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只能趁你睡著時悄悄過來看你，要不然等你醒來知道我並沒有死，會傷心難過的…我讓你傷過太多次心，以後不會了…塵塵…我，我真的…再也不會了…”

柯琛說著，眼圈裡泛起一層水霧，他又低低地和郭梓塵說了好多話，張承文看著柯琛，忽然就叫了他一聲：“哥…”

這話說完，柯琛突然停住了，他扭過頭，看了張承文好一會才由驚訝轉為平靜，像個正常兄長那樣迴應他：“嗯。”

張承文看著他帶著點期待和疑惑的目光，把想說的話憋進肚子裡，突然就把頭別過去看向窗外，沒再說話了。柯琛等了一會見他不想再開口，也沒再追問，又看向郭梓塵，輕輕撫摸他頭頂的傷口，繼續和他絮叨過往。

有那麼一瞬間，張承文想告訴柯琛，其實塵塵最後的選擇不是他，塵塵在昏迷前腦子裡最後想的人，也不是他。可是，他要怎麼說出口呢？他做不到，他愛慘了郭梓塵，他的愛不比柯琛少，犧牲自己成全柯琛，那誰來成全自己？如果他把真相告訴柯琛，柯琛把塵塵帶走，帶去國外，帶去地球的另一邊，他要怎麼辦？

他會發瘋的。

“頭髮…塵塵的頭髮長出來一些了，”柯琛看向張承文，笑笑：“一會我走了以後，你記得把他頭頂硬硬的小頭髮剃了，馬上就到夏天了，別熱到他。”

張承文低下頭，迴避了柯琛那帶著笑意的視線，進到浴室拿過推頭刀，遞給柯琛，彆扭道：“你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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