有脾氣的人?!線上等!急!

“嗡嗡——”

他一秒接通,小心翼翼:“柔柔?”

“什麼揉揉?你昨天發給我的四五篇更新劇情都亂套了,今天的更新你打算怎麼辦?唉,你再這樣是要扣錢的,前兩天又因為你家小孩生病斷更,只能把你寫的分兩段,本來今年的全勤獎是一臺全新膝上型電腦,今天還有個廣告軟文想找人寫,我一下就想到你了,你不能……”

編輯永遠都是一接通就噼裡啪啦的自個兒說,看來是對他手機的電量十分了解。他猛吸一口氣,緩過許久的黑暗,被砂紙磨礪般沙啞的聲帶,伴隨著咳嗽的濃重鼻音:“我待會給你改。”

編輯語氣凝重:“現在都晚上七點了,你改,你今天的還沒給我呢!”

什麼?!

他忍著腰疼雙手頂開被褥,圓圓的腦袋從中冒出,從門縫裡延伸出的光亮低暗,兩眼一抹黑,憑著記憶費勁兒的轉動著檯燈的按鈕,昏暗的色彩在眼中漸漸亮起,檯燈下自帶鬧鐘的時針果然指著七。

完了,要涼。

“明天給你行不?我今天……”塗佐柘說的每一個字都冒著熱氣,身上卻冷得要命,忍住腰疼及發熱的哆嗦,連連向他保證,“我明天一定給你。”

編輯聽見一連串的咳嗽,問道:“你病了?”

塗佐柘接連否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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