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你了?”
張么么搖搖頭,見他掀開被子坐進來,問道:“這個時候才回來,可是真出了什麼事?”
“嗯,”鬱林肅將她的衣裳取了放到床邊的架子上,拉著她躺下,方輕聲道:“我們的信剛送出去,就收到了老曹的來信,他們的確被襲擊了,如今被困著,我明日一早就要趕去紫雲府。這一去,快些,五六日,若耽擱了,須得十來日半個月了。”
“你路上要小心。”
“我只是放不下你……”
張么么笑:“你何時也變得如此婆媽了?我就在侯府,能出什麼事?”
鬱林肅摩挲著她的肩頭,略有些委屈的模樣:“我不怕你對付別人,我只怕你又丟下我。”
張么么心頭又是好笑又是不覺心尖柔軟,上次驟然得知房垚就是方澤安,多年的仇恨眼看就要得報,她便失了理智,想不到其他,後來雖也答應了與他做真服氣,卻不想這人竟一直沒能放下。
她忍不住抱住他硬朗的腰身,把自己窩進他寬敞的懷抱裡,輕輕閉上眼睛,輕聲道:“你且安心,我答應了你的,恩愛不移,就再不會離開你了。”
忽然就是一個天旋地轉,張么么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經趴在了他的身上。
他深邃的眸子熱切地盯著她,一手掐緊了她的腰,一手扣住了她的後頸,笑聲又低又迷人道:“你說的,再不會離開我,既如此,你徹底成為我的可好?”
也不等張么么說話,便扣著她的脖子朝自己壓下來,溫軟交纏,肌膚相貼。
上次的記憶歷歷在目,他溫熱的唇吸·吮住她的時,心口的跳動便失了冷靜,沒了理智,再不由自己控制。
然如今,她也不想再控制……
作者有話要說: 嗯,又刪了一段,哈哈~
另外房垚和鬱林肅的對話能看明白不?句句都是線索,但就怕我表達的不夠清晰
☆、鬧鬼
天還未大亮, 鬱林肅便睜開了眼睛,看著懷裡熟睡的張么么,忍不住無聲傻笑。
昨晚兩人鬧得很晚, 幾乎筋疲力盡, 可他後來也沒怎麼睡熟,心口滿滿當當的情愫, 甚是歡愉, 便有些興奮地過了頭。
瞧著瞧著,忽然發現這張臉便是不施脂粉也是十分耐看的,她的膚色早就養得白皙細膩,五官精緻, 線條明晰,掩飾不住的明豔,偏氣質淡然, 就暗藏了幾分銳利。更讓他著迷的是,昨晚與他一起時的盛放,彷彿剝離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冷淡,將她全部的熱情都給了他。
他當真愛極了她。
想到馬上就要離開, 真是恨不得切下一半心肝留下來給她。
忍不住又細細親吻一遍, 見她眼睫輕顫, 捨不得擾了她的睡眠, 這才不舍的放開了。悄無聲息的下床穿衣裳,正綁著腰帶, 就聽床上傳來動靜, 轉身看去,果然張么么睏倦的打著哈欠坐了起來。
他便不由自主的笑,上前摟著她的腰, 柔聲道:“早著呢,你起來作甚,再睡會兒吧。”
張么么摟著他的脖子借力站起來,鬱林肅知道她要下床,便順手將她抱起來,攔腰抱進懷裡:“你要做什麼?出恭?”
便是已經肌膚相親,張么么也忍不住臉紅,瞌睡也沒了,站直了身體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才出恭,你全家都出恭!”
說罷轉身去衣櫃裡翻他的衣裳,取出幾套貼身的裡衣,又要去拿外裳,卻被鬱林肅從背後抱住,聽他笑道:“我全家自然是要出恭的,不然豈不得憋死?”
說著又拿下她手裡的東西放下:“好了你別操心了,我們外出講究的便是個利落,哪裡好帶這麼多東西,放心吧,老路他們自會收拾,不勞煩你。看你眼睛都是紅的,肯定沒睡好,再去睡會兒吧。”說著嗅著她身上淡雅的清香,下意識便親上她的脖子臉頰,手裡揉上她軟綿綿的小腹。
張么么拿住他的手,轉頭瞧他:“你確定再這樣下去你走得了?”
鬱林肅親了一口她的唇,柔軟的觸感險些叫他停不下來,到底還是鬆開了,理了理她的衣襟,無奈道:“我真的走了,否則,真就走不了了。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若有什麼緊急事務,去找子晉。”
“嗯,我知道了,你也是,身體剛好,注意著些。”
兩人又膩歪了會兒,等外面早等著的路宏忍不住要出聲催促的時候,鬱林肅才簡單的拿了個包袱,最後抱了抱她,轉身走了。
張么么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矇昧的晨光裡,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進屋。
可再躺在床上卻有些睡不著了,總覺得室內太安靜了些,身旁少了那股子熱源,她竟覺著清冷,明明兩人同床也沒有多久。
躺了一會兒實在無法入睡便起床,起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扯掉昨晚胡作非為的床單裹成一團,叫來流茴讓她丟了。
雖說兩人晚上很少叫人值夜,但近來兩人關係十分親密,又加上這凌亂的床單……流茴又是個聰明的,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忍不住臉紅的同時又替她高興,屈膝行了一禮:“恭喜少奶奶。”
張么么淡然點頭:“有心了。”轉身去拿衣裳換洗,流茴只當看不見她泛紅的耳尖,忍笑下去了。
用過早膳,她便帶人去了清風閣。
到那裡的時候就發現荀氏和李嫚正站在廊下小聲說著話,瞧著竟有幾分親近的模樣。瞧見她來李嫚忙見禮,荀氏熱情的接上來,低聲道:“三弟妹來了,母親早上醒了,還與我們說了會兒話,這會子剛吃了藥睡了,瞧著比昨日好多了,你不用擔心。”
張公公便隔著半透的床簾看了一眼,見果然熟睡著,又安靜退了出來,和荀氏道:“大嫂一大早就來了?辛苦你了。”
荀氏不好意思的笑:“說起來母親一直對我和茵兒很好,此前因著茵兒的事與她鬧了一回,到底有些不應該,如今她病著,我人弱力微,也只能盡些力罷了。”
“一家人哪有不拌嘴的時候,母親知道你如此孝順,想必早就不氣了的。”
“我也只盼著母親能儘快養好身體,便是氣我,等她好了,我自是認罰的。”
兩人說了幾句,就見三夫人帶著兒媳前來探望,兩方見了禮,也沒說什麼話,張么么見李嫚去接待三房,便和荀氏告辭了。
誰知回到韶華苑沒多久,荀氏就帶著真茵來了。
“聽說三弟去出公差了,正好母親那邊有三嬸照看,我便帶著茵兒來看看你。”真茵一如既往地靠在她身邊,低著頭不看人也不怎麼說話。
張么么叫流茴上茶水點心,和荀氏道:“勞煩大嫂兩頭跑。”
荀氏笑道:“我也不過是來坐著動動嘴皮子罷了,又有茶水點心吃,有什麼勞煩的。倒是你,這是你倆新婚以來三弟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