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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發沒有刻意去做,單單只是試了婚紗。
沈唯一徑直走出,沒有看到身後的賀之延,對著鏡子裡的自己,上下打量皺了皺眉。
“小姐,您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沈唯一搖搖頭,“滿意,我沒什麼不滿意的,只是我最近胖了一點,肩膀有點厚。”
前幾天,她特別挑了個荷葉邊的,剛好能遮住手臂線條,裙襬也很大,特別襯腰線,幾乎覺得就是這套,今天看來還要再挑選一下。
“不,很好。”
沈唯一愣了一下,這才回頭,“之延你什麼時候……”
她話音一頓,視線在賀之延身上打量,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
“這套簡直太適合你了。”
“你選的。”賀之延溫柔的笑了笑,視線也在沈唯一的身上留戀不去。
“你穿這套也正合適。”
沈唯一懷疑的看著自己,“不會很奇怪嗎?”
這可是她一生大事,她可不想被人笑話。
賀之延點了點頭,“不過……”他伸手幫人挽了挽頭髮,露出額頭跟兩鬢,沈唯一再回頭,此刻鏡子裡的她又是另一種氣場。
“二位真是好眼光,這款是我們最近剛從國外訂的貨,目前還沒人穿過。”
沈唯一知道,一般婚紗都是要租的,不過這是一生一次的事。
上輩子結婚,自己就像個任人操控的木偶,這一次她要好好珍惜,認真到每一秒。
“我想買下來。”
此話一出,店裡的人都有些震驚。
“可是小姐,這套婚紗……”
店員話還沒說完,眼前突然晃過一張卡,“直接刷吧。”
那店員眼裡透著興奮,一路小跑的衝到櫃檯裡。
沈唯一攬住賀之延的胳膊,“又讓你破費了,不過這套真的適合我嗎?”
“相信我,很適合。”
沈唯一忍不住笑,“你說的最沒信服力了,不過我相信你。”
兩人試完禮服,轉頭又去看場地。
找人介紹了一圈,二人都沒有發現很滿意的。
“我們要不要先回去,再好好看看。”
賀之延點了點頭,回到家裡已經到了晚上。
“之延,你說我們要不要辦一場不一樣的婚禮。”
“你有什麼想法?”
沈唯一望著天空思索一會兒,“暫時還沒有,不過我們不用著急。”
說不著急是假的,賀之延轉頭看著她,攥緊拳頭,“還是快一點。”
“為什麼?”
因為他想讓沈唯一早一點成為他的新娘,兩人早一天正式成為彼此的唯一。
可這樣的話,賀之延說不出口,忍了半天最後長出一口氣,“沒什麼,只是奶奶會催。”
沈唯一勾了勾唇,完全沒看穿賀之延的想法,反而道:“別擔心,這些都交給我吧。”
之前對方替自己扛了那麼多,現在她也要回報他。
次日,兩人打算結婚的訊息傳遍公司。
罪魁禍首,當然是江淮。
昨天老夫人特地囑咐他,一定要協助賀之延,江淮嘴上答應,轉臉很快便鬧的人盡皆知。
這或許也是老夫人的意思。
沈唯一剛進公司,大家都露出奇怪的眼神,進了設計部助理們更是滿臉傻笑的看著她。
“請問,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助理嘻嘻嘻的笑,“沈總監,您就別隱藏了,您跟賀總是不是要結婚了?”
沈唯一驚訝的看著她們,“你們怎麼知道?”
助理們故作淡定,“其實公司上下的人都知道了。”
沈唯一瞬間猜到是誰的手筆,也只能無奈苦笑。
賀氏在東新也是大戶人家,有什麼事,幾乎第一時間所有人都會知道。
婚期自然也不例外。
老夫人本就盼望著能快一點,自然一有訊息就傳了出去。
林曼莎起初還不相信,可身邊的人竟然都這麼說。
“不對,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她翻開小時候的相簿,裡面還有自己跟賀之延的合照,兩人笑的很開心,怎麼會像現在這樣。
“曼莎,出來吃飯吧。”
鄒瀾做好了東西叫人出來,見女兒臉色不太對,急忙問,“怎麼了?”
林曼莎眼裡含著淚水,“媽你都知道了吧?沈唯一要跟之延結婚了。”
鄒瀾當然知道,這個訊息她很早就聽說了,不過一直都不敢告訴女兒。
“你也不要想太多,既然人家不愛你你又何必強求,跟我和你爸爸出國,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啊。”
“不可能了!”
林曼莎厲聲打斷,沒有賀之延的世界是不完整的,自己不會再重新開始了。
鄒瀾看了老公一眼,叫他也幫忙勸勸。
林如山也很為難,只能道:“曼莎,你別在痴迷賀之延了,他只對那個沈唯一感興趣,他甚至連看都不看你一眼。”
聽到這句,鄒瀾忙使眼色,林如山也不再說了。
“好了,先吃飯。我們不說那麼多了。”
……
沈唯一看著日曆上的日期,腦子一片空白,抓著韓可叫她來看,對方卻捏著手指,一臉認真道:“我建議你去找個大仙算算。”
“你在逗我?”
“我是你此生唯一的閨蜜,我怎麼會騙你。”
沈唯一翻了個白眼,“不許拿我名字造句。之延說一切都聽我的,可他最近很忙,我在想要不要挪到下個月。”
“不行。”
聞言,韓可立刻反對。
“為什麼,你有事?”
韓可搖搖頭,“大家可都盼著呢,你突然挪到下個月,別人的計劃都要改,說好這個月就是這個月。”
沈唯一煩躁的看著日期,越看越迷茫,她轉頭拉住韓可的手,“乾脆……去找算命的吧。”
“鄙人號山空修士,你們就叫我王道長吧。”
沈唯一愣了一下,旋即乖乖叫了一聲王道長,緊跟著拽了拽身邊的人,“之延……”
因為今天沒什麼事,所以把人一塊叫了過來。
這家是韓可介紹的,聽說光分店在東新足足有十家。
如今這種事業能做出分店的,要麼是錢多,要麼是真的靈。
“二位請坐,二位算的是姻緣,還是……”
“我們兩個已經領證了,想讓大師幫忙算算結婚日子。”
王道長捻著長長的鬍鬚,針別大小的眼睛,在二人身上掃來掃去,突然落在沈唯一的身上。
“你最近,恐怕有血光之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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