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電梯門開,正對面站著一個男人,岑清被那個黑影嚇得一哆嗦,手指又碰到了那條語音資訊——
“以身相許怎麼樣?”
語音播放完,聲控燈也亮了。
段生和站在她正前方的位置,手裡拿著兩杯奶茶。他嘴角勾著笑,見岑清驚慌失措的樣子笑意慢慢放大,暖黃色的燈光給他一身黑的打扮增添了幾分溫暖。
“你來做什麼?”岑清握緊了手機,她住的小區安保嚴格,沒有門禁卡的人要進門的話保安是要給業主打電話確認的。
“我看你挺想我的……”段生和直勾勾地盯著她,突然往前一步,一手攔住了快要關上的電梯門,然後將岑清拽出門外。
岑清毫無防備地撞進他懷裡,她屏住呼吸,臉頰貼在他外套內的針織內搭上,有些癢。
“想抱多久?”段生和抬手揉了揉她的後腦勺,隨即懷裡的人陡然彈開。
“你,你……”岑清紅著臉,話都說不利索了,“你到底怎,怎麼上來的?”
她鼻尖還縈繞著段生和衣物上的植物系香薰的味道,臉頰刺刺癢癢的,頭腦發矇……
段生和笑了一聲,看她不經逗,更不正經,“我告訴保安我是你遠道而來的未婚夫,他看我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就讓我進來了。”
他瞎話張口就來,草稿都不打。
岑清閉了閉眼睛,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對付段生和這種無賴。
“你記得他工號嗎?我要去舉報!”
“別了,人家掙錢也不容易。”段生和手搭在岑清的揹包上,語氣十分勉強,“我委屈一點沒關係的。”
岑清開了門,後知後覺地才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她實在氣不過,回身一拳打在段生和腹部,沒好氣道:“明明是我比較吃虧。”
“行吧,我讓著你,你說你吃虧就吃虧。”段生和彎腰換鞋,無意間瞟見鞋架裡的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藏藍色兔子頭的,跟岑清腳上那雙是一對。
再看看岑清給自己拿的那雙一次性的,他立刻就不樂意了。
“我要那雙。”段生和指著那個藍色兔子頭拖鞋,赤腳站在門口耍賴。
作者有話要說: 文案梗快了,嗯……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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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更新,因為後天要上千字收益榜,後天(週二)的更新在晚上十一點,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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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岑清拗不過他, 不情不願地將那雙兔子頭拖鞋拿過來拆包裝,嘴裡嘟囔著:“麻煩死了,挑什麼挑……還非得挑雙新的。”
這雙藏藍色兔子頭拖鞋是岑清當時和自己腳上的拖鞋一起買的, 情侶款, 第二雙半價。
她秉承著勤儉持家的良好作風,就算沒有男朋友也還是買回來了, 畢竟男朋友這種東西說有也就有了, 只是沒想到落了一年的灰也沒人穿過。
低頭將拖鞋放到地上的時候,岑清眼疾手快,揮著拳頭又想去打他。誰知道段生和像是早有察覺,攤開手掌, 將岑清的拳頭整個包進自己的手裡。
他的手很大很暖,岑清甩了兩下沒甩開,隨手拿過旁邊鬥櫃上的雕刻刀作勢就要往他手上扎。
段生和立刻撒開手, 還將她的手也拉開,怕岑清下手沒個輕重傷了自己。
“門口放這個做什麼?”段生和踩進兔子拖鞋,軟乎乎的,果然比一次性的舒服多了。
“開快遞。”岑清關上門, 看他大搖大擺地坐在自己的按摩沙發上, 又皮笑肉不笑地補充道, “還可以防像你這樣的流氓。”
段生和沒對她的話做任何反駁, 他將奶茶從紙袋子裡拿出來,兩杯同時推到岑清面前, “流氓給你送溫暖了。”
“哪杯是我的?”岑清蹲在茶几前面, 看著奶茶上的標籤,“這兩個口味我都沒喝過……”
段生和將兩杯都戳上了吸管,“你自己挑。”他很少喝甜的, 如果非要喝的話,喝哪杯都一樣。
岑清先嚐了芋圓奶茶,她嚼了嚼,芋圓軟糯,奶茶清甜不膩。另一杯是豆乳的,有一股豆腥味,太濃郁,她不太喜歡。
“我給你重新換個吸管吧,我家裡好像還有上次剩的粗吸管。”
在廚房翻箱倒櫃了好久,岑清只找到了一根上次喝兒童飲料的細口吸管。她索性從廚房拿了把水果刀,準備直接戳開塑封口。
岑清手握著刀走到客廳,看見段生和已經捧著杯子在吸奶茶了。
見她手裡那把泛著銀白色光芒的刀,段生和緩緩地將奶茶放到茶几上,“也不至於殺人滅口吧……”
“沒事……”岑清又把刀送了回去,去冰箱裡拿了一盤洗好的車釐子,重新回到沙發坐下。
她小口喝著奶茶,眼睛瞟著旁邊正在看她娛樂雜誌的男人,不知不覺,目光死死地盯在那根吸管上……
“想要?”段生和見她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手裡的那杯,以為岑清改了主意,又想喝他這杯了。
“不想。”
段生和輕笑了一聲,“那你老盯著我做什麼?”
岑清和他對視兩秒,換了個能和他平視的坐姿,面無表情道:“我盯著你看不是很正常嗎?”
“也對,人人都喜歡欣賞美。”他斜倚在沙發背上,雜誌也不看了。
岑清看著他,他就看回去。
良久,岑清深吸一口氣,率先敗下陣來。這人老跟個男妖精一樣勾引人,她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女實在是遭不住。
岑清低著頭看著拖鞋上的兔子毛,她嘴裡咬著吸管,餘光瞟見段生和還在看她。
二人就這麼僵持著,岑清差點兒把拖鞋盯出個洞來,終於忍不了了。
她將奶茶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氣勢很足地抬起頭看向男妖精,“你什麼時候走?”
這話問完,岑清立刻覺得不對,分明是自己家,憑什麼趕個客還要徵詢他的意見?
她立刻改口:“你趕緊走。”
段生和笑了一聲,他不緊不慢地往嘴裡塞了一顆車釐子,“你怕什麼?”
他這個結論得來的毫無根據,岑清不服道:“誰怕了?這麼晚了,我要睡覺了。”
她隨手一指牆上的掛鐘,時針指著八。雖說這個點兒說自己要睡覺了很沒有說服力,但岑清堅信只要話說得夠理直氣壯,假話也能變真話。
她插著腰,威脅道:“你要再不走,我可能就不是睡床了。”
段生和微怔,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