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了。
越想要的,只要被她發現,就會成為吊在鼻尖前永遠吃不到的胡蘿蔔。
所以樂得喉結不住滾動,他依然不動聲色,雙眼微眯,享受著如同貓的抓撓啃咬,同時也承受著貓科動物的善變。
她在含弄堅挺的鼻尖。
牙齒的邊稜危險地摩挲皮肉。
“咬回來吧。”聲音沙啞地開口。
舐咬就撤離了,鼻尖上除了口水連紅痕都沒留下。
讓她幹什麼,偏偏她就要反著來。
“睡覺吧。”他閉上眼。
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掃來掃去。
“你確定?”
手指開始亂動,腹肌流連打轉,然後往下,身體主人翻身,讓那爪子落了個空。
薄被裡頂起個大帳篷,圓圓的,環著男主人下半身從左轉到右,黑暗中她憋氣,像怕主人反悔,摸到褲頭一陣快解,毛叢炸出來,掃上她口鼻,強忍著沒打噴嚏,脖子往後仰,正要好好欣賞自己手指頭的手藝,後腦勺就隔著被子貼上一雙手,下一刻她就被按進毛叢。
.......
“嘶!”
她用牙了,但後腦勺的雙手按得更用力,只管往深處鑽,斷在她口中也在所不惜,反倒是矇住她的被子為了讓她呼吸順暢,被一把扯掉。
拉鋸之後,裹住他敏感的口腔裡,舌頭終於動了,銷魂的舔舐拉開序幕。
直到他釋放出來,也沒讓自己離開她嘴,這次不是挨巴掌了,下巴直接捱了拳頭。
床上人沉沉睡去,他看見鏡子裡的自己,臨復工前,下巴淤青,嘴角開裂,顴骨腫起,被人看見免不了刨根究底地問了。
但他不打算處理,也不打算遮蓋,不僅如此,他還有付出更多代價的打算,不可不謂甘之如飴。
返回床邊,撫開她臉上的頭髮,一絲絲撩開,手指在她耳背後按蹭,睡夢中的人皺起眉頭,卻鬆開嘴唇,這是享受按撫的訊號。
她性格里有極度瘋癲跳脫的一面,又有極度安靜的一面。
一條手鍊套入圓潤的手腕,手鍊吊著一塊三角片,和他左手上的那條一模一樣。
他的指甲已經退化,在未來,可能會有更多退化的機能,他需要趁早做打算。
外出
外出
沿海某城。
王含樂躺在醫院裡,腳打了石膏吊在半空。
這次住院她可一點都不寂寞。
不僅有人削蘋果,床邊花束多得要把病床淹沒,躺在中間的人只需靜靜閤眼就可含笑九泉。
削蘋果的是個大美女,這是王含樂的新僱主,小麥介紹的。
大美女首次到內地演戲,所參演的電視劇需要一個武替。
她就成為替身兼助理。
離開楊碟住處後,她開始了一段打零工到處晃盪的經歷,去考駕照,駕校附近的健身房裡當過一段時間健身教練,健身教練期間又做別的,酒吧樂隊替補,高爾夫球童,甚至做過除鼠專家,小麥這時聯絡了她,不然她就跟著消殺公司老闆去連襟催債公司做催收人了——現在是催債旺季。
大美女選擇她,就被她豐富的從業經歷鎮住的。
這些演員們總有種錯覺,靠近閱歷豐富的人,就能體察人生,提升演技,實際上真要帶著他們去體味,往往還沒入門,人就跑了。
沒有人會願意主動吃苦,除非他們全然明白了什麼叫做“只能靠自己”。
門口鬼鬼祟祟的人拍完他們想要的照片,有人進來在大美女耳邊說可以了,大美女便施施然起身,讓她好好養傷,自己會在劇組等她歸來。
王含樂知道,這份工作也到頭了,她真要一週後出現在劇組,那些武指可能會認為她是故意從半空中摔下來,想要訛詐劇組的錢。
其實現在都可以勉強下地跟人走了,就怕嚇到大美女。
也不算白摔,見識了五花八門的道具,和高危職業人群的防護措施,她受益匪淺。
大美女花團錦簇的來去後,輪到小麥神出鬼沒地來探望。
韓宗麒做的事太天怒人怨,小麥都看不下去,主動對正在打零工的她伸出援助之手。
但不排除是韓宗麒指使。
她和韓宗麒他們都無比清楚,拿捏住她,就等於拿捏住她背後人。
所以怎麼也不能再與韓宗麒共事,合作也不考慮,沾點邊都不想。
小麥進來就問她有沒有露出原形。
她回答沒有,這讓小麥明顯感到驚訝,對於新手來說,露出原形是最常見的問題,即便刻意訓練後,也會有較長一段適應期。但眼前這個半路出家的顯然和他們這種從小改造的“原版貨”不太一樣。
王含樂沒告訴她,那是做任何風險事前都要評估最壞結果的好處,有了心理準備,摔下來的痛感就是能承受的。
“嗨,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你家帥哥什麼時候來?”
王含樂一愣,“他為什麼要來?”
“他沒在你身上植入跟蹤晶片?這是他們這幫實驗室一代最愛用的手法,仗著有軍方支援,不過也不是所有一代背後都有軍方資源,極個別才有,據說那個人是一代的老大,給所有的一代無條件提供資源,你家帥哥應該和他很熟。”
見病床上的女人還是懵的,小麥耐心解釋:“你受傷了,他看得見的,只要植入了晶片,他就能讀取你的身體資料,韓宗麒以前託關係也搞到過這套系統,他老婆每次跑越國去,他都一清二楚。”本就微翹的鼻尖往上抬,做了個很滑稽的像動畫片里老鼠嗅東西的表情——
“好濃的味道,你全身都是他的味道,他可真是愛戀你得緊,這麼濃烈的情侶味道,我好久好久沒聞到了,一對愛侶,終得一見。”說完又似埋怨:“你都不會收斂那股氣味的嗎?對單身人士很不公平耶。”
什麼鬼東西?她就沒聞到過!王含樂一骨碌坐起,忙不迭地拆石膏,找不到工具,就上拳頭,意圖砸碎。
小麥驚呼一聲,拉住她,“你想把手也摺進去嗎?”
她想了想,甩開小麥的手,開始整理儀容,把吃吃睡睡的痕跡抹去後,正襟危坐點開手機影片通話。
那邊沒有結束通話,也沒有響應。
她鍥而不捨地call。
肯定知道她又玩脫了,才不理她的影片通話。
看她頭冒冷汗的樣子,小麥都忍不住說:“可能不方便接聽。”
響了五次還是沒有接通,她收起手機,籌劃出院。
醫院收了全部治療費,哪會輕鬆讓她走掉,幸好她跑路經驗豐富。
“謝謝你為我介紹工作,不過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已經很久沒聯絡過他過去的同伴,最近見過的,就是你,韓宗麒,還有我了,指望他背後什麼人能幫到韓宗麒,或者韓宗麒要扯